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被炎日烘烤的干裂黄土上突然响起低沉的轰鸣声,一望无际的黄土上一辆小型的军用汽车正从远方飞驰而来,平静的黄土在沉重的四轮中卷起阵阵尘埃,汽车冲刺到一座森林外缘,一个急刹在沉重的黄土中留下几道车痕。
汽车的左侧的门开启了,敖威走出车门,看着郁郁葱葱的森林感叹,“好久没来这里了,还是老样子一直没变啊!”
这时聂流从另一侧的车门走出,他刚接触地面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洁白的小脸此刻有些惨白,汗珠把他的头发粘在额头上,他扶着汽车好不容易才站稳,但仍在摇摇欲坠。
“这是哪?”忽然他觉得喉咙一甜,早上吃的食物全呕吐出来。
一旁的敖威见此过来拍一下他的后背,聂流顿时觉得好多了,敖威看着眼前这片阴暗高大的森林道“魔兽森林。”
“魔兽森林”
“一阶二阶如蝼蚁,三阶四阶满地走。”敖威笑道“接下来我要在这给你特训一年。”
听到特训二字聂流马上从虚弱状态回过神,“特训吗?”
“现在不要开心的太早,等你进去了就知道什么叫地狱。”敖威阴着脸说道“我们进去。”
在外面的时候聂流以为这里的树顶多七八米高,但靠近了森林他才知道什么叫参天大树,十米可以说是最矮小的树,在这里树木普遍高达二三十米,枝茂稠密,阳光仅仅只能照射一点,而且林内极为潮湿,巴掌大的树叶上停滞着无数细小的昆虫。半人高的草丛中时不时传来滋滋的声响,而每隔四五息的时间森林内部就会传来吼叫声。
走在林内聂流感受着森林的气息,头皮发麻起来“敖大哥,这里竟有这么多魔兽。”
“在外面的时候我就说了,一阶二阶如蝼蚁,三阶四阶满地跑,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称之为特训。”敖威徐徐说道“跟我来吧!训练开始”说着敖威带着聂流走到一棵大树下,“站好别动,我来给你上第一课。”
听到指示聂流在大树底部立正站好。
忽然敖威拔出他腰带里那把短枪,砰!将聂流打的皮肉开绽,身后的大树也凹进一大块,他倒在地上,感觉一身骨头都被打碎了,喉咙里也发不出声响,眼里冒着泪花,忍受着疼痛昏死过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聂流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他特训的敖威要开枪打他,所谓的第一课难道是挨枪子吗?
……
当聂流醒来时,正浸泡在一口大铁锅之中,锅里粘稠的液体冒着蒸腾的气浪,似要把他煮成人肉汤一般,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苦,反而觉得身体十分舒服,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记得自己被一枪打的半死不活,怎么一醒来伤势全恢复了,他有些困惑看看四周,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林,相比之下犹如一只蚂蚁。
只见敖威拖着一只巨大的猛禽,不耐烦道:“醒来了啊,还挺精神的。”
聂流看着敖威那张脸,想起在森林外面那一幕,恐惧往后退着,靠在锅壁上,双腿竟毫无力气发软起来。
敖威见状怒吼:“怂包,废物懦夫。怕我吗?恨我吗?既然恨我就让我看见你仇恨的獠牙,而不是腿软发抖。在这世界上弱者只有被支配的命运懂了吗?”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代表着血腥,更何况在这战乱连天的世界鲜血是令人陶醉的颜色,弱者只能被支配。
年幼的聂流尚未经过红色血液的洗礼,在他认为这世界或许都跟苏氏姐妹一样温暖。世界有它温柔的一面,也有它狰狞的一面,对于这样一个年幼的男孩,敖威要在他心中留下阴影,哪怕他成为男孩的仇恨,只有这样才能让男孩更好的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回答我听懂了没有”敖威大声喊着。
但聂流没有任何反应,他呆滞的蹲在锅里,面对敖威的怒吼他只能颤抖。
几秒之后敖威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拳打爆大铁锅,失去唯一防护的聂流倒在地上抱着头颤抖。敖威再次喝道:“站起来,回答我是!”
见聂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敖威欲要上去揍他,聂流似乎感受到极其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带着哭腔大喊“是!”
“很好,现在你是一名士兵,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明白了吗!”
“是!”
……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森林时,聂流已经做好准备像一柄标枪般直直的站在大树下,经过一天时间的缓冲,他已能冷静下来不会像开始那样腿软哭鼻子,因为如果他在腿软哭鼻子敖威将给他来几枪把他打废掉。
由于是第一次给聂流特训,所以敖威在给聂流讲解特训事宜,但这种讲解他只会讲一次。
敖威大声道“士兵向前奔跑十公里,完不成目标枪刑伺候,明白了吗!”
“明白”说完聂流开始向前奔跑。
十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于这世界的修行者来说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事情,十公里他们转眼就可以完成,但对于年仅十岁的聂流来说还是一个艰巨的目标,更不要说他连修行者都算不上。
敖威当然知道这样的目标有点强人所难,让他这个高级将领特地来特训聂流的不是别人正事他最敬畏的人海铭。在他来前海铭就交代过他要往死里训,把聂流的潜能挖掘出来。他坦然接受这个任务。十公里只是他对聂流的资质的一次测评,好让他了解并在接下来一年里好好安排特训的项目。
路上聂流跑得很慢很慢,说是跑还不如是走甚至比走还要满,但聂流才仅仅跑了七公里里终点还有一点距离,可是他已经虚脱了,跑不动了,过了几分钟后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
忽然聂流觉得头部似被冷水冲刷,耳边响起“起来士兵!”的暴怒声,他猛然的惊醒并站的直直的。他回过神来发现夜幕已经降临,敖威也站在他身前,他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恐惧。
“士兵为什么在这里睡大觉!”敖威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刺耳,还夹带着令人不能违抗的气息。
“报告…”还没等聂流说完,随着枪响,他已经被打的满身是血,皮肉传来巨大的痛苦,但却不会伤及他的根本,打在他身上的弹药是特殊的,虽不会致命却能把激发出人体皮肉的痛苦。
“我这里没有理由,只有结果。”听完敖威恶狠狠的话语,聂流也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痛苦感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