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两个影子晃动不见面容,只听声音“他应该很安全吧!”
“有他在绝对没问题,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为什么就不为自己想想,身上毒真无法解吗?”
“随缘吧,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声音低沉,沉默许久再说道“接下来事情就靠你,除了这样我别无选择”
……
渐渐夜静下来,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一天,有人忙碌,有人悠闲!各种事情随时变化!亘古不变的除了这天地!还有什么?这时正是黄昏,西域清心药园院子里,包拯眼神漂浮,手里握着一味药草!身边是整理草药的白墨言
“发什么呆?不是要帮我吗?快把它们分类啊!”
包拯似乎想到什么!忙站起身“我大意了”
“怎么…”白墨言依然低头整理药草,而包拯已经走进屋子内外查看,脸色好是担忧“希望还来的及”自言一句后,冲出清心药园,白墨言一脸茫然跟出去,其中也感到有些不对,因为公孙策不在药园内,只见包拯向着雪城方向而去,一路奔跑体内毒让他身体好是痛苦,捂住胸口也不停脚步,终于来到雪城,百姓来来往往甚是安宁,似无任何事情发生,包拯身体确实支撑不住,扶着左身侧的墙歇了一阵,白墨言走至其身旁说“你不要命了,知道你体内的毒还没解吗?这样跑你会死的”包拯转过头,久久盯着她,许久后说出莫名的一句话“会死吗?我知道!”说完继续快身走开,来到何府,即何艳家,前门大开,见其势,包拯走入府,院里传来刀剑打斗声,此刻只见得刘芝蓉,明珠,何艳三人拔剑与一人相对,花娘站在一旁
“公孙大哥,你要做什么?”刘芝蓉大声说道,是的,与他们相对的便是公孙策
“他不是公孙策”包拯走上众人面前,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目光望向公孙策,白墨言也来到包拯身旁,小声说“他不是公孙策?你怎么知道的?”
“洛阳城一路到西域我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但是今日让我对你产生怀疑的便是药材!公孙策精通医理,对药草更是再熟悉不过,可是你对药草一窍不通,不是很奇怪吗”
“哈哈”公孙策弹一响指道“不愧是包拯,你是聪明人,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你想杀她们”拯眼神看向刘芝蓉几位女子,却听得假公孙策大声说“你错了,我想杀的人只有你!”说时迟那时快,一掌打向包拯,正中胸口,旁人都未来及回过神,包拯就已弹出撞出几丈远,趁众人未回神假公孙策抛出烟雾弹,借势逃离,待雾散去,拯静静躺在地上一动未动!
“包大哥”几女子喊声走过去,唯刘芝蓉显得很平静,一步步缓缓走近包拯,白墨言是第一个走到拯身边的,她伸出手欲探其鼻息,但又缩回手,此时花娘扑倒在地,抱起包拯身体“阿拯,不要吓我,把眼睛睁开,你把眼睛睁开啊,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
“墨言姐,你看看!一定可以的,快看看呀!”何艳自己把了一下包拯脉搏,心里知道结果却还在叫白墨言,而墨言只有淡淡摇头转过身,依稀见她眼含泪!花娘与明珠整个人呆呆守在包拯身旁,眼睛久久盯着他的面容,泪落而默言,且看刘芝蓉,左手握着龙鸣剑,右手捂住胸口,口中吐出血,身边几人没看到,可距离不远处却有一人看到…
入夜,包拯身体被收入棺木,整个何府显的格外冷清,一片哀声,花娘几人守在灵堂上,曾经的一起她们不会忘记,曾经的美好,已成回忆!其实说实话,包拯给她们的哪里有美好!只有泪!只有险!然而即使如此,对于她们,有他的日子即是美好…
“宛如姐,珠儿,你们不要哭了,包大哥肯定不愿意看到我们为他伤心”刘芝蓉声音虚弱,脸色如纸白,花娘抬头看着她,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问道“芝蓉,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她笑着回答,眼神移向灵堂的棺木“包大哥……”心里叫唤包拯,就在这时,灵堂外传来打斗声,一群黑衣人闯入何府,三人闻声后同时出去查看,可是当她们走出灵堂不久,灵堂烧起大火,望着灵堂大火,刘芝蓉在心里思绪了片刻,似恍悟,快身冲入灵堂大火中,燃烧的大火中,她隐约见到一个身影,快身仆上去“包大哥,你是包大哥对吧……”叫喊着昏过去
第二天,灵堂被烧个精光,花娘几人伫立不远处,久久不能释怀,她们此刻脑海里一阵迷茫,何艳背靠在院子里的围墙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
“珠儿,你见到芝蓉吗?”花娘视线寻找,明珠这下才想起来,说“昨晚好像芝蓉姐和我们一起走出灵堂,怎么……”停顿片刻,心里寻思后继续道“芝蓉姐往往心里想的事情永远比我多,也许她想到什么,昨天看她表情很奇怪,包大哥躺在地上,可是她无一丝动作!”
花娘看向何艳,慢步走向她,问“艳儿,芝蓉前天晚上找你说了些什么?”何艳脸色一惊“没…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
“我很奇怪,艳儿,你父亲呢?我们自来到府中,未见过你父亲,而你的举动也好是奇怪,第一,好像你在回家之前就知道自己父亲不在,因为你打进门就没问过家里下人,第二,昨天你看着阿拯躺在地上,我能感受到当时你是演戏给某人看!第三,则是昨夜灵堂起火,你没有让人救火,按说白天阿拯躺在地上,你的情绪都那么激动,倘若他尸体……”花娘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睛与对方相视,何艳假装镇定说“宛如姐,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时明珠附过来,小声说“这里没有其他人,艳姐姐,你就说一句,包大哥是不是没有死”
“珠儿,不要问了,答案心里明白就好,我们去找芝蓉”正说到这里时,突然从房顶上落下五个黑衣人,只见何艳嘴微一笑“对不起了宛如姐,珠儿,你们不能离开这里”其手一抬,五个黑衣人同时向二人洒出一些粉末,两人昏倒在地
|“好啊,不愧是我白势袭的侄女,丫头,你可比你父亲聪明多了”伴着说话声,远处走来两个人,一男子约五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灰色道袍,后跟着一女子,女子便是白墨言,男子乃其父白势袭
“墨言姐,我真不敢相信”何艳双眼紧紧盯着白墨言,白势袭大笑,说道“女儿,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们,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跟我们比呢?我们是人上人,以后西域就只有我们白氏一族了”
何府里一切被房顶上一双眼睛看在眼里,此身影跃下房屋,走出雪城,城外早有一头戴蓑笠男子等候,此人在男子耳边说了几句,男子点头说道“果然到西域来了,好一个叶况云,既然留下了这么一招,哼,尽管来吧包拯,我不信你就这么容易死,通知我们的人,要特别注意,包拯可不容易对付……”
|“放心吧”
男子递过一块令牌“拿着它,你会用的着,我走了……”说完策马而去,剩下那人紧握手中令牌,转身走入城中,这时说回何府,何艳怒视白势袭“我爹在哪里?”
“侄女,你爹在哪我怎么知道?”
“是你说我爹在你手上,我才帮你…”
“我说你就相信?”白势袭轻轻摇摇头,然而她未想到的是,在旁所站的五个黑衣人趁势带走了花娘,明珠,何艳,令他好是愤怒“怎么何氏一族还有如此高手”
白墨言好像心不在焉,许时后才回答其父“爹,你真的觉得现在西域只有我们白氏一族了吗?况云的担心绝对没有错,您是不是?”
“丫头,怎么你也这么说,爹是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吗?”白势袭笑了笑,仰起头看天,深呼一口气,可是白墨言神情有些不对,抬手摸摸自己左脸上的黑印,许多酸楚心里咽,时间慢慢流逝,午后,回到清心药园,这里的静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应,双眼看着房子里所挂包拯的白色披袍,只见药园外走进来一个人,全身白衣,头上戴白纱帽,入屋后,摘下纱帽,让白墨言熟悉的面容,他便是包拯……
“你…没死?”
“包拯答应过况云的事情没有做到,怎么会死?”
“那昨日的事情?”
“墨言姑娘,包拯知道你心里有许多事情,不防对我说说,西域我真是太陌生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包拯,你自以为聪明,所以觉得我一定会帮你,你真的了解我吗?”白墨言声音说道有些大,走向不远前椅子上坐下,拯露出淡淡笑容,道“包拯确实不了解你,可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你心里有故事,包拯不奢求你能说出来,可你知道况云跟我说过什么吗?”包拯说到这里,沉默片刻后说“他让我帮他完成三件事,这其中一件就是你,从来到清心药园,应该说见到你那刻到现在,我没有看到过你笑容”
“笑!”白墨言从坐而起“你不也是吗?包拯,我又何曾见你笑过,你身中剧毒还在想这么多事情,你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恐怕你没有想过!你又知道她们为你流过多少泪?知道芝蓉的脆弱吗?”包拯闻及白墨言反问,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他真的忽略了她们
“墨言你错了,包大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们,他对我们的关心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流泪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什么危险总是自己去冒而把安全留给我们!”一个虚弱的女子走进屋子,她便是刘芝蓉,一夜未见,她头发竟然同包拯一样雪白,见她时,包拯整个人愣住,再看她头上发丝,心自明了“蓉儿,你…”
“芝蓉,你不是说他关心你们吗,从他神情看来,似乎并不知道你中了和他一样的雪花毒!”
“包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刘芝蓉没有回答白墨言的话,走到包拯身边,但她脸色看起来比包拯差太多,虚弱倒在包拯怀里“我只是想体会一下中雪花毒后会怎么样,包大哥,蓉儿终于可以和你一起体会同一样的痛楚了”
“你怎么这么傻,蓉儿”包拯抱着刘芝蓉重复说着,只见她嘴里含着微笑“胸口好痛但蓉儿心里好暖!”
“还愣着干什么,况云三件事中有一件肯定是芝蓉吧!你见过蔺雪,心里应该已经明白,你们身上毒只有别仙谷里面的老爹才能解”白墨言一边扶起刘芝蓉,包拯看着身体也很是虚弱,但白墨言此举让他欣慰,刘芝蓉已经陷入昏迷,两人走出清心药园,药园外站着一位男子,见包拯出来便说道“对不起,我把刘姑娘带来这里”
“没事,你回中原去吧,我担心他们”
“可是你…”
“我这里有他们,不会有事,他们面对的人才真正危险,在这里我能应付”包拯小声说着,面前男子看了一眼他,便不再说什么,就此离开,白墨言却一脸疑惑,她根本不明白二人说话意思,只知道似乎一切都在包拯把握中,心里自觉此人真不简单,想问又未问,包拯看出她疑惑,说道“墨言姑娘,我说过西域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包拯不可能一个人光明正大的来,现在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很快,你都会知道答案”言毕,其嘴泛起莫名笑容,墨言随其旁,二人扶着刘芝蓉前往迷域别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