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蓦然下意识地握着手心里的项链,七年的等待,等来的原来是个不再属于他的人,他本来以为会愤怒得要杀人,可是竟然能平静到这等地步!
无双柔弱的将身子靠近他些,轻声问:“蓦然,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乔蓦然不动声色地让开些,她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小兰了,甚至连孩子也不是他的,所谓的7年的等待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蓦然,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无双低下头,语音凄楚,她指间用力地掐着衣角,委屈无限,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只能以最柔弱的姿态去搏乔蓦然的怜惜,从而获得更多的信任。
见乔蓦然无反应,她的身子又挨近了些。
于阑珊两只手臂被锁在隔壁房间的床上,动弹不得,却清楚地听见他们谈话的声音,气得要疯,心里大骂无双不知廉耻。
乔蓦然蓦地站起身来,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你先休息,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他逃避地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无双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乔蓦然心情复杂地将迈巴赫马力开得十足,急驰在盘山公路上,金壁那日受了重伤,M组织的人也没怎么难为他。
乔蓦然最终还是一纸合约送进M组织首领手上,但不是为了赎回两个据说已经不是他的孩子,而是赎回金壁。
“琅琊福地”酒吧,灯红酒绿,红男绿女,出入的皆是衣貌长相一流的男女。
金壁刚出院,脸上一道十公分长的伤痕已经淡化了,他稍一修饰,桃花脸上反而凭添了几分野性,更受女人簇拥了。
“喂,蓦然,你死板着个脸干嘛啊?既然你的小兰,哦不!无双……无双既然已经出现了,说明你这7年的等待已经告一段落了,你是因为当年她救过你的命,所以你对她有感恩,想报答她,当年你中了****,那女人跟你发生了一夜情那也是她愿意的,所以不存在谁对谁忠贞不忠贞的问题!懂吗?”
金壁在吧台前灌了杯花式酒,身子随着乐器边舞边摇,一边大声地跟乔蓦然分析。
“你不懂,那孩子也不是我的了……叫我爹地!长得好像我!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乔蓦然一杯烈酒进了喉,满腔的郁卒也发泄了出来。
“你这就别想不开了!生物学上还说这女人如果有了不只一个男人,这生下的孩子就有可能不像自己!像别的男人!说不定你那两个孩子就是这样子的!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因为你曾经是她的男人,所以比较像你!”
金壁也灌下一杯酒,挥手叫waiter,“再一杯!”
长得眉清目秀的waiter一边给他沏酒,一边担忧地关心道:“老板,你喝了很多了。”
金壁手一挥,“别多事,干你的活。”
乔蓦然眯眼瞥向说话的服务生,对上了一张甜美秀气的脸,他醉眼迷蒙地说:“金壁,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金壁脸一红,“要你管,在你公司我是你下属,现在你来我PUB,我是老板!来!喝酒!”
“喝!”
两男人酩酊大醉,在PUB休息室里躺成大字。
夜色迷离,风飒飒地吹过窗外帘子,于阑珊睁着眼睛,锁着手臂,她仔细听了又听,整间别墅都陷入了死寂,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她第一次来时遇到的管家都被乔蓦然撤离。
有熟悉的步子朝这边而来。
“啪嗒!”灯被扭亮,泄了一室光辉。
“啧啧啧,绑着的滋味好受么?”无双一身睡袍,踩着家居鞋,毫无顾忌地出现在她房里。
于阑珊目光不善地盯着她的睡袍,这是几个意思?跟乔蓦然睡了?来跟她耀武扬威?
“你来干什么?”她神情平静,目光却肃杀,心里头更是万马奔腾,恨不得立刻去找乔蓦然讲明事实真相,她才是“龙舌兰”!
“我啊,呵呵!刚刚伺候我家蓦然睡熟了,所以来看看你,你看你的手绑着,万一要有个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可怎么办呢?难道让我们堂堂M组织的第一美人丢脸吗?”
无双凑近她,似笑非笑。
于阑珊如遭雷击,“你说什么!你跟他上床了!”该死的!乔蓦然,你混蛋!就算以为无双是她自己,你怎么可以见一面就跟她上床!混蛋!
无双本来只是撩拨试探她,没想到她的反应远超过她想像般的激烈,心里被乔蓦然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有点不好受的地方顿时被抚平了,看着于阑珊心里不好过,她心里好舒坦啊!
“是啊,我们久别重逢,胜似新婚呢!”无双恶意的夸张表述,肆无忌惮地跟于阑珊描述她和乔蓦然床第之间的恩爱,点点滴滴,一丝一毫,事无巨细的描述给她听。
于阑珊脸色苍白,心死无声,被锁住的手臂紧紧背在身后,她需要紧紧掐着掌心才能忍过心里的这阵刺痛。
“你心痛了吗?于特助?”无双凑向她的耳畔,悠悠叹气。
我心痛你妹!于阑珊咬着牙,她对乔蓦然只不过是露水情缘,既然他负她在先,那她也就没必要守什么信约了,男人罢了,她何尝缺过?
看着洋洋得意的无双,于阑珊突然间冷笑:“不过是一个我不要的男人而已,你想要你捡去吧,这被人沾了的男人就像掉在茅坑上的100块钱,丢了是有点可惜,但是捡起来更恶心,所以我还是丢了,你爱要你拿去吧,另外,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爱的那个男人,在跟你在一起时还轻轻呢喃我的名字呢……”
“啪!”一个急切又清脆的耳光扇上了于阑珊的脸,无双脸色铁青地站着,所有的得意都在霎那间不见,于阑珊丝毫不介意这一重重的耳光,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