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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八仙石雕

房子,租来的家,一个只有30平方的地方,一个电子厂附近被改造为临时出租的一个被分割的厂房。明向天来到租住的房子,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看着一边繁华的街区和萧条的厂区,然后对着五彩霓虹的街区大声吼了声“成功”,于是又意气风发的走向厂区的一家廉价菜馆。

第二天一大早,明向天便开始收拾行李,上衣、短裤、袜子都叠整齐放到行李箱中,然后又从床头的书中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他们宿舍兄弟6人的合影,眼前浮现兄弟们嬉笑打闹的场景,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但由于毕业后兄弟们都各奔东西,自己也在忙事业,再加上自己的内向性格就一直未和他们联系。出门,坐出租、上了大巴、到烟台车站,时间已快到中午,出车站看到了接自己的牌子,拿牌子的是个的姑娘,中等身材,看上去很是阳光秀丽。

明向天走向前说道:“你好,我就是明向天,请问你是?”,“哦,是明先生,我是新余公司的赵新娜,你叫我小赵就行”,赵新娜很大方的伸出手,明向天赶紧伸手与她握了握,虽然几秒钟的握手时间,明向天却是点小紧张了下,他从右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礼品,“小赵,你看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是一瓶香水,希望你不要见怪”。顺手对着左衣口袋拍了拍,那个用来送男士的手表礼物还在。

“明先生,你看你太客气了,我真是无功不受禄啊”,赵新娜推辞了下,便收了起来,接着说道:“我们萧总让我来接你,住处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我们走吧”,赵新娜说着便过来替明向天拿行李,明向天怎么能让女士替男士拿行李,赶紧推让,最终还是自己拉着行李,来到一个大众汽车旁。“刘师傅,我们送北京来的明先生去咱们公司附近的七天连锁酒店”,途中了解到赵新娜是本地人,今年刚大学毕业,工作还不到3个月。聊着聊着一会便来到住处,安排下住宿,接着和赵新娜一起去新余公司。大约走了有400米的路程,赵新娜和明向天介绍起公司的情况,“我们萧总啊特别的热情好客,和明先生您年龄相仿,你们一定有很多话题可说的。”明向天看到赵新娜当说到她的萧总时就有一种骄傲,所以只是一直笑着,并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不疼不痒的话“好,一定,客气了”,看着赵新娜的表现他又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就是我们公司所在的大楼,我们公司在6层和7层,明先生请”,“女士优先”明向天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赵新娜笑了笑没有谦让,便先进了大楼。直接走进电梯,电梯里就他二人,赵新娜拉了拉明向天的衣服,低声说道:“明先生,若有事办的不顺利,可以直接找我,我也许可以帮上你的忙”,说着塞给明向天一个名片。明向天一看便明白了,笑着说道:“一定,一定,还真的要麻烦你呢”。

到了七楼,两人走到门牌上写着“副总经理”的门口,赵新娜走上前敲了三下门。“请进”里面一个响亮的男中音响起,怎么声音有些熟悉呢,明向天心里纳闷。明向天走进房间,这时看到一个人正从办公桌后站起,明向天楞住了,那个人也楞了,两个人就这样楞着有10秒钟,接着两人就互相快速的大步走向对方,然后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并且不停的用双臂相互的拍着对方的后背,眼圈微红,眼中都闪着泪光,虽未落下,但激动之情尽已不必言表。门口的赵新娜看的有点莫名,看着一米八大个萧总抱着一米七多点的明先生,不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退出好呢还是就这么站着,嘴巴张着一直没有闭上。“三哥”,“老五”,手臂有都拍了下,“老五”,“三哥”,然后又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赵新娜听他俩这么说就放下心来,原来萧总和这位明先生是兄弟关系,而不是我想的哪种关系,要不我的白马王子就…,还好,还好,不由得用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胸口。“你还好吗?”明向天和这位萧总同时问出了这么一句,然后两人又都哈哈大笑起来,搭肩的靠在一起坐到会客椅上。看着激动不已的两人,赵新娜知趣的退了出去,并轻轻的关上了门。

这位萧总原来是明向天的同宿舍的老五,萧正,山东人,还未婚,可以说高大英俊,现是公司的大众白马王子,毕业后就来到这家公司,公司的董事长是他的姐夫,所以他的仕途一直很顺,再加上他的能力又是很突出,所以两年期间就升到了副总经理。明向天也向“老五”诉说了他的情况,包括了他的失恋、在公司的不如意,等等。萧正只是笑着、听着三哥的诉苦。“咕噜”,明向天的肚子响了一下,萧正笑看了下明向天,又看了下手表,一拍额头,“你看我,光顾的高兴了,都忘时间了,现在是下午1点半了,走,我们吃饭去”。

明向天和萧正两人走出门,看到赵新娜还在门口不远处等着呢,“小赵,这是我的老同学,明向天,毕业两年多没见了,走,咱们三个一起吃个饭。”于是三人便在附近的一个不错的饭店吃了顿饭,两人聊了很多,学校、老师、同学,当然最多就是宿舍的兄弟们,明向天也了解到其他人的消息,老大考到了他所在县的县委,老二进了县医院工作,老四屡败屡战,又在家学习准备考研,老幺不知信息。萧正同时表示这次和明向天公司的业务没有问题,并希望他这次完成合同后来新宇公司一起工作,明向天也想离开那个公司,便欣然同意了。两人最后都喝得很多,是赵新娜送他回酒店的。

明向天还在睡梦中就听见碰碰的敲门声,他蒙蒙的开门一看,原来是萧正,穿着很休闲的衣服。“三哥,我特意给公司交代好事务并请了几天假,就让我尽下地主之谊,咱们好好在烟台玩玩吧,走!”说着拽着明向天向外走。明向天嘿嘿一笑,一拍萧正的脑袋,“我怎么也要换身衣服吧,不能穿着睡衣啊”。萧正自己开车,问明向天想去哪儿玩?明向天说:“听说烟台的蓬莱是八仙过海的地方,要不咱们去蓬莱也去成仙?”

一路行驶,大约经过了一个半多小时,明向天和萧正就来到了蓬莱。把车停好,明向天在一条南北大道上很远就看见路北尽头一个很大的石头雕塑,萧正介绍说这是八仙的石雕,等走近了,看清了八仙的样子,真是雕刻的惟妙惟肖,石雕的背后便是大海,临近观看更是一番滋味。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由远而近,“天地苍,人间茫,九九归一无处藏;白骨山,黑血洞,牛鬼蛇神皆会亡”,两人扭头望去,见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一晃三摇的朝八仙石雕摇来,嘴里还不停的叨念着那两句,手里提着个酒瓶,看来没少喝。周围的人都在看这个奇怪的老头并远离他,等他到了石雕前面后,抬起头来,盯着八仙石雕看了看,竟然哭了起来,而后扑腾一声栽倒在石雕前,碰到了石头上,头上竟然流出了有一些血渍,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很快,老人的周围便围了不少人,人们都只是在观望,却没有人向前扶起老头,都在纷纷议论,“这个老头可能是神经病”,“千万不能扶啊,小心赖上你”,“扶一下,车就没了”,“我已经打电话了,120怎么还没来?”。明向天看到也一切,他看看萧正,萧正也看看他,中国的扶不扶现象啊,社会的人性啊,扶倒在路边的行人被赖的事件确实不少,现在让好人都不敢做好事了,明向天不由的叹息。

“三哥,怎么办?老头挺可怜的”萧正用手碰了碰明向天道,“不行啊,你看这么多人都不敢扶,咱也不行啊!看看吧”明向天是有这心没这胆啊。大家都在议论而没人伸手之际,大家看到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伸到老头身前,并俯下身贴到老人耳边轻声问老人家,明向天一看怎么这身影这么眼熟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学宿舍的“二哥”韩文栋,一个典型的山东人,身高马大,浓眉大眼。明向天和萧正赶紧走向前,“二哥,你怎么在这?你要小心些”,两人有点激动和担心的问道。那人抬头一看大喜,“原来是你们俩,赶紧救人”,于是便发挥自己是医生的特长,检查老者还有呼吸,看到老者的口腔也没有异物,将老者身体放正,检查老者的伤口不大并进行了简单处理。明向天和萧正也忘记了会不会被赖上,赶紧帮着二哥救人。

不一会,老头就慢慢转醒了,嘴里吐着酒气,先抬头似不经意的看了下八仙中韩湘子的石像,此刻的石像就像有灵一样闪了一下绿光,韩湘子石像的眼睛射出一道路人无法察觉的绿色光团射入韩文栋的体内,老头接着看了看救他的这三个人,突然伸出手来拍了拍正在蹲着给他处理伤口的韩文栋,“天地苍,人间茫,九九归一无处藏;白骨山,黑血洞,牛鬼蛇神皆会亡”,老头看着韩文栋说道,并在拍韩文栋的同时像变戏法一样将一块看似普通无华的绿色东西放入韩文栋的裤口袋内。韩文栋抬起头来看着老头心说,这老头好大的劲啊,拍的我都有点疼了,看他的眼睛目光炯炯有神,哪像老头啊,“哪个,大爷,你还感觉那不舒服,我是医生”,韩文栋还是关切的道。老头摇了摇头,还是在不停的叨唠着那两句话,不一会救护车就来了把老头拉走了。看着远去的救护车,韩文栋好像又听到老头的说话声,并且声音还不小,“小子,我也姓韩,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韩文栋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哎,你俩听到哪个神经老头说有缘还会再见面的话没有?”明向天两人摇摇头,应该是没有听到,难道是给我一个人说的,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三人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来到一个较僻静的地方,“二哥,你怎么来蓬莱了,怎么来的?几个人?”萧正不等坐下就噼里啪啦的问了起来,明向天也看着孔武有力的二哥。韩文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道:“我是和你们未来的二嫂一起来的,她去买进蓬莱阁的门票了,怎么还没来?”两人一听也很高兴,都盼望着看看着未来的嫂夫人,同时也聊了聊他们俩相遇的经历,三人便嘻哈哈的聊了起来。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了,原来来这里了,碰到熟人了?”一个女生在明向天的身后传来。明向天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身穿着火红衣服的靓丽女子正朝他们走来,此女子身材苗条,面若芙蓉,眉似远山,明眸若水,真是个大美女。韩文栋赶紧出列,“来来,我给你两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郑艳艳”“艳艳,这是我大学一个宿舍的兄弟,老三明向天,老五萧正”,韩文栋分别指向明向天和萧正。“见过嫂子”两人也不见外,倒是弄得了韩文栋一个大红脸,郑艳艳倒是面不红心不跳。明向天和萧正也买了票后,和韩文栋两人一起便在蓬莱中边逛边聊,明、萧二人也了解到郑艳艳在县教育局工作,明显的是郑艳艳和萧正有着一些可聊的话题,有时逗得郑艳艳嘻嘻的笑个不停,韩文栋倒成了摆设,他也不恼,也在一旁看着跟着郑艳艳嘿嘿笑着,明向天本是个内向人,所以也只是四周看个不停,拿手机也拍着拍那的。

途中,韩文栋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就有点神神秘秘的,不时看向萧正,有些话像是欲言又止似得。明向天看出来什么,把韩文栋拽到一边问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韩文栋先朝萧正那边看了眼,发现萧正和郑艳艳正坐在石凳上休息,又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俩,就小声说道:“老三,我看到老六了,他也在景区里面。”

“是么?你怎么不叫他过来,大家一起聚聚”,明向天说道。

“不行啊,你知道他和谁在一起吗?”韩文栋小声的说道,又看了眼萧正。

“谁?”明向天这回真的是好奇了。

“杜胖子,杜子腾”韩文栋用手指了指左边的桥上,又指了指萧正。明向天一听竟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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