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的半个月里,我何止是无聊啊,对我一个这种性格的人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折磨,如果没有许惠临她们,我早就已经自闭症了。我们几个的爵士舞,其实是韩流舞蹈的功夫救了我们,我们可以记住很多歌曲的旋律,虽然平板、手机都没电了,但印象很清晰,巧的是每个人都有一套在现代的衣服,是我们几个最喜欢的那套,而且都是在床底下的一个箱子里找到的,天都知道我们想干啥啊。
每次跳舞都是大门紧闭,还好没什么人来,只是福晋院里的下人婧儿来过一次,还是被我下了旨,她是不敢说的。
今天,我终于重获新生,可以出去玩咯。我们几个带着齐贤格格准备去找金恩雅和吴琦聊聊天,顺便给她们一个惊喜,因为她俩还不知道刘逸浵她们也过来了。
我们到了客栈,金恩雅刚刚好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我:“来啦!咋不说一声啊!”刘逸浵她们突然从我后面蹦出来,金恩雅一看,泪如泉涌冲了上去。我把金恩雅的心情平复了以后,便一起玩去了,走了没多久,我远远地就看到显彩格格的下人李陪,他和我眼神一对,冲了过来,一张口就:“纳兰格格吉祥,齐贤格格吉祥!”
我不爽了:“起来吧。”接着我马上贴到他耳朵旁边:“你敢说出去你试试,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逃出来了,就当我们是空气,你没看到我和齐贤,不然你就等着罚吧。”他答应了之后便回了府。
我们去到一个餐馆,坐在一起聊着天,齐贤什么都不知道,这问问那问问,我们还教了她现代语。我们聊着属于我们的时代,我们都觉得我们失去的一切,电子产品,西餐精品,进口商品,还有那自由的世界,夏天没有了短袖短裤,唱几句外文歌又怕隔墙有耳,被人误会成冒犯天子;没有精彩的综艺节目,小说情节,有局限性的舞蹈并不是我们的菜,跳个爵士舞怕别人把你当疯子看,那时候的千金、小姐一个个体弱多病,弱不经风,我们的体质和抵抗力比她们好上几十倍,可活蹦乱跳的我们拥有的却是如千金小姐般的封闭生活,没有了自由。
现在,在我们几个00后的心里,自由这个词已经成了一种奢望,那个年代的人们自认为已经很自由了,但是,他们殊不知300多年后的那个时代更加欢乐。享受着高新科技给我们带来的方便与各种方面的公平,每当看到刑部调的告示“XXX因……被判…。刑”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丝不安,那时没有CCTV,没有照相机、录音机,被冤死的人不计其数。
如今,我们不求有多么随心所欲,不求有多好的西餐,不求有多好喝的饮料,不求高新科技的存在,只求平安、快乐,能好好的活着,一直在一起就足够了,所谓自由,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要我们每天都有微笑,那就够了,我们别无所求,自由大概也就只有这些了。
今天是康熙三十九年10月17日,以前在网上搜索康熙众子的时候就有看到过七爷的简介,今天就是他的生日,在那时候应该叫生辰。所以呢很多阿哥都来庆祝,话说我在七贝勒府邸呆了也不止一年了,所以七爷啥时候生日我当然知道。
去年七爷答应过我说这次盛宴由我、龙雅还有我的好姐妹们来办,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搞设计案,没有打印机就只好自己动手咯了,哎,麻烦~
我和许惠临几个人经过这三年的适应也已经习惯了清朝生活。
既然七贝勒爷放心交给我们来办寿宴,我们当然要作到最好。在这次布置中我们运用到了现代元素,所以特别的新颖,下人们都无法理解,所以只好我们自己操办了。
我们用绳子把一幅幅画用夹子固定,就类似于照片墙,这些画都是素描,我一直很珍惜那一桶从天而降的铅笔,它帮了我不少忙。我们还把字体写成圆体字,我想那时的人应该都没见过。至于节目当然是自己报名咯,报名的人也要有一定技术才行啊!
终于到了下午,各位爷都过来了,他们左看看右看看,不时还点头,貌似很满意,我和龙雅还有许惠临几个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时,七爷过来了:“不错啊!等会还有惊喜吧,我等着,别让大家失望啊!”刚说完,一个类似于阿哥的人过来了:“七哥,这几位是…。。?”
“对了,忘了介绍,这位是十弟。”
我们马上行了礼:“十爷吉祥。”
七爷转过去对十阿哥说:“这几位就是布置这场寿宴的巧手们,觉尔察纳兰,巴尔达龙雅,还有…。”
我马上接过话去:“我介绍这几位吧!阿颜觉罗惠临,索察于梦,西克特里韵研,舒书觉罗免童。”
十爷感叹了:“名字个个中听啊,手艺想法也别开生面,挺好。七哥行动不便,还望你们照顾呢!”
“她们几个向来就鬼点子多,很多我们想不到的她们却可以很新颖的表现出来。”
“好,那我等着好戏。”
刘逸浵回答:“好的,我们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过了一会,终于到重头戏了——演出。由我担任主持人,先是传统的京剧,然后我们几个还有龙雅一起唱了现代版的生日歌,自我感觉比《麻姑拜寿》好听多了。所有人都觉得很新鲜,纷纷议论。接下来就要到我们红岭中学初中部合唱团成员大显身手的时刻了,我们选定了合唱曲《明天》,一唱完,个个都拍手叫好,我看了看七爷,脸上露出了与平时不同的笑容。
刘逸浵的中国舞,我和许惠临唱的《听你说》简直精彩不断。
宴会结束后,嫡福晋和侧福晋巴尔达氏走了过来,对我们点了点头:“你们的灵感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回去后,我和许惠临几个坐在桌上,围成一团,聊了起来。在现代,我们都会声乐,我和刘逸浵的爵士舞跳得很好,ulukele也不错,欧余杏、许惠临和我的钢琴一流,而现在我们只有古琴和声乐了,对于我们来说可以算是残忍,最拿手的现在只是浮云一般的幻想罢了,哎!这是天意吗?所属于我们的特长,就这么越来越远,但是我们还是有可以表现的地方,在这个时代,我们不得不坚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