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压抑下的叹息,因压抑而更显深沉,偷偷送的秋波,因偷送而更见甜蜜,还有那绯红的面颊——热情伪装再好,欲盖反而弥彰;恰似乌云愈浓,风暴来的愈烈。——摘要
该清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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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雪的日记
我出生在一个烈士的家庭,父亲早年参加革命去了延安,后来不幸牺牲在抗日战争的战场上。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也曾有过再嫁的念头。但想到我的未来,她没有走这一步。
记得我稍微大了一些的时候,看着妈妈生活的寂寞与艰辛。已经懂事的我跟妈妈说:
“妈妈,你要愿意的话,不行就走一步,不要顾忌我。这么多的人追求你,难道就没有你看上眼的?”妈妈抚摸着我的头说:
“孩子,在这世上活着,我们做女人的最难,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你爸爸比着,很难再找到我如意的人。再说你跟我过去,不知遇到的是何等人性之人,即使再好的人吧,也不如你自己的亲爸爸。不走这一步也罢!”
现在想来,我们孤儿寡母度过了这许多时光,是多么的不易呀!
人们都说妈妈和我都是绝世的的美人。难道漂亮也是罪过吗?尽管妈妈一生谨言慎行,寡居的妈妈,仍无端地招来非议。我和妈妈就像两只美丽的蝴蝶,期盼能有个美丽优雅的环境,好自由的飞舞,欢快的生活。但每日的生活并不如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骤然风雨大作,或被游人捕捉到。我和妈妈就是这样惴惴不安地度日。
那一日,王世荫对我的骚扰,让我惊慌失措。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延甫。即使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加重他的病情。他近日的病情已有很大的好转,我恐怕他因此事又旧病复发。年轻力壮的沛然与偏僻无人处,教训了王世荫。王世荫作贼心虚。只求“饶打。”沛然的举动是我想不到的,即使延甫他也不会,不,他也不能这样处理其妻被冒犯的事。听说沛然打了王世荫,我心里十分痛快。“可出了这口气!”但转而,我又为沛然担着心。没有不透风的墙。沛然为我痛打王世荫的事,在暗地里慢慢传播。理解我和沛然的多数人为之称快。但秦桧也有几个相好的,更何况那些有求于王世荫的小人。他们便在我和沛然的关系上大肆渲染,夸张乃至歪曲。
我向校党支部书记林子民同志汇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说:“王世荫的为人局里有所耳闻。我会向组织反映。”林书记还找了沛然,严肃地批评他“不应该打人。”
这件事曾一度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因为此类谈资到处都有,随时发生。
新的更有趣味的事又在刺激人们的敏感的神经。
失去父爱的我,找到了延甫。比我大十岁的延甫婚后确实给了我父亲般的爱。他的仁慈的心,像阳光一样温暖。他对我的每每温存,像涓涓的温泉,暖着我的身心。他的宽阔心胸能容下我所有的过错。无论我多么地无理取闹,过分地使性子,闹脾气。他就像对待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微笑地看着我。
最近我常想到妈妈的话:“女人找到如意的郎君确实不易!”
难道我们没看到吗?这世上,当一对对情侣一旦迈入婚姻的殿堂,真正美满如意的又有多少?
沛然常说:“这女人生下来,就是要被男人去宠爱的。这样的男人,才不愧为好男人。”
君不见,那一纸婚约——结婚证。
就像那尚方宝剑,高高地悬挂在真理的上空,让世上每一个人的大脑深处,切切铭记——这就是凭据!这就是给每一对男女开出的一起生活的通行证。
君不见,正是在这具有权威的尚方宝剑下,曾有着无数的男女在挣扎,在呻吟。
好一些的爱情,婚后就变成了亲情——尤其是夫妻双双共度生活的难关后。即使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和语言也可以忍痛弥合。哪怕对方有一些自己十分厌恶的坏习惯也能迁就。
见到酒就咧嘴的美女,也会给醉鬼的男人,每天备上酒菜等他回来一醉方休——只要今天酒后不撒酒疯,拍桌子,砸板凳就阿弥陀佛了——因为孩子他爸这一天在外边很不易。
再有的那就是悲剧了。
男人吃喝嫖赌,经常夜不归宿。回来不是打就是骂。跑回娘家住几日,就被娘家人劝回来。
“为了孩子,你就就乎着过吧。”娘家妈妈哭着说。
应该庆幸我遇到了延甫。他没有不良的爱好。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
而我和他在语文教学上有着太多的话题。我们俩又有着乐善好施的愿望。我们在一起去实施时,心里是快乐的。
近几年,由于他的身体日渐不佳,工作狂的他又往往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把心思全部用在他所喜爱的工作上。我们几乎没有夫妻生活。而其他的生活情趣也没有了。用“郁郁寡欢”来形容我的生活现状是再准确不过的了。
沛然的到来唤醒了我那沉睡的心。如果把他未到来之前我们的生活,我的心绪,比作是一潭死水。沛然的到来,他用他浪漫的激情,激活了我生活的死水。平静的水面便止不住地泛起波澜。
我在和他翩翩起舞的时候;
我在和他双双对歌的时候;
我和他倾心畅谈的时候;
沛然那乌黑带有一点卷儿的秀发,那迷人的丹凤眼,那俏皮的酒窝,那健美的体魄,那爽朗的笑声,一直让我如痴如醉。我觉得和沛然在一起交流,会令我有一种甜蜜的愉悦,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新颖,奇特的魅力,在不断拨动着我的心弦。
而这一切是我在延甫身上从来未曾感到过的。
自从他到来不久,我便特别注意打扮自己,注意我的服饰。我重现往日少女时的风采,这一点连妈妈都发觉了。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暗自问自己:
“天哪,难道我这是坠入情网了吗?我这个有了丈夫和孩子的妈妈,居然爱上了比我小十岁的英俊少男?”
沛然那天的一吻,让我在惊慌中感到甜蜜。但理智又让我清醒。
我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了……
然而,压抑下的叹息,因压抑而更显深沉,偷偷送的秋波,因偷送而更见甜蜜,还有那绯红的面颊——热情伪装再好,欲盖反而弥彰;恰似乌云愈浓,风暴来的愈烈。
该清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