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搓着小手笑得贼兮兮的靠近蓝音身旁,绕到她脚底,抬起她一只脚,小脚白白的,光滑的皮肤也让红没有那么反感,毕竟谁喜欢抓人家的臭脚丫,尽管这丫头的脚不臭。红很嫌弃的偏了偏头,另外一只手竖起了剑指,狠狠地朝那白皙的小脚底捅去。
“嗷”的一声惨叫,蓝音从床上蹦腾起来。
同一时间,“哎呦”红被蓝音一个条件反射猛地踹下床,捂着胸口哀嚎。
一时间一个在床上抱着自个的小脚丫哀叫,另一个小身子捂着胸口不停哀嚎,白玉不禁眼神不由流露出一丝无奈了,这就是红所谓的好办法,真是两败俱伤。
蓝音火大地看着罪魁祸首,“你丫的有毛病啊!居然捅我脚底。”
红也火了,揉着自个的胸口慢慢站起来,“你才有病,我这是叫你起床,你还踹我,你个坏灵。”
“叫人起床有很多种,干嘛要选这种,还说我踹你,这是你活该。”蓝音气愤地说。
“我只知道这种,咋地~“红挺着自个的小胸膛气愤地说,却因为疼痛,表情十分扭曲。
蓝音还想说什么,“嗯~”白玉一个上升的语调,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他俩的闹剧。
红委屈地走回白玉身后,站好后,狠狠地瞪了蓝音一眼,转过头去不在看她。
理智回笼的蓝音也觉得这样对一个小孩子不好,毕竟她也踹了人家一脚,仅管不是本意,可这也是事实。想道歉的她见红那副样子不由无奈了,真是个小屁孩。也不想想,刚才她与红的斗嘴,也证明了她的幼稚。
蓝音想想算了,与白玉默默对视,为什么睡觉睡一半她会在这?白玉要干嘛?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着,白玉的眸中还是那样一望无际的冰冷,一点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蓝音黝黑的眸子闪烁着莫明的光,这白玉,哎,默默叹口气,她敢说,如若她不开口,白玉绝对不会先说,后面还不是自己先说。
“你大半夜不睡觉,抓我来干嘛?”蓝音十分不爽的说。
白玉一个眼神丢给了红,红不知从哪拿出了那件绣有彼岸花的衣服,一把丢给蓝音,稚嫩的声音装这大人的模样“嗯哼,把衣服换好,随我们去训练。”
蓝音看着这件衣服,晚间洗澡的时候,这件衣服就被换下了,现在怎么在他们手里,等等,刚刚小屁孩说训练,抬头:“训练什么?不用睡吗?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训练,还有干嘛又把我抓回这个小木屋,直接叫醒我走过来不行吗?”非要上演夜半惊魂是吧!你们这群混蛋!最后一句她也只敢心里默默的说,开玩笑,人家现在是大爷,怎么可能在明面上骂呢。
红小脸一抬,“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做抓,你本来就是主人的灵,这也是你的小木屋,不在你的房子,难道要在主人房子啊!再说灵是不需要睡觉的,还有主人说什么时候那就是什么时候。竹园这有个隔离结界,在这里发生再强的灵力波动,外界是感受不到的,还有你睡得跟死猪似的,要不是我化成原形见你带过来,还不知道要拖多久,主人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就感恩吧!“那小脸写满了骄傲与自豪。那小眼神就像在表达你快来谢谢本大爷一般。
末了,还不由撇撇嘴,“叫你换就换,那么啰嗦,主人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照做就好了。”
蓝音额角的青筋隐隐的跳动着,你是大爷,我忍好了吧!
白玉起身就走了出去,红尾随其后,只是那小眼神凌厉的盯着她,示意她快点。
蓝音看着这绣有彼岸花衣裳,这上面还有今日宴会不小心沾上的酒渍,这明明就是今天她换下的,为什么训练还要她穿这件衣服,她明明现在就有新衣裳了啊,难道怕她弄脏了,不是吧,就算弄脏了,又不用他洗,真是小气,这样想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衣服换上。
等到蓝音换好衣服,白玉与红已经在院子中等候着了,蓝音往他们走去,本想走进一点,却在距离白玉三米处再也进不了分毫,就如同被什么隔离了一般,突然想起红曾经说过,白玉不喜人靠太近,这就是白玉的手笔吧,嘴角不由抽了抽,这厮有洁癖吧。不过这样也好,自带隔离,她也不用担心靠太近,被白玉揍出来,她相信,以白玉那不会怜香惜玉的性格,绝对不会留情。
“你……”蓝音话还未说完,一道白光极速朝她飞来,没入她的胸膛,“噗嗤”的一声,蓝音清楚的听到皮肉破裂和骨骼破碎的声音,以及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大脑随之当机,为什么?蓝音睁大双眼直直的看着白玉那张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如同孤傲的雪山,让人感到无尽寒冷。
蓝音直直的往后倒去,剧烈的疼痛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白玉,似愤怒,似惊讶,还有一丝不甘,最终失去了挣扎,直到此刻她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她?
蓝音睁大双眼静静地躺在血泊中,一袭白衣早就被她的鲜血染成黑色,鲜血化为灵力星星点点地散开。
而白玉呢,还是那样与红静静的站在原地,静静地俯视着那躺在血泊中的人儿,没有一丝表情,只有数不尽的冰冷。说不出的诡异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