“它居然是这个德性?”刘成勋一脸不可思议,那是小狗吧。
“这才是最重要的。”白雪轻轻抚摸着海东青柔顺的羽毛,晃了晃刚刚拿到的竹筒内筒,这是海东青刚刚示意她拿下来的。
刘成勋似乎对海东青兴趣更大,他也学着白雪的样子,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却不想海东青的眼神突然一变,伸出双爪猛地向刘成勋的手抓去。
刘成勋吃痛,猛地缩回手来,“还认人!”这鸟是要成精了。
“青儿才不不认识你呢。”白雪骄傲地说道,这可是一只只认自己的小宠物啊,多么神奇啊,她居然有一只通灵性的“神”鸟。
“什么青不青的,它是海东青就叫青儿了?”刘成勋不服气的说道。被一只鸟拒绝,那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何况它还一脸鄙视的样子,哎呀,你看越说它还越来劲了。
“反正我感觉,就叫它青儿最合适,对吧,青儿?”白雪高兴的和青儿交流着,青儿嘀咕一声表示回应,白雪再叫一声青儿,青儿再嘀咕一声。就这样,一人一鸟边欢快的转着圈圈,边高兴地互相交流着。
那样的鲜活可爱的白雪,是刘成勋从未见过的,一时间看得有些发愣。从小到大,他接触的年轻女子,不是宫里娘娘们那样精于算计的,就是市井俗人,再就是青楼妓坊那些不入流的,唯一和自己亲近的姐姐,现在却隔着一重又一重的山,生死不明。
“有什么了不起的。”刘成勋惊讶于自己吃醋的语气,他是怎么了?然而他还没有忘记正事,“唉唉,别转了,好歹看一下写的什么啊。”刘成勋叫停了眼前交流感情的傻二们。
“你就是嫉妒。”白雪满不在乎地说道。她打开小竹筒,只瞄了一眼,就丢给了刘成勋,“你自己看。”
刘成勋手忙脚乱地接住白雪丢来的纸条,“你倒是照顾一下重病号呀”,他边说着边打开来看。
“这写的什么?”刘成勋看着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圈圈叉叉,一阵头疼,这是什么文字?秦,齐,燕,乃至车臣,他敢肯定,绝对没有这种文字。
白雪暗自发笑,她看懂了,一长串汉语拼音写的密语:“小雪,你养好伤,别担心白术,我的人在断天崖边,青儿会负责传讯,找机会逃脱,燕、秦、齐和车臣都在找你,秘方一定不能说出去,否则性命不保。”
带着音调的拼音,白雪猜了个七七八八,也让她了解到了自己的价值,只是她对传她纸条的那人更感兴趣。
“试着回信?”白雪试探的给出建议。
“怎么回?别告诉我你看得懂?”刘成勋一脸鄙视,继而似是回过神来,“莫非你还真看得懂?”也许她真的是看得懂的,毕竟青儿就是她的。
“你懂一个给我看看?”白雪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照着随便写写,看他们怎么说,投石问路总会吧。”
刘成勋无奈,青儿只有白雪使唤地动,而他们都明白,她对齐国不熟,眼前也只有试试了。刘成勋跟着白雪到了阿姆家,看着白雪撕了一小片阿亮练字用的纸,便握着毛笔开始和她商量起回信的内容。
他试着照纸条上的歪歪扭扭描了几次,都很难看,感觉自己实在不通于此道,便将纸笔往白雪面前一推,红着脸说道:“你来。”
“不行就直说。”白雪鄙视起刘成勋来,神态却是自然大方。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时代,或许有一个她的老乡,教会了原主拼音,并且和自己关系不错。噢耶!
“看我的。”白雪小心地在纸上写上第一个拼音字母:x。她想写:信已收到,我很安全,受伤不重,这里有刺客,不知道出路,望指教。
不能长篇大论,不能写得很容易,也不能写的很好看,一定是看一个写一个,要让刘成勋觉得,自己也是临阵磨枪,只是自己真的比较聪明而已。白雪想了想,抓起笔,那种抓着杵捣鼓药材的样式,努力地写着小学里就学的拼音,有声调的要藏在一堆没声调的字母里面,但愿对方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