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如此,阿暖也应该认识他啊。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会不认识。
可阿暖表现出来的模样,分明是不认识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白笙皱着眉,盯着小乞丐脖子上的那块玉看了会儿,伸手拿起来瞧了瞧。玉的后面刻着一个延字,随后她又拿了阿暖的那块玉看,和小乞丐的一样,刻着一个暖字。
暖、延……
思忖了片刻,白笙转头对凤九卿道:“九九,你让风夜去查查,这一月内死的人里,有没有哪一家人死了一对母子,名字里带有暖和延的。”
凤九卿眉心微蹙,点了头,没多问什么。
倒是阿暖,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她飘到白笙面前去,神色颇为激动的看着她,“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和阿延是母子?”
“不能确定。”白笙指了指她的玉,“你醒来后就一直戴着它?”
“是啊。”阿暖点头。
“那他的呢?”白笙指着小乞丐问。
“一样啊。”阿暖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她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那天我醒来的时候……阿延就一直叫我娘。”
“我一直都以为他是认错了,或者是他失去娘太痛苦,所以认错了……”
他们的脖子上戴着的红绳玉,还有手腕上的那个红绳……还有她不喜欢吃胡萝卜,他也讨厌,他最爱的是煎饺,她也一样。
他们两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但她从未往往这一方面想过。
况且……她不是还没有成亲,没有喜欢的男子吗?再怎么可能会生出一个儿子来呢?
阿暖努力的想,可是什么都想不到,越想头越疼。
她忍不住抱住头,蹲下身,脸色难看至极。
发现她的异样,白笙赶紧喊了她两声,“阿暖,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情绪万分低落,“姑娘,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我记不得自己成过亲,生过孩子……”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笙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柔声安慰,“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了,或许那些被你忘记的事,是一些不好的回忆。”
“若是想起来只能让你伤心难过,倒不如一直都忘记,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不是挺好吗?”
阿暖想了想,觉得也是,没再逼着自己想。
她抬头望着白笙,脸上有着疲倦,“姑娘,我有点累,想休息,其他的事等我休息够了再来找你说,好吗?”
白笙点头,张口要和她说自己的住处,又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在哪儿,回头望了眼身后的男人,“九九,我们住哪里来着?”
“林府。”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
她摸了摸鼻子,轻哼一声,对阿暖说道:“我住在林府,你休息够了可以来林府找我,要是找不到人,直接对着这个叫我名字自好了。”
一边说,白笙一边从袖袂里拿了朵百合花瓣递给阿暖。
她接过去,凑在鼻尖闻了闻,声音小小的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