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凡站在水池边上,用手搓着她刚换下的脏衣服。一双手在水里泡的发红了,手指也是用力的搓衣服,也有些痛了,她亦是狠命的用手搓领子和袖口的位置,这二处是最难洗的,她伸手拢了拢流海,挡眼睛了,又伸直了腰,腰痛的很。
朱亦凡最近不是这痛,就是那痛的,那天背又突然痛了,痛了一夜,又没睡,她坐了一夜,这几天她一直在考虑要去医院查一下身体。腰有时弯一会,就会生痛,她好象最近身体很差啊。腰很痛,总是觉得腰有些痛,不知原因呢。
“还是去医院吧,查查也好”朱亦凡自己劝着自己。
她很不愿意去医生的,那地方叫人很恐慌,总是生生死死的,让人从心底就害怕,怪不得小孩子们都怕医生护士。虽然,她现在也是个成人了,但她也还是怕医院这个鬼地方,她不喜欢医院,可是来这里的人又很多,脸色形形色色的,什么表情都有,每个人象演电影一样,喜,怒,衰,乐。
一个母亲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孩子不停的涕哭着。母亲焦灼的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不停的在走廓里走着,嘴里哼哼的哄着孩子。
进到医院就觉得阴森森的,浑身冒凉气,不是好人呆的地方。
今天,终于,有时间了,医生简单的问了几句,她最近都有什么症状。
“你怎么了”接过她的病历本,熟练的撕下小票。
“腰总是觉得痛”朱亦凡声音轻轻的,医生不由的看了她一眼,挺柔弱的女孩子。
“你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医院带着白的口罩。
“上个月初”她不是很确定那个时间。
“还有没有其他的”医生看了她一眼,又低头,边写边问她。
“总是觉得困,睡不醒似的”
朱亦凡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医生也没多说什么,给她开了一张化验单,让她去做尿检。
她到交款处,排了长队,她站在队的最后,慢慢的等。那个抱孩子的母亲站在了她身后,孩子还在哭,只是哭的声音不大了,有些沙哑,可能是哭累了,没有力气了,许是还是因为生病,很痛才哭成这样。
“那个,你站我前面吧”朱亦凡看着这母女,觉得很可怜。
“谢谢啊”
“没什么,我也不着急”
“孩子怎么了”朱亦凡看着母亲怀里的孩子问。
“不知,这几天就是哭闹,不怎么吃饭”母亲不由的看向孩子,眼里满是担忧。
“刚做了B超,又收做个化验查查尿常规”
“B超怎么样”
“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这么点的孩子,得病,够受罪的了”朱亦凡看着孩子的脸有些发红,女孩很漂亮,长长的睫毛蔗住了眼睛,红红的小嘴,脸不是很圆满,可能是生病,不然以前一定是圆圆的吧,一双小手揪着衣服,哭的很无助,脸色不象是正常的红,而是潮红,“孩子发烧了吧”她提醒母亲。
“是,刚打了退烧针,看看能不能退烧,不退烧就只能****了”孩子受苦,做母亲的恨不得代替她受苦,可怜天下母亲的心呢。
领到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小碗,她走到了女洗手间。
她如医生所说,把尿样交上去。
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就听到医生叫她的名字,她急忙应到。
医生看了看她,“你怀孕了”。
“你说什么”朱亦凡吓了一跳。
“这是化验报告”医生递给她化验报告,她看到上面有“阳性”两个字样。
医生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子,可能又是早孕的,看那样子,脸色好差,很苍白,又是一个人。
“哎,可怜啊”她只是一个医生,也管不了那么多。
瞬间,呆滞了。朱亦凡在医院的走廓里站着半天,也没动一下脚步。
“怎么办,该怎么办”。她握着化验单,脑子一片响声,不能思考,不能呼吸,不能,什么都不能,她傻掉了。
一个人走到马路上,行人不断的从她身边走过,她只是不断的想到那个报告单,她知道那一晚,就中了头彩。
前段时间,她有奇怪,明明有了例假,怎么颜色没有以前的鲜红,也没发前的多呢,只有一点点棕黄色,二三天就没有了,她当时以为可能是那几天没休息好,原为是这样啊。
她一个在马路上走了一下午,回到家,天已黑了,胡乱的吃口饭,她就躺在床上,思考这件事,她必须要告诉杜郯灏。
于是,拔了杜郯灏的号码,对方传来,已关机的声音。
朱亦凡在床上来回的烙饼,她的身体反来复去的,就是睡不着。
累了就躺一躺烦了,就逛一逛拿起,就要学会放要放你在心上,天黑了就会亮,心痛了就让一让决定了,就不要想多看看月亮,我多么想念你,想念你无私爱我的勇气,在慌乱城市里,在昏暗深夜里,你像是月光照亮每条小径.我多么想念你,想念你亲口说你是爱我地,当喧闹都暂停都当,人群都散去,你总是为我开着那一盏灯,等我回去天黑了就会亮.
心痛了就让一让决定了,就不要想,多看看月亮,我多么想念你,想念你无私爱我的勇气,在慌乱城市里,在昏暗深夜里,你像是月光照亮每条小径,我多么想念你,想念你亲口说你是爱我地,当喧闹都暂停都,当人群都散去你总是为我开着那一盏灯,等我回去,我多么忌妒你,忌妒你我是多么爱你地,不想让你担心,不要再有怀疑,所以我要亲口对你说,我好想你.
朱亦凡现在很想念杜郯灏,这件事,是他们俩人共同的事,必须要一起承担,一起面对。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可是,她不知要如何做。
“杜郯灏,你会和我一样,是吗”
夜色又是这样的漫长,这样的漆黑,为什么她总是处于这种茫乱之中,不是痛苦,就是这种茫茫然,不知为什么的状况下。
朱亦凡深深的陷在不知所措中,不知要怎么做,不知她现在心在想什么。
坐在回家的车上,俩人亦是无言,不知要说些什么。就当是暂时逃避吧。
俩人见面只是打了个招呼,就不在怎么说话了。办公室里多是冯老师和高占民在说话。王菲,杜郯灏只偶尔说下话。有些怪诡啊。
几天过去了,王菲有些恨了,自己的初次都给他了,他竟然当真什么都没说,真的当她是好欺负的吗,女子的第一次不能就这么轻易被丢弃,她要努力争取,说她卑鄙也好,反正她不能就这么算了,杜郯灏必须负责,至于朱亦凡怎么样就不关她的事了。
黑夜掩去了俩人的表情,没有人看到对方的脸,只想拥有,拥有。
一切归于平静,俩人相拥着,似乎感觉很好。
这种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就象喝了毒药,根本就停不下来,相反,越来越上瘾,办公室,家里,客房,都是他们****的场所。
渐渐的朱亦凡的影子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杜郯灏甚至忘记了已几天没给朱亦凡打电话了。
他现在深陷在王菲的温柔乡里,无力自拔。俩个人整天形影相随,人时间,就会找地方约会,那叫一个腻呀。
王菲没有朱亦凡的清冷淡静,也没有李清月开朗活跃,王菲就象火焰一样,一直燃烧着杜郯灏的躯体,从身体到心,都是那么的热情洋溢,恨不得要杜郯灏和她一起燃烧,融化掉,什么朱亦凡呢,李清月,他都扔一边去了。
“嗯,我明天去医院,你陪我去吧”朱亦凡想有他陪,她真的害怕,害怕,怕怕啊,她会有安全感,不会那么害怕了。再说,这事,必须有他,这是他的责任。
“不能,我明天要去A市,有事情办”杜郯灏脸上抽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去干嘛”朱亦凡明显不高兴了,一见面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现在还要去别的地方,他到底有没有心呢,她一个弱女子不能一个承担一切的。
“有个朋友说,有笔生意很赚钱,想我入一部分股。”杜郯灏扯谎,他和王菲约好了,想去A市玩玩。
“可是我一个人在医院,我害怕。”想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阴森的医院,朱亦凡的身体就不由的抖着,往杜郯灏的怀里靠了靠。
“宝贝,不要怕,等你出院了,我来接你,给你买很多好吃的,补补你的身体。”杜郯灏用力抱了抱朱亦凡,她怀孕好几个月了,根本就看不出来,一点都没见肥长膘。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天天打,这样好了吧”杜郯灏举手冥誓着。
朱亦凡没法,他是去赚钱,自己不能拖他后腿的,只是她总觉得杜郯灏有点怪怪的。
朱亦凡犯一个错误,她被杜郯灏的甜言蜜语哄晕了,她忘记了男人会变的,她忘记了平儿和陈姐的警示,忘记了她们那天说的话,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傻,为了爱放弃了一切,甚至是她自己所有的一切。
朱亦凡就是这样,以后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