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手上的剑酝酿着巨大的灵力,翻手之间,一个大招朝他们轰了过去。
金见状,更是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只求撑过去。
“轰”的一声响,白光应声而亮,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一片白光。
“咔擦”一声响,防御罩应声而裂,金立马张起羽翼将金翊保护在自己身下,“保护主人”这是金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知何时,白光散去,百合负剑而立,无神的双眼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刚才她的攻击虽然击破了防护罩,还没攻击到里面的人,便被这人一击溃散了。可见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白玉一脸冷漠的看着百合,真的看不出这女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他那个傻子大哥惦记了这么多年。
金一看是白玉,整只甲虫都放松了,金光一闪又变回那小小身子,栖息在金翊的肩膀上修炼起来。
白玉侧过脸,看着地上盘膝而坐的金翊,“没死吧?没死就给我站起来!”
金翊无奈睁开双眼,看着让自己头疼的弟弟,本来自己就经常被他看不起,现在自己这么狼狈,以后要让他改变自己的看法就更难了。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看向百合,薄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却无尽冰凉“杀了这女的。”
白玉一听却忍不住笑了,“看来你的灵力进步了啊!”
白玉肩膀上的红却惊住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大皇子居然要杀了百合,主人还很开心,呃,不对,主人一直对大皇子喜欢百合的事不喜,开心是正常的,画风不对的是大皇子。
金翊听见白玉的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刚刚是没防备,要不然区区妖兽,我会看在眼里,只是让我不喜的是,它居然敢变成这样。”
白玉一脸正常:“幻兽本就会变成猎物心中最想之人,让猎物撤掉防备,然后在对猎物下手,你应该庆幸这幻兽智商不够,不知道要演戏,让你放下防备后再下手。不过也有可能是它看你太弱,连戏都不想演。”
红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幻兽,难怪大皇子会这么说,不过主人好毒舌。看大皇子都气的脸都黑了。
金翊听着白玉的话,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绿,最后直接黑了,像调色盘一样十分精彩。
金翊手一挥,一把黑色的枪瞬间出现在手中,枪身浑身漆黑,刻着繁琐的梵文,枪尖是寒铁所制,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气,手腕翻转,提起枪,朝幻兽冲了过去。
白玉就在一旁看着,也不插手,只是布下个结界,抵抗着天雷。
金翊招招凌厉,步步杀机,手中的黑枪布满黑色的死气,挥动时带起无尽的寒意,宛如死神,幻兽一个不敌,直接被一枪穿透胸膛,那黑气瞬间席上幻兽。幻兽立马痛苦的嘶叫起来。金翊收回枪,冷眼的看着那变成百合模样的幻兽在地上苦苦挣扎。
黑色的雾气不停的在幻兽身上穿梭着,只见那幻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突然一声凄厉的嚎叫,脸上的皮肤如同被吹气一般,一鼓一鼓,“嗤”的一声,皮肤裂开了几道缝,皮肉随着幻兽的挣扎掉在地上,露出幻兽原本的面貌,黑色的鳞片,突兀的双角,红色的竖瞳,宽咧着大嘴,细而繁多的獠牙,吐出一条猩红的舌头,还在不停的掉着哈喇子。
真的好恶心。
白玉皱着双眉,看着幻兽挣扎。转身本来想走的双腿,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下了。
黑色的雾气疯了一般朝幻兽的身体中钻了进去,只见幻兽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枯,最后凄厉嚎叫一声,化作了一堆黑色的尘土,在狂风的席卷下无影无踪。
黑色的雾气才慢腾腾的回到金翊手中的黑枪中,能够明显的看到枪身上刻的梵文黑色灵力翻涌,似乎为吃了一只幻兽的灵力而欢腾。
金翊看着手中的枪,微叹一声,这支噬魂枪是在自己小时候选的本命武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想做个君子而已,为何会选这个邪气的武器呢?噬魂枪,枪如其名,专门噬魂,只要被噬魂刺到,那么它就会吞噬掉你的灵魂强大自己,所以噬魂是越战越强。可是受噬魂影响主人也会越来越无情。这也是他并不想用噬魂的原因,因为噬魂会激发隐藏在身体里的嗜血,让人越来越无情。
思绪翻飞,过来一会儿转头看着白玉,“你怎么还在?”
白玉:“刚刚那幻兽在呼喊同伴。”
金翊:“……”所以,你现在才提醒我。
“哈嗤,哈嗤……”四周传来幻兽浑浊厚重的呼吸声,抬头望去,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幻兽,金翊此时心中一群***奔过,从没见过如此坑哥哥的……啊啊啊O(≧口≦)O
“轰隆隆”蓝音慢慢渡步在这条幽黑的地道中,压抑的雷声穿过厚厚的宫墙和幽深的地道直传进蓝音的耳朵中,蓝音黝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见不到头的地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身上的法衣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彼岸花更是妖异的发着红光。犹如一只精灵一样在黑暗中悠然渡步。
地宫中,正在静静修炼的人恍然睁开双眼,诡异的红眸闪烁着亮眼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地宫的入口,她来了。
同一时间,雷声停止,乌云开始迅速散去,阳光再次撒向大地,草木重新生长,本还在与幻兽打得难舍难分的金翊,在刚刚阳光出来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幻兽都如潮水一般褪去,只留下他们一行人,连刚刚被破坏的房屋都奇异的复原了。房屋又再次恢复原样。仿佛刚刚那可怕的天罚从未发生,一切又如同以前那样欣欣向荣。
金翊吞出一口混气,一切好像从未发生,可是这些被毁灭的灵再也不复存在。这究竟是什么天罚?定时的要毁灭掉一些灵。
白玉银色的眸子看向天空,这次的时间好像少了许多?突然转眸望向不远处的屋顶,一片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