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睁开眼,自己出现在一座破旧的宫殿内,那宫殿残破的简直连风雨都不能阻挡。
宫殿根本就没有门窗,与其说没有,倒不如说是被毁了。殿内四根石柱,两根被拦腰折断,还有一根浮雕几乎被磨没了,多处缺口,显然都是爪子的痕迹。
两根折断的半截石柱依然矗立在地上,上面雕刻着龙尾,另外一根完好无损的石柱之上,正是青龙的浮雕。
江离看着这石柱,心里感到一阵危机。这个中年人究竟是何人,把自己带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自己身上藏有有天地四象图暴露了?
没有开口,江离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继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等着对方先说话。
没有仔细看还好,仔细一看,这个地方,简直残破不堪。除了明面上石柱的破损,就连门槛和台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不禁让江离感到疑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这个宫殿还有它唯一存在的理由的话,大概就是为了纪念什么吧。
那究竟是,纪念什么呢......
“你为什么来西华?”中年人最先发问,语气平静,站在门口背对江离。
“为了觉醒火属性的五行之力。”江离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对于这个人,他并不完全信任。
“所以,你打算加入炼器师?”中年人轻笑,似乎对于江离明明没有火属性的五行之气,还想加入炼器师的想法觉得好笑,不过确实如此,先天拥有火属性的五行之气,是炼器师必备的基本条件。
“对,我觉得炼器师有更多的方法可以让我觉醒火属性的五行之气。”
江离平静地注视他,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愤怒,原本就该如此,没有火属性五行之气的人还想加入炼器师行列,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你连火属性的五行之气都没有,你要怎么加入炼器师?”中年人反问。
“就凭我在灵阵上的天分。”江离看着中年人淡淡的说,“我既然能破了你木棍中的阵法,那么就说明,我在灵阵上面还是有一定的天赋的。”
“天赋?”中年人转过身笑了,“你那不过是凭着木属性五行之力的精纯,何来破阵一说。”
“以力破之,难道不算是破吗?”江离理直气壮的反驳他。
“投机取巧。”中年人冷哼一声,以示不屑。
“那前辈因何带我来这里?”江离微微笑着,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进自己设好的陷阱里。
“......”中年人无言以对,自己自然是看上了他的能力,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承认他,就是否认自己刚才批评他的话,也就间接的否认了自己的立场。
看了一眼江离,中年人犹豫了,自己这个时候如果否认他,那也就无法给自己带他来这里找一个好的理由,怎么样都无法自圆其说,真是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这西华城唯有两个炼器大宗,恐怕现在也不是招生的时候,不知您是哪一派?”江离给他找了个台阶,如果对方真的是炼器师,那么自己以后还要和他学艺,自然不能太折人家的面子。
“哼,我想什么时候招生就什么时候招生,哪里有固定的时间,谁能奈何的了我!”中年人终于找到了自己值得骄傲的地方,仰起头对江离的说辞表示不屑。
听了他说的话,江离就明白了。
这里有两个炼器的教派,一个叫灵器宗,另一个叫金刚钻。前者每年的产出不计其数,占据了几乎整个人界,而后者每年只出一件,非他看中者不出。
前者真可谓是桃李遍天下,而后者只有一人。即便是再有炼器天赋的人,也没能进入这个金刚钻。唯有一个人,一座殿堂,一山之上。此山,被他叫做金刚山。
既然自己面前这个人如此任性妄为,恐怕就是那个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金刚钻的宗主,以及唯一的成员——边朗。看来,并不是这里不收弟子,而是收弟子的手段太奇葩而已。
“既然已经进了我金刚钻的门,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不用感到多么的荣幸,毕竟你的成就还是要靠你自己。”中年人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考虑江离的感受。
江离听着一脸懵逼,先不说为什么这个门派起了这么接地气的一个名字,就这个宗主,是不是也有点穷的要命。自己都已经这个生活水平了,竟然还要死撑着一年只接一个单,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精神!
况且,这个自恋的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在那里不停的说,根本就没有想过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好吧。到底谁感到荣幸了啊,进了这么穷酸的一个地方,即将有这么奇葩的一个师傅,为什么我要感到荣幸......
“等等,前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江离压下心中怒火,打断了中年人滔滔不绝的话。
“说吧。”中年人以为江离受宠若惊,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慕之情,挺胸抬头,眯起眼睛,已经准备好一番推脱的言辞了。
“为什么咱们门派一年只出一件灵器?”江离想了想,还是用了咱们这个词,听起来可能还亲切一点。
“当然只能出一件。”中年人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答,一下子让江离觉得,出的灵器可能都是精品,导致了耗费的时间太长,或者是消耗的五行之气过多。
结果,中年人接下来的话,让江离差一点想要杀了他。“我出一件的灵器已经够自己一年的伙食还有酒钱了,我为什么还要出,开玩笑,你以为炼制灵器比呆着还舒服吗?!”
“哎,对了,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想加入我金刚钻,每个月必须得供着我的酒钱啊,伙食费我们都有商量是吧,不过酒钱你是必须得给我的......”中年人噼里啪啦的说着,江离看着他,表面上一脸平静,其实紧紧地攥起自己的双手,努力抑制自己想要打死这个社会败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