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不穿……嗯!”
隔得老远就听到净身池那边男人的叫喊声。几个侍女被仅穿着白色中衣的男人弄得束手无措,只好待侍卫压制住男人再说。桦殷墨单手一翻一掌打在一人胸口,当场将那人打得吐血倒地,握拳打向右边的人,一抹红色突然闪过他眼前尖利的指甲刺入他手腕的伤口,疼得他一阵哆嗦,“吾手下留情没挑断你所有经脉,是不是太仁慈了?”温柔的声音说出毛骨悚然你话语,桦殷墨不敢再动:“你怎么给我女人的衣服。”
“女人衣服怎么了?”白艳骨将安静下来的桦殷墨扔给侍卫,拿起紫色纱衣走到他面前,“我说过的---绝对服从。你连这都做不到算什么绝对服从?!”
“这……我……”
“做不到就算了,反正你的朋友不重要。”白艳骨作势要离开,手中的衣服却被人拽住,“我……我穿。”声音悲哀又无可奈何地颤抖着,夺过衣服缓慢地穿上,如同这衣服扎满针似的,他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难受。白艳骨愣愣地看他背对自己穿上,他真的太像他了,这衣服一直都是那个男人,所以衣身比一般男人衣服纤细些,没想到这桦殷墨居然穿进去了,像定制的衣服一样。
“你跟吾过来。”白艳骨转身掩去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被侍女们簇拥着离开浴房,跟在最后的老侍女见男人依然在发呆,有些不耐烦地唤道:“还不过来?!”
桦殷墨这才回过神,一瘸一拐地跟上白艳骨,可白艳骨像是没有看到他的不适,再次加快脚步。腿部的疼痛让他走得很是艰辛。
过了很久,白艳骨才像是刚发现一般回过头:“怎么了?”
桦殷墨一愣,慌忙挤出一点笑容:“没……没事。方才在池边磕到了……”
“给他治疗。”
“不用!”桦殷墨在侍女触及他手臂之前就甩开她们的手,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激,才再次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是行军之人,这点伤几日便会好的。”
似乎感觉到桦殷墨有点异常,白艳骨仔细地看了看男人身体上下许久才丢下一句“自讨苦吃”转头继续向前走去,速度却慢了不少。
金砖玉砌的宫殿敞开着大门,大门上的牌匾用鎏金文字写着“凰轩宫”。这是白艳骨特意命人建造的宫殿,而她的寝宫也在这宫殿之中。桦殷墨瞪大了眼睛,他在潜入皇宫时从未发现有这么一个地方,他以为这皇宫已经够大了,可这凰轩宫却像另一个皇宫一般。
走过长廊,偶尔能看到几只白色或彩色的孔雀在啄食,几只飞落到桦殷墨身边高昂地开屏,像是要和他身上紫色的纱衣媲美。桦殷墨尴尬地笑了笑,这些孔雀……真想把它们炖了吃……
寝宫门由侍女推开后,侍女们自动退下,宽大的房间之留下他们二人。
白艳骨看着桦殷墨傻傻地站在门边,内心不由地有些想捉弄他:“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去。”
“你!”桦殷墨的脸扑地红到耳根:“姑娘家家,怎么说话如此不羞不臊。”
“你是吾男宠,就好像你们国家皇上的妃子一样。对你要羞什么?”不管桦殷墨怎么说,一不做二不休抓住纱衣将他拖到床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让他无处可逃。深色的眼眸对上桦殷墨,一种无形的压力流露而出。
“过分!”桦殷墨用力反抗白艳骨,却趁她分心之际,单手已悄悄抓住扣在腿上薄如蝉翼的刀刃,“你现在这么做,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刀刃一转,悄无声息地划向白艳骨的脖子。
突然,一阵刺骨寒意从眼前人的眼中传来,殷唇不启却流露冰冷可怕的话语:“你可以试试,就凭那把刀刃能不能杀掉吾。”握住桦殷墨拿着刀的那只手,力气大得快要将他的手腕捏碎:“痛!”桦殷墨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艳骨从他手中取出白刃,再强迫他摊开手将刀刃垂直于他的手心放回他手中,手附上桦殷墨的手背,带着他的手向里握去,“不要!嗯……”刀刃刺入掌心,血染红了两人的十指。
“之前我早就知道你把刀绑在腿上,防止自己刮伤才一瘸一拐的。”伸手揽上桦殷墨纤细的腰身,挑衅地阴笑道:“自作自受的感觉如何?”
“当啷!”过了许久,白艳骨终于放开桦殷墨的手,拿了边上的丝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打开门招来侍卫:“传令下去,把牢里的人拉一个出来处死。”
“不要!”桦殷墨惊恐地大喊,“我不会再犯了……”
“一句不会再犯就可以抵一条命吗?”
桦殷墨缓缓走向白艳骨:“求你放过他们……女……女皇。”
心中猛然一紧,一直无情的眼眸终于流露出不忍,却仅仅只有一刹那:“叫吾一句女皇我便放过他们?不可能。”
“那你要我如何?!”
“你自己想。”
双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白艳骨身前,双手放在地面伏下身:“求求您……求女皇开恩……呜!!”还未等桦殷墨说完,重重的一击就将他打翻在地。
白艳骨单脚踩上桦殷墨的胸膛,身上暴怒的戾气将她的眼眶也染得泛红:“别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求吾!!!”更别用和他这么像的脸作出这么委屈又不安的表情,她的他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不明白白艳骨为何发怒的桦殷墨被她一脚踩得差点吐血,猛烈地咳嗽着:“咳……是……我知道了。”
收敛了气息,转身对着被她吓傻的侍卫说道:“退下吧……不用处死了。”侍卫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诺了一声便合门退下。
桦殷墨从地上坐起来:“多谢……”
鲜红的指甲挑起男人脸颊:“那以后你该叫吾什么?”
“女皇……”
“哼。”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天快亮了,去睡吧。”白艳骨打开香炉,放了点蔷薇花瓣进去,浓郁的花香慢慢萦绕整个房间,桦殷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就不省人事了。白艳骨抱起桦殷墨将他放在床上,花瓣先前是用迷魂水泡了的,她事先在衣领上洒了解药,这才不至于昏睡过去,只要让香一直点着,至少可以让他睡上整整三日。白艳骨换了身衣服打开门,从桦殷墨夜袭到现在已过了两个时辰,天早就亮了。
“摆驾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