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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来客之清河买鱼(13)

今天教堂来了一位十分重要的客人,当然不是这个和我一起搬蔬菜的人,搬蔬菜的这位是布朗先生,自从约翰神父为小布朗成功驱魔后,布朗先生就承包了教堂所有的蔬菜,而且全都是半价,这为教堂的日常开销节省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最后也没有剩下,全都被约翰神父买酒喝了,真正得到实惠的其实只有小酒馆。

搬完蔬菜,送走布朗先生后,我刚坐下准备休息一会,杰瑞就推门进来了,他将茶盘放在桌子上说(知道吗?今天来的那个客人就是猎魔人托马斯)我问道(就是那个和约翰神父年轻的时候一起猎魔的人吗?)杰瑞一边洗菜一边说(对,就是那个拥有狼人血统的猎魔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野兽的气息)我拿起铁盘开始装水果(那我得去看看)杰瑞挡住了我(现在着什么急,一会吃饭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先去买几条鱼回来,约翰神父说托马斯先生喜欢吃鱼,中午的菜一定要有鱼)我放下铁盘道(奇怪,狼人怎么会喜欢吃鱼呢,狼人应该喜欢吃羊肉才对啊)杰瑞一边切菜一边说(没嘴,他母亲是兽族里的猫人呢)我提着两个鱼篓向外走去(那你可要小心别被他挠到啊)杰瑞笑道(那总比被咬到强吧)我走出教堂来到马厩,将两个鱼篓挂在马的两侧,然后翻身上马向清河村方向飞驰而去。清河村盛产淡水鱼是远近闻名的,而且清河村离教堂比较近,我们通常都是到这里来买鱼的。最重要的是,自从上次帮他们收服了水鬼以后,清河村的村民卖我们鱼的时候,就给我们打起了八折,算起来,吃鱼要比吃肉便宜很多。约翰神父为了省钱买酒喝,经常让我和杰瑞来买鱼,杰瑞喜欢吃鱼自然很开心,但我不开心,因为我不喜欢吃鱼,原因是我比较讨厌鱼刺。当我赶到清河村的时候,还在考虑到底是托马斯真的喜欢吃鱼,还是约翰神父想省钱去买酒喝。

清河村的岸边停泊着很多渔船,船上都是渔民上午刚捕获的鱼,这些鱼在装有河水的船舱中游来游去是绝对新鲜,甚至大部分只要轻轻一碰,都还是活蹦乱跳的。岸上早在清晨的时候,就有很多买家在那里等待买鱼了,其中大部分是鱼贩,还有饭店的、旅店的、小酒馆的、富贵人家的等等,他们远道而来,大清早就开始等待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能在渔船靠岸的第一时间买到新鲜的鱼。虽然我不喜欢吃鱼,但是我身边的约翰神父和杰瑞比较喜欢吃鱼,所以对鱼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无论是吃什么鱼都讲究一个鲜字,死鱼和半死不活的鱼肯定和新鲜不搭边,所以人们才会早起到河边买鱼。我翻身下马,牵着马走了过去,这里来买新鲜鱼的人几乎都有马,需求量少的话,会像我一样骑一匹马过来,而需求量比较大的话,会驾着马车过来,这样买完鱼回去的速度会快一些,避免时间过长,活鱼都死在半路上。这时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这不是汤姆吗,想吃鱼来我这吧,我上午打了很多鱼,不但品种繁多而且非常新鲜)(来我这吧,我这还有虾和螃蟹)(还是来我这吧,我这抓了些牡蛎)牡蛎,我的最爱,不过这个声音却使我有些犹豫,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查理,他的妻子叫海蒂,听说查理和海蒂成婚的当晚,海蒂就被水鬼加麦迪抓去成为一个水鬼替身,查理和海蒂两人情深义重,每晚都会在渔船上偷偷相会,后来约翰神父将水鬼加麦迪和水鬼替身全都封印在泥板之中,查理就恳求约翰神父放出他的妻子海蒂。这种事情,约翰神父当然是拒绝了,但是查理跪在上帝的神像前五天四夜不吃不喝,最后昏死过去,约翰神父被查理所感动,觉得如此深爱的两人却阴阳相隔,应该让他们最后再见上一面。但是水鬼加麦迪和水鬼替身全都封印在同一块泥板中,开启封印的话,水鬼加麦迪可能会来个鱼死网破,这样后果难料并且风险巨大。所以约翰神父为他们打开声音通道,让两人通过对话做最后的道别,然而查理并没有因为道别而忘记自己的爱人,反而更加思念海蒂,经常恳求约翰神父想再和妻子说说话,却全被神父拒绝了。后来,查理见约翰神父不肯帮他,就私底下找我和杰瑞帮忙,我俩一时心软就合力打开了声音通道,让查理和海蒂再续情缘。不过事后,约翰神父为此而惩罚了我们,每人的后背都被神父鞭打了一百下,从那以后,我和杰瑞就再也没有帮过查理,每次来清河村买鱼也会尽量避免和查理接触。

当听到有人叫我去买牡蛎的时候,我就听出了那人正是查理,牡蛎,我的最爱,最终我还是没有经得住诱惑,牵着马走向了查理的渔船。牡蛎通常是产自于沿海地区的,有些在通过清河运输的过程中掉落河里,存活并繁衍下来,成了清河特有的牡蛎,这种牡蛎要比海边的牡蛎还要鲜美,是很多人的最爱。不过,这种清河牡蛎极为稀少,只生长在极深的河底,需要潜水很长时间才能采摘回来,所以市面上买卖的清河牡蛎就更少了。我一步步的走向查理的渔船,看到他正微笑着向我挥手,牡蛎的清香已经随风飘来,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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