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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忆之朋友?恋人?

“老公,你看到了吗?今天的报纸。”岩妈妈手里拿着报纸。

“报纸?又出什么大事了?”岩爸爸在阳台修剪盆栽。

“你看嘛。”岩妈妈把报纸递给丈夫,“现在的孩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看这里,有个高中生,就因为男朋友和她分手,结果跳楼了,你说这个,现在的世界你还能理解吗?就说这女孩,父母辛苦把她养大,捧手心里爱着,现在突然死了,留下父母两个人,怎么办?那该有多难过啊!她跳楼时,怎么也不想想爸爸妈妈?”

“现在的孩子跟我们以前不一样了,成熟太早。前段时间我才看了一篇关于青少年的调查,你以为他们还是孩子,可是这些孩子小小年纪什么都懂,什么爱呀,情呀,一点都不糊涂。”

“都是电视的错,播什么不好,天天就是韩剧,美剧,把孩子们都带坏了。”岩妈妈一脸的担心。

“我看你呀不要太担心了,早点懂事也没有什么不好嘛,只要正确教导他们懂得错与对就行。你看那些欧美国家,才6,7岁的小娃娃,就已经告诉父母自己在学校有小恋人,人家父母还为他们高兴。听说他们初中就有‘两性课程’,教育学生两性安全。时代在进步,我们的思想也要进步。”

“果真是教授啊,我就不行,中国哪能跟国外相比。”

“好的孩子不管是早熟晚熟都会是好孩子,坏孩子怎么也会是坏孩子。我们的岩儿,从小就性情好,品行正,善良懂事,我看啊,谈谈恋爱也不是什么坏事,关键啊,只要那个女孩好就行,我想他能看上的,也不会是什么坏孩子。”岩爸爸把报纸放一边。

“老公,你说他们,我是说岩儿和那个女孩有没有,有没有。”

“这,该不会吧,我哪知道,你自己去问。”

“这种事怎么问,不行,这事要好好管管,万一那个女孩离开我们岩儿,他一时想不通,你说他会不会跳楼啊,像报纸里的人一样。”岩妈妈焦虑的说。

“你真是,岩儿多么优秀的男孩,从小就是学校的高材生,大家瞩目的焦点,长的又英俊,能让他喜欢,那是女孩的幸运。”

“这可说不定,现在有好多不良青少年,根本不懂感情,就是玩玩,你看岩儿的样子,说什么那个女孩已经走进了他的生活,他是动了心的。”岩妈妈看着心不在焉的丈夫,“你就天天照顾这些花花草草,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

“他什么时候让我操心过?从小就优秀,他的事情他自己懂的解决,你要有信心。”岩爸爸继续剪着枝叶。

“不如,把他转到2中去吧,你和校长不是很熟吗?那个学校也是重点啊,把他转过去安心读书,”

“你还是不要太着急,先跟儿子沟通一下,突然把他转走了,他要是接受不了,事情会更糟。告诉你,不准擅自作主。”

岩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他伸伸腰,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mila发短信:宝贝,你的生日过的好吗?觉得好难过,因为不在你身边。呃,我爸爸他很好,你不要担心。好好享受属于你的快乐,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生日快乐。还有,想你。

......

Mila在湖边的树荫下,昏昏欲睡。鹏和李洋已经装了几条鱼在桶里。

“山里真的好凉快,再加上这个湖,真的好舒服。这个时间点要是在市里,恐怕我们都变成烤鸭了。这真是个不错的避暑山庄,有钱人果然懂得享受。”李洋说。

鹏微笑着。

“你看Mila,哈哈,眼睛很快就要关上了。”洋看着快要睡着的Mila。

“她就是这样的,还说帮我们钓鱼。”鹏说。

“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她吗?”

鹏柔情似水的看着睡在地上的Mila,鲜花和草丛和她融为一体。

“鱼!鱼上钩了!!!”李洋朝鹏大喊,

“啊?”鹏和Mila不约而同的说。

“鱼都跑了,你们这两个人哪像来钓鱼的,一个睡觉,另一个嘛看别人睡觉。”

“哎。”Mila又倒在地上。

杨过背着画板从远处走来,“不错,今晚的晚餐解决了,”然后冷冷的和鹏对视了一样。杨过走到Mila面前,看着已经熟睡的Mila,杨过微笑着,捡起一根草在Mila鼻尖上碰了碰,“懒猪。”他拿出画纸和笔,坐在不远处,靠在树上,低头画起来。

“昨晚不是一起喝酒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人成朋友了。”李洋对鹏说。

“从来,都不是朋友。”鹏面无表情的说。

“鹏,嗯,有件事,你,能不能对静好一点?哪怕笑一下,比如早上见面说一声你好,或者正眼看她一次。这样,做的到吗?”李洋说。

“我不会笑。”鹏看着过和Mila。

“你刚刚不是笑的挺好的吗?我的请求过分吗?”

“你的请求有点奇怪!你对她?”

李洋摸摸脑袋,红着脸低着头,“呃,那个,因为,因为,呃,哇,有鱼,我又钓到一条鱼,哈哈。”

很快,沐浴着阳光的湖水,微风拂过的绿树,拥挤在青草中的花朵,还有躺在地上熟睡的Mila,都出现在过的画纸上。或许因为美梦,或许因为大自然的芳香,偶尔,Mila会微微一笑。杨过画着微笑的Mila,“没错,就是要用这样的微笑,用这样的微笑走完漫长的人生,这样的微笑,我努力跟随的微笑,就是这样的微笑。”

......

Mila睁开眼睛,“哇额,好舒服。”

“你醒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杨过,Mila惊讶的说。

“好了,你要的第二份生日礼物,好了。”杨过把刚画好的画放Mila膝盖上。

Mila温柔的抚摸着,“你是天才吗?是天才吧,这真的是我耶,比起以前的,怎么会,画技怎么会突然好这么多?好像是用相机照下来的。微笑的我和有生命的草木!”

“每天都画你,画技当然练出来了。笨猪。”杨过低声说。

“啊?什么?”Mila问。

“哦,没,没什么,我是说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梦,笑的这么甜。”

“呃,我不记得了,我也不在乎,听着年轻人,你会出名的,会成为中国,哦不,是世界,有名的画家。”Mila抱着画高兴的跳起来,她抱着画跑到鹏和李洋面前,“看,相信吗?这是那位画家画的,就是他,”Mila指着杨过,“看吧,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真,真的,大师级别。”李洋惊奇的说。

鹏看了看画,“没想到这小子,挺厉害。”

Mila又跑到杨过面前,微笑着,“谢谢。”

“Mila说我会成为画家,我就一定能成为画家。”

“我要好好珍藏这幅画,等你变有名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许你卖它。”

“哎哟哟,怎么像个小女生一样,逗你玩呢,用生命保护,用生命保护行吗?”Mila摸摸杨过的脑袋。

李洋对提着桶正看着Mila和杨过的鹏说:“看有什么用,去吧,用你的拳头告诉杨过这个女人是你的,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起回去,懂吗?用武力解决。”

鹏安静的看着,张开紧闭的嘴唇,“离开这里前,在离开这里前,不要再提我跟她的事情。”

“啊?”

“这是我答应她的,离开前,我就是她的鹏哥哥。”说完,鹏提起桶往回走。

......

晚上吃过饭后,

“你进来,你给我进来。”杨过拉着静的手到自己房间。

“你放手,你,你放手。”静甩开杨过的手,摔倒在床上。

“如果你需要我提醒你,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我,还有Mila我们从幼稚园开始就是好朋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推她下水,这是不能原谅的。”杨过生气的看着静。

“你,你知道了?”

“不仅我知道,Mila也知道。”

“她,Mila也知道?”静说。

“你是疯了吗?一个男生,为了一个男生值得吗?”

“我。”静开始流眼泪。

“以后,如果以后你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鹏和李洋站在那里。

“学,学长。”静从床上站起来,害怕的看着鹏。

鹏紧握着拳头,正准备走进去。李洋立刻拉住鹏的手,对鹏摇摇头。鹏推开洋的手,怒气满容的看了一眼静,“早上,你,明天早上,离开这里。”然后走了。

静全身无力,坐在床上。

......

Mila和朋友在度假屋玩了3天,因为鹏把静赶走的事情,Mila和鹏的关系有些疏远。静从寝室搬出去了,每天独来独往,和朋友很少见面。Mila梦见金发帅哥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每晚都会梦见他。已经开学三个月,这天周末,Mila在家里。

“妈妈,亲爱的妈妈,一个人可以同时想着两个男孩吗?”Mila在卧室帮妈妈整理洗好的衣服。

“恋爱了?”Mila妈妈微笑着。

Mila红色脸。

“16岁了,我们的Mila真的长大了,都有男朋友了。16岁是个奇妙的年龄,你会开始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妈妈,以前,以前我只想着岩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同时想着两个男孩。我,我一直认为自己是那种对感情忠贞的女生,可是现在我有点看不起自己。”

“岩?是男朋友吗?那另外一个男生是谁?”Mila妈妈问。

“一个每天出现在我梦里的人,我甚至,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实存在,但是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Mila放下衣服,坐床上。

“一个梦里出现的人?”

“是的,一个梦里出现的人。很奇怪,刚开始,因为梦见他,我会觉得好对不起岩,可是慢慢的当我跟岩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犯罪感,妈妈,你能明白吗?”Mila看着妈妈,希望能从一个真正有经验的成年人那里得到答案。

“你是说,有时候感觉岩才是第三者,跟岩在一起,你觉得你背叛了梦里的男孩?”

“是的,妈妈。我疯了,是吗?我肯定疯了,不管谁听到这话都会嘲笑我,妈妈,请不要觉得我的想法很荒唐,我真的感觉糟糕透了。”

“亲爱的,我怎么会觉得荒唐呢!就在你这个年龄,16岁,我就和你爸爸在一起,一直到现在,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也是彼此唯一的恋人。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初我和你爸爸是私奔的。”Mila妈妈满脸笑容。

“私奔?可是为什么?”

“因为你外公极力反对。那时,你外公是个有钱的大地主,田地,工人很多。而你爷爷家因为做生意失败,家里十分贫困,所以你外公觉得你爸爸配不上我。”

“天啊,那,那怎么办?怎么办呢?”Mila着急的问。

“我记得啊,有一次,你爸爸用借来的钱买了一些肉作为礼物送到我家里,你外公直接把肉扔外面院子里,然后用木凳子狠狠的打你爸爸,我跪在地上,怎么求饶都不行。”

“好可怜的爸爸,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私奔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生了你这个宝贝,”Mila妈妈把女儿抱怀里,“因为你太可爱了,又听话,所以外公原谅了我们,也接受了你爸爸。”

“真的,真的是因为我?”

“是,因为你。”Mila妈妈温柔的说,“所以我是相信命运的,并且如果今天我的女儿告诉我,她觉得梦里的人才是未来的他,我并不会觉得荒唐,如果你这样觉得,我就相信你。”

“妈妈,可是妈妈我该怎么办?我觉得对不起岩,他是真的很喜欢我,我很清楚的知道。”

“分手。”Mila妈妈坚定的说。

“分手?”

“对,和他分手。想想看,他全心全意的对你,你能全心全意的对他吗?你不是说总会想起梦里的金发男?这样,对那个叫岩的男生是不公平的。你在浪费彼此的时间,喜欢一个人是不允许一心二用的。”

“可是,可是我知道我是很喜欢他的。”Mila哭丧着脸。

“那也不够,要在一起,需要的不是喜欢,而是一心一意!当你看着岩的时候,当你和他在一起时,你会想起梦中的人吗?”

“会。”

“这就对了,Mila,我的宝贝,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真的为他好,那么分手。他会痛一段时间,但是总比自己的女友还想着其他人要好。”

Mila躺在妈妈怀里,静静的想着。

晚上,Mila趴在桌上写日记,从11岁起,Mila就有每晚记日记的习惯。

‘星期三,晴

亲爱的日记小姐,抱歉我又有好多话想要告诉你。

妈妈说我应该离开岩,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你什么都知道,从我和岩交往的第一天起,你就什么都知道。就这样放弃吗?就这样分手?如果必须那样,那我应该如何跟他分别呢,难道告诉他,分手吧,因为我不能给你一颗全心全意的心?还是说分手吧,因为我每晚都梦见其他的男生?还是说,岩,我不想再浪费你的人生,所以,分手吧?

日记小姐,你肯定知道的,我有多么努力在跟他一起,我有多么真诚的喜欢他,但是我不能否认,我的梦,那个每晚出现梦,它在我的人生一定有很重要的寓意。那个梦中的人,或许真的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存等我。。。。。。”

......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杨过和Mila在学校球场上散步。

岩的朋友慧出现在球场上,“Mila,”她一巴掌狠狠的落在Mila脸上。

“臭女人,”杨过举起拳头,正要打慧。

“你不要插手。”Mila大声喊着,杨过收回拳头。

“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慧冲Mila吼着,“你知道岩最近的成绩吗?”

“我,我不......“

“不知道是吧,让我告诉你,他只有以前一半的水平,知道了吧。你当然不关心了,你关心的只有他能不能陪你,他的未来,他的前途对你来说当然不重要。为了能走近你的生活,为了照顾你陪着你,他把学业抛到脑后,他不在乎了,不在乎自己了,可是,他不在乎了,那你呢,你也不在乎吗?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是很喜欢他吗?那,为什么要看他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他早就是学校决定保送大学的人选,可是,可是最近老师们已经在讨论是否要重新定人选的问题,这些,你都不知道吗?因为你,因为你,他可能失去自己的未来。”慧说着,十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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