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凡走在宽宽的路上,她拿出了电话。
“喂,曲大哥吗”朱亦凡对着电话又笑又乐的说着。
“嘿嘿,我想你了”她又笑。
“你个丫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曲凤林在电话的另一端笑骂着。
这个丫头,和他有缘。初见朱亦凡时,他们在北师大进修时认识的。
“这是你画的”很多同学围在朱亦凡的身边问她。
“是啊”画的作都不住的点头。
自此一夜间,朱亦凡的名字在同学们传开。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画。
这个报到时,这个平凡的女子,根本没谁去注意这个女孩子。
她穿着绿色的娃娃服式的花裙子,脚上一双小拖鞋,就是让人觉得很清新。再没有其他了。
至于她的成名,这要从半身像课上说起。
那是上人物半身像课,同学们拼尽全力画着坐在前面的模特。
那是一位老人,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颧骨上耸,脸颊塌陷。这是从养老院请来的老人,坐模特可以赚钱,每节课几十元钱,很多人都愿意来,因为这个只是坐着,只要不是乱动,就可以了。
朱亦凡的素描画吸引同学们的眼球了。
她的画的和别人不一样。
画面上一张饱经沧桑的脸,道道皱纹清晰可见,深陷的双眼,目光浑浊,每条皱纹相互穿插,皮肤松松垮垮的附在颧骨上,嘴巴瘪着。从脖子到胸前,只有几笔流畅的线条简单的勾画出老人的衣服。而胸前的那双手似乎让人看到了老人这几十看,所走过的风雨路。双手交叠,每根手指上的细纹都被详细的绘出,干枯的指尖,断裂的纹络。这双手曾经做过多少劳动啊。
在画面的右下方,几行漂亮的行书成倾斜状写着:
从小就围在你的身旁,看不见你就哭泣,是你把我一手带大,给了我最初的勇气,离开你到外面去闯,梦中想你曾泪满枕巾,面对的困难与无奈,你的眼神已穿透我心灵,反反复复地思考,坚持与放弃中寻找,什么才是永恒动力,什么已刻骨铭心,母亲母亲,你日渐消瘦的身体,母亲母亲,你把所以一切留给您的儿女,在你温暖的怀抱里,抚平我疲惫的心,母亲张天罡,
离开你到外面去闯,梦中想你曾泪满枕巾,面对的困难与无奈,你的眼神已穿透我心灵,反反复复地思考,坚持与放弃中寻找,什么才是永恒动力,什么已刻骨铭心,母亲母亲,你日渐消瘦的身体,母亲母亲,你把所以一切留给您的儿女,在你温暖的怀抱里,抚平我疲惫的心,母亲母亲,你那深邃的目光里,母亲母亲,你给了我英雄的精神哺育,在未来未知的天地,带着我勇敢前行。
再后面是年月日,和朱亦凡的姓名。
这种素描处理方法,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素描明显的借鉴了中国画的一些特点,人物的身体,只有几根长线,概括而出,而把重点放在了人物的脸,手,这二处,让人的眼睛一下就能看到作者最想表达的重点是什么,脸的苍桑,手的干枯,一切是那么的明了,清晰,准确。
再衬以题字的配饰,画本身画的就好,再加以朱亦凡的特意处理,所以才产生这样的视觉效应。
看她画画的人越来越多,她的身后已聚集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个脸有些黑的男同学,一休息就会到她这来。
“你怎么想起来这么画了”男同学问她。
“画着玩呗”她耸耸肩。
“效果不错,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画素描的”男同学发表着感慨。
他点起了一根烟。
朱亦凡“咳咳”见到她这样,男同学马上息灭了手里的烟。
“我叫曲凤林”
“噢,你好”朱亦凡礼貌回答,她的名字不用说,人家已经看到她画上的莶名。
曲凤林比她大五岁。
从此以后,她在北师大学习生活就离不开曲凤林了。
“丫头,走,我请你吃饭”知道她很节约的,不舍得花钱,曲凤林常常吃饭时会叫上朱亦凡。
朱亦凡在北师大的日子已经习惯了和曲凤林在一起,就连的朋友,都知道曲凤林和朱亦凡的关系好的不得了。
甚至曲凤林出去吃饭,如果没有叫朱亦凡,每次他都会带回来一份给朱亦凡送去。
“哎呀,怎么这大烟呢”朱亦凡一进曲凤林的寝室,就被满屋子的烟味呛的直咳。
曲凤林看到是她,急忙起身打开了门窗。
一屋子的烟桶子,全在放烟。
她和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吸那么多的烟,曲大哥就是不听。
“呵呵,没法,吸惯了,改不了了’看着她的脸上不怎么高兴,曲凤林笑脸相迎。
屋里的几个男人,嘴里放着烟,手里可没闲着。每人手里掐着一付扑克牌。正在热火朝天的打牌。
“这是打什么呢”。
曲凤林一手捏着烟,一手拿着牌,朱亦凡走到他旁边在下,看着他玩。
“刨妖呢”
“这是什么,怎么玩”
“就是打4A4,这是妖如果有4AA4就更大”朱亦凡伸出小手,轻轻的放在曲凤林拿的烟上。
“这丫头”他毫无反抗之力,绞械投降。乖乖的,手里的烟易了主人。
朱亦凡扔掉手里的烟。
其他的男人也没人吱声,曲凤林和朱亦凡的关系,他们都是知道的。
“会了吗”
“好象不怎么会”
“呵呵”曲凤林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很有男子气质,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身材中等。
他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朱亦凡的头。
这丫头在他面前就象小孩子一样,他喜欢看她毫无心计的神情,他喜欢她对他的依恋。在他面前,朱亦凡才会露出没长大的一面,她很少在人面前这样,只有在和他一起时,才会有这种心理,也许,她希望自己是那个看着小小的女孩子,希望得到他永远的疼爱吧。
“我们明天想出去玩一下,你去吗”曲凤林一边玩牌一边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