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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地球之所以是圆的,是因为上帝想让那些走失或者迷路的人能够重新相遇

现在,在本季的结尾,我要介绍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非常重要的人物,非常重要的人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就是胡总。

那天死里逃生的我,在送走了古剑后,也随之迎来了胡总,在雪山和贝贝的介绍下,我才终于知道了胡总的真实身份。

胡总,是这家公司里的人对他的称呼,但是,对于我来说,他还有一个让我非常怀念和惊喜的名字——一统。没错,胡一统,和雪山一样,他也是我幼年时最好的玩伴。而且同样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也忘记了他的姓。所以,我这才明白,这也是先前雪山说胡总一定要见我以及他会准许我和古剑单独谈判的原因。

和雪山一样,一统也早已经功成明就。这从年纪轻轻的他早已经是这一家规模如此之大的公司的老总就可以轻易看的出来。而且,从某一方面来说,雪山现在的地位,完全可以说是一统的成就。尽管雪山在管理方面真的有突出能力,但是,如果不是一统把他从大学里拉出来帮他管理公司,那么现在的雪山差不多也应该和我一样,继续着苦逼的大学时光呢吧。

对于一统的光辉,绝对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励志鸡汤式的成功学著作。但我们都知道,再励志的鸡汤,都是别人的人生,岂能是我们轻易就可以复制的呢?比如说,一统天生的过人的智慧,完全靠自学就得到的扎实的知识,还有对科技的着迷,对先进技术的探索与追求,以及对未来无比清晰地远见……这些,促成了一个年轻而伟大的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发明家,和企业家。

顶着这么多光环的人,一定是非常受累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每天睡的比狗还晚,起的比鸡还早。思考是他的休息,读书是他的进食,实验是他的娱乐。为了公司,为了他从小的科学梦,他抛弃了很多东西,包括家庭,包括爱情。也许,伟大人物总是孤独的。但好在,他有一个得力的助手,也就是雪山,一直在帮他。

现在,在谈判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我们儿时的玩伴们四人相坐一桌。把酒言欢间,我满怀钦佩地对一统说:“胡总,一句年轻有为,已经远远不能用来形容你了。”

一统皱眉:“强子,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可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起来的兄弟,你怎么也叫我胡总呢?!”

我说:“雪山和贝贝不也是这样称呼你为胡总的吗?”

贝贝在我旁边笑了起来,雪山接过话说:“强子,你不知道,我们之前那样称呼一统,还不是不想让你那么快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吗!你一定想不到,你今天来见我的同时,还会遇到一统吧?”

我点头:“是,想不到,真是太意外了,而且也太震撼了,我甚至都有点接受不了。”

贝贝一边给我夹了我爱吃的菜,一边微笑着说:“韦恩,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呢吧?”

雪山也说:“是呀,强子,你现在休息好了吗?你之前在会议室里的举动和话语让我们大家都很担心。”

我抱歉地说:“没事,我就是有点劳累而已,而且,你们也应该知道,搞定古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统微笑着说:“确实,辛苦你了强子。那古领队我可算是见识了,那可真是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不过,不成想啊,他这样难对付的人,最终却被你给劝服了。这让我不得不好好感谢你,所以,这场庆功宴,不仅是庆祝谈判成功,更是用来表达我对你的一番谢意。”

我摇摇头:“不敢不敢。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和他谈谈的。”

“听说你和那位古剑,你们认识?”一统问。

我说:“是的,说起来算是有一段渊源呢。”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听听看了。”一统说。

雪山也说:“是呀,强子,你看你和我以及一统,差不多有十几年都没见过面了吧?说实话,我特别想知道这些年,你是怎样的生活,能给我们讲讲吗?”

我说:“当然。而且,我对你们这些年来的生活更感兴趣。只是,往事太多,一时间恐怕我们彼此都说不完。”

说到这里,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贝贝:“就像当初我和贝贝的重逢,我可记得我们俩当时每个人都有太多太多问题了。”

“那没关系,今天你难得来一次,我就破例放下一切,来好好跟你唠唠。”一统说话的同时,又把目光转向雪山,“雪山,今晚我们仨就去我那吧,反正我单身汉一个,今天晚上我们仨可以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说到天明。”

我和雪山同时笑了笑,异口同声的答道:“可以。”

但贝贝却在旁边嘟起了小嘴:“一统哥哥,你怎么不叫上我,我早就想去你在城东的别墅看看了。”

一统却笑着说:“贝贝,你不是想看我的别墅,而是舍不得你的强子哥哥吧?”

贝贝通红了脸:“一统哥哥,你别乱说,我和韦恩他……”

“好了。”一统打断贝贝的娇羞,“不管怎样,今天都是我们仨男人的世界,强子就算是我跟你借的。”

雪山也说:“是呀贝贝,你有什么问题不是早问过强子了吗!另外,你看我今天要去一统家,你就回家帮我陪陪你嫂子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嫂子她可想念你了。”

贝贝说:“我也早想念嫂子了,尤其是她做的宫保鸡丁,看来我今晚有口福了。”

我说:“雪山,原来你都结婚了。赶明我也要去拜访拜访嫂子才对。”

那天晚上,我们仨个大男人,果然谈了个通宵。从小时候的趣事,到上学的时光,再到他俩创业的岁月。那些曾经过往,当下现状,人生理想,生活态度……我们统统谈了个遍。

我给他们说了我这些年来的种种机遇,各种朋友,几多心酸,些许悲欢。雪山给我说了他的爱情故事和婚姻生活。一统给我说了他的求知若渴和创业艰辛。总之,彼此的喜怒哀乐,都在我们的这一次彻夜畅谈里,相互体会。

第二天早上,我和贝贝离开亳城之前,我站在一统公司楼下,等待贝贝的赶来汇合,身旁,是和我同样眨着熊猫眼的雪山和一统。

迎着亳城清新的朝阳,我静静望着贝贝赶来的方向,默默注视。一统在我旁边,踌躇了一会儿,开口说:“强子,你和贝贝,你们俩真的不是情侣吗?”

我点点头:“怎么说呢,和你们一样,在我眼里,她是我们的小妹妹。而且,和你们不同,于我而言,她更像是一个失散多年的小妹妹。”

“是呀,贝贝她把我们仨都亲切的叫做哥哥。”

我点点头。

但一统却悠悠地说:“可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贝贝她有没有给你说过。”

“什么事?”我问。

“小时候,你不辞而别的那时候,贝贝特别特别伤心,她总是哭着说要去找你,她说,她强子哥是不会抛下她的。有一次,在那个我们曾经企图跑向大海的长堤上,贝贝一个人踏上了寻找你的路途。那天,我们全镇人找寻了很久很久,大概是三天后,才找到已经累晕后奄奄一息的她。”

“啊?这事儿贝贝她没和我说过啊,她怎么做了这么傻的事。”我诧异道。

“傻吗?”一统问我,“也许吧,但是,你知道吗,在你和她再次重逢前,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试图找到你,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她从未放弃过。”

“她真傻……”我喃喃道。

“但她真的找到你了后,却从来没给你提起过寻找你时的心酸历程。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我反问道。

一统却扬眉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我没来得及追问下去,因为那时候,贝贝坐着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我面前。我拉开车门,贝贝熟悉的甜甜笑脸就映在眼前,纯洁而明媚。但是,我却懵懵胧胧的在那明眸中,看到一个不停追逐的身影从稚气未脱奔跑到豆蔻青春,直到如斯年华。

那天,已经是十一假期结束,到了我们返校的日子。临别的时候,我望着一统公司高高的写字楼,不觉言道:“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崛起的商业帝国。”

一统却笑着摇了摇头:“我倒希望你看到的是一颗正冉冉升起的科技之星。”

我说:“科技之星,是要有真本事的。”

雪山在旁边说:“怎么,强子,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

我否认:“昨天那场谈判足够让我信服了。”

这时贝贝说:“一统哥哥,你不是说要送给我和韦恩一件礼物吗?”

“对,差点忘了。”一统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包装简单的小盒子,“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

透过包装盒上的透明塑料窗口,我可以看见里面躺着的是一种类似手环的东西,于是我问:“这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

一统说:“知道小米手环吗?”

我说:“知道。”

“我送你的礼物,小米手坏有的功能,它都有。小米手坏没有的功能,它也有。而且,功能之多以及强大,一定会令你难以置信,你回去可以慢慢探索。”

我笑着说:“是吗?看起来不错,至少,它还有个显示屏,看来已经比小米手坏多一个可以显示时间的功能了。”

这时候,雪山也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很小的东西递给我:“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我接过去打量了一下:“手机sim卡?”

雪山一如既往的摇了摇头:“我们好歹是先进的科技公司,虽然这东西确实是手机卡,但它比普通的手机卡可不一样,它叫vim卡,别的不说,单单是数据流量,你以后使用的时候,就不用担心用多少了。”

“这么厉害,可是,听说从下个月开始,三大运营商的流量已经不清零了。”

一统笑了笑:“也就换种方式耍耍你们这些善良的人民群众。而我这卡,可是流量放肆用,电话随便打,终身不要钱。”

我也笑起来:“这么厉害?那你们这不是要革了三大运营商的命?!”

“我倒是想,可人家不同意啊。事实上,不可能商用的,我们用的是自己公司的卫星网络,使用者除了我们公司内部人士外,另外还有个别像你和贝贝这样的特殊人,其他人是用不上了。”

我谢过一统和雪山,开始和他们拥抱告别。出租车起步,透过玻璃窗,我听到一统说:“强子,有时间记得回我们的渔乡镇看看,带着贝贝。”

我默默点头,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没有食言,那年的寒假甫一开始,我和贝贝就踏上了去渔乡镇的列车。

那是在漫长的一个学期过后,我已经盘算了好久的行程。年关的火车票很难抢,我已经提前两个月买好了车票。只不过,当那天我和贝贝登上火车,坐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我却赫然发现,对面正坐着一个摆弄着吉他的年轻人。

没错,那人正是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的林飞。

四目相对时,我说:“林飞,好久不见。”

林飞没有如我般寒暄,他看了看我身旁的贝贝,很久才说:“她是?”

我介绍说:“她叫贝贝,是我……同学。”

然后我又把目光转向贝贝:“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林飞。”

贝贝很有礼貌的向林飞问好,林飞也略微回应了一下。然后,火车启动,林飞开始把目光转向窗外,看起了流动的风景。

我以为林飞是再也不想和我说话了呢,但是,在火车隆隆的走了很久之后,贝贝起身去了洗手间。林飞却忽然开口说:“韦恩,你们去哪儿?回家吗?”

对于林飞的突然说话,我吓了一跳,忙回复道:“不是,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渔乡镇,是小时候我生活过的地方。你呢?”

“我?”林飞撇了撇嘴,“我除了回家,还有地方去吗?”

我知道,这班火车是经过我和林飞所在的夏城的,但在那之后再过几站,就是渔乡镇所在的城市了。所以,林飞确实是回家,我算是多问了。但是,我没想到他在回答的时候是那么话里有话。

我说:“林飞,一年了,你还在生我气来吧?”

林飞却说:“不是你,是你们。”

我苦笑:“也包括尤雨和胡蝶吗?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们俩已经在一块儿了。”

林飞阴沉的语气并没有改变:“我知道,我又不是不看体育新闻,尤其是田径世锦赛的新闻。”

我说:“原来你知道了。”

“是呀,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砸脚上了!”林飞叹息着说。

我说:“放下吧,林飞。”

林飞却表现的释然:“我早放下了。”

“别骗我了。”我指了指林飞的指间,那里,他拨弄吉他的手里,现在正攥着一片毫无光泽,褪色了很久的弹吉他所用的拨片。我说,“这尼龙拨片你用了很久了吧?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当年胡蝶送给你的吧?”

林飞看了看手中的拨片,又看了看我,笑着说:“大侦探,你观察的可真仔细呢。可是,你太相信尼龙拨片的使用寿命了。胡蝶送我的拨片我确实很珍惜,但也早已经破掉而被我扔了。我现在拿着的,是夏葶儿送我的。”

我愕然:“是吗?那我看错了。对了,说起夏葶儿,我要给你说的是,不久前,我曾经遇到过她。”

“真的?她还好吗?”林飞忽然神色紧张的看向我。

我说:“她很好,我还同时遇见了她男朋友,一个叫做古剑的人。”

“是吗?”林飞刚刚提起来的紧张立刻松懈了下去,“他们……那个,你们谈起往事的时候,她有说什么吗?”

我说:“她提了你。”

“我?她一定恨死我了吧,我可至今还记得,我们分手那天,她说我这种人是不配得到爱的。”

“可是,我遇到她时,她却祝福了你。她说她特别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相爱的人。”

林飞忧伤了面容:“我以为她……”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对的吗?好歹爱过一场,谁会狠心希望对方不好过呢?你不也是一样吗?”

林飞点点头:“是呀,现在听到她的幸福,我也为她开心。”

我没有向林飞说现在的夏葶儿也许已经不幸了的事实,因为这时候,古剑他……我没办法向任何人解释,于是我转移了话题:“好友一场,我也祝福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林飞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皱着,我不知道,他是否在否认我们好友一场的事实。但不久后,林飞的目光已经撇向了我旁边,并开口轻声说道:“看来有人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我追随林飞的目光,看到贝贝已经回来了。在贝贝坐下来的同时,我对林飞摇了摇头。

但林飞并没有对我的否定有所回应,而是拿起吉他,轻弹自哼起来:

“想像的愈多/就会愈失落/承认吧这世界太蹉跎/人心太软弱/如果有如果/是否可给我/给我一片天外的角落/再没有纠葛/是谁给我说/说这样的生活/多少美好无情湮没/却后知后觉/看着这旋涡/怎样离去呢/表示情绪太多/表情明显不够用了/”

而后,他又开始默默望向窗外看起无边的风景了。

不久,林飞到站,下车。

林飞走后,我隔着车窗看着林飞渐渐远去的背影,不觉小声自言自语:“纵有恩仇千百怨,人生何处不相逢。”

贝贝显然听到了我的话,她说:“看来,你的那位林飞兄弟还在生你的气呢。”

我点点头。贝贝继续说:“可是,你知道吗?地球之所以是圆的,就是想让那些曾经走失或迷路的人能够再次相遇。包括你和林飞,包括你们的百乐会。”

我凝眸望向贝贝:“也包括我们两个,对吗?”

火车又隆隆的行了好久,我有点乏,就靠着窗户小憩了一会儿。然而,毕竟是硬座,我睡的并不舒服,姿势难受就不说了,我甚至还做了个噩梦。

我们最终到达了渔乡镇,只不过,那时候,随着历史的变迁,渔乡镇已经不是当年的渔乡镇了。由于原来的河流渐渐被城市包围,河上渔家已经没有了生计,甚至连渔乡镇也被改了名字,变成怎么听也不亲切怎么喊也不顺口的鱼岭镇了。

但好在,那年我们曾经玩耍过的地方,四棵梧桐树还在,甚至比我印象中又高大了很多。这让我不禁惊叹道,在无情的城市化进程中,竟然还会有它们的容身之地。更意外的是,树下那颗刻字的石头依然矗立在那,大概是因为它太过沉重难以挪动而才得以继续留在原地吧。

我和贝贝在熟悉又陌生的鱼岭镇走了很久,最后停留在那些高大的梧桐树下。默默伫立的同时,贝贝抚摸着石头上的刻字,那里虽然经过岁月的漫长洗礼,字迹却依然可辨:“绿鸭觉春暖,知先在渔乡。”

传说,那是一个落魄秀才,百年前赴京赶考落榜归来时留下的笔迹。

只听贝贝说:“到底是落魄秀才,连诗文都是山寨别人的。”

我说:“但历史会证明,什么是经典。就像时间会证明,什么是爱情。”

而后,我们久久伫立。隆冬的梧桐树已经光秃秃,毫无生泽,这样的景色在我和贝贝所在的校园里已经上演了整整三年了。只不过,异地他乡,再见此情此景,我们多少有点感触和唏嘘,更何况,那时候,天空中已经零零星星的飘起了片片雪花呢。

我们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任由雪花越飘越大,渐渐在地上染白了一片。漫天风雪中,我看着贝贝冻着通红的小脸,不觉怜爱不已。很久,我终于小心翼翼地把贝贝揽在怀中。

在我怀中,隔着彼此心跳,我可以感受到贝贝的轻轻哭泣。她也慢慢揽住了我的腰,我说:“贝贝,对不起,让你找寻了那么久。但我,爱你”

对于这迟到的告白,我诚挚而真情。我知道,贝贝也一定流下了欣慰的泪水,我不觉抱紧了抽泣着的贝贝,以期让她感受到来自我心底的温暖。

但贝贝却开始挣扎着离开了我的怀抱,虽然没有拿开穿过我的腋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她却抬头看向我,悲伤了眸子:“韦恩,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惊愕:“什么问题?”

“夏葶儿是谁?”贝贝哽咽着语气,双手已经开始从我的肩膀上滑落。

“夏葶儿?你怎么知道她?”

“我不知道她,更不认识她。可是,之前在火车上,你在睡梦中喊了这个名字,喊了很多次,喊的很……”

贝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时候,我的双手已经自觉地从贝贝背上撤了下来。

但贝贝却哭泣着又抱住了我,很紧很紧,她俯在我的肩头,泪语凝噎:“韦恩,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我心酸的看着茫茫白雪中的人间:“可是,如果我解释不清楚呢?!”

贝贝再次抬头望向我,双眼泪水迷离,很久,尽管这寒如冰的空气已经让我们呼吸凝住,但还是止不住她的泪水滑过清秀的脸庞——我最心爱的笑脸,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我也不争气的落了泪。因为那时候,冷冷的风雪已经告诉我,贝贝温暖的小手,再一次从我肩上滑落后,就再没有继续拥抱的可能了。

我知道:

那一刻,我们彼此心痛到极点。

〈第七季·完〉

〈第八季大四再见了,就是再见了吗〉

大结局,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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