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凡穿了一件随身的兰花短袖小衣,露出大半白白的脖子,下面是一条百折的白色长沙裙,一双浅粉色的凉鞋。走起来,白裙随风起舞发,长发飘飘,如同仙子一般。
杜郯灏远远的看着在绿色菜地里,采摘黄瓜的朱亦凡,笑容满溢。白色的长裙与绿色相映,兰色又与绿色相近,好一幅美人图。
“美,心里美”杜郯灏摇头晃地和冯老师谈笑着。
他今天带朱亦凡来冯老师家做客,冯师母做了好吃的饭菜,这里的菜都是刚从菜秧上摘下来的,新鲜又美味,这是城市所没有的,干净,绿色,回归自然的食品。
“灏,让小朱也喝点吧”冯老师执行着待客之道。
“她不能喝的,不必管她了”杜郯灏知道朱亦凡的性格,她是真的不能喝。
朱亦凡在这吃了很多饭,有点撑着了。
吃饱了,就有点犯困,不怪杜郯灏叫她小猪,没法,她就是想睡。
“嘻嘻,躺着就是舒服啊”她很满足的闭上眼,慢慢的和周公约会去了。
杜郯灏看着朱亦凡睡着的脸,手轻轻的抚上她有脸,这女子总是让他莫名的宁静。她永远不会吵闹,不会和他大喊大叫的。她的声音总是小小的,柔柔的,充满温馨和详和。可是也是这份安静和淡然,也让他有一丝不安的害怕,他在她身上总感觉,他自己是矛盾的,他似乎左右不了她,又似乎她永远融在他的世界里。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常常为此很困扰,不知所以然,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这个女子,他有些驾御不了吧。
为了能让朱亦凡好好的睡,杜郯灏吃过饭,还是和冯老师夫妇聊着天。
“小灏,你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冯老师和杜郯灏的父亲是老相识了。
“还行,就是他太胖,有时行动有点费力”杜郯灏想起父亲的体重就很无奈。
“你爸爸见过小朱吗”
“见了,他不管”杜郯灏也不是很在意父亲的看法。他父亲还是听说过朱亦凡的,自从银行请过朱亦凡以后,她可是名声在外的,甚至比他这个‘地主’不有名呢。
冯老师也没再问,因为这是别人家的,他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决问问,表示下关心就可以了。
看着身后睡得满脸桃花的脸,杜郯灏有点要吻的冲动,淡淡的红晕,配上白皙的肤色,真的分个诱人。朱亦凡将脸贴在杜郯灏的背上,享受着他身体的呼吸,他身上的依靠感谢。她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她只想好好的爱一回,好好的经营这份感情。
都说女人对男人是一种诱惑,男人对女人也是一种另外的诱惑,就象她这样的,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和杜郯灏在一起,为什么理所当然,就这样慢慢的和杜郯灏越走越近,直到彻底的让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生活中。她甚至都没有什么抵触就接受了他。
“真好笑,好又和杜郯灏去了李雪家吃饭”。李雪是朱亦凡来这儿后,第一次给人画妆的姐姐,朱亦凡从来没给人画过妆,李雪要结婚,她请朱亦凡给她画妆。
第一次给人画妆,朱亦凡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这个和她在纸上画画有点类似,不同的就是把颜色涂在了人的脸上,她给李雪洗了脸,扑上湿粉,又加了干粉,在眼睛上打上了棕色的,深灰色的眼影,画了眼线,涂上睫毛油。打上淡淡的腮红,又在眼角和脸颊的相邻处点上了淡粉色的金星粉,李雪的睫毛很长,又密,很好涂睫毛油的,那时还没有什么烟熏彩妆,但朱亦凡亦有了这份化妆的意识,她可是学画搞设计的,对颜色特殊的敏感。
看着朱亦凡画好的妆,李雪相当的高兴,一直说谢谢朱亦凡。
“其实和在纸上画画没什么区别,就在画在了人脸上”。朱亦凡可不敢和李雪说这样的话,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
所以今天她就李雪家做客了,因为之前给李雪化妆,所以她和李雪也算旧识,没那么拘束了。
“小朱,来多吃点,你太瘦,应该养胖点”李雪热情的给她布菜。
朱亦凡挺喜欢这里人做的菜,可能跟她在食堂吃的难吃有关系,她一般的东西都能吃了。好过从前很多了。
“谢谢”
“你去再揪两根黄瓜”杜郯灏对着身边坐着的朱亦凡说。
朱亦凡放下筷子。
“啊”人们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杜郯灏一个箭步冲到菜园里,只见朱亦凡正在不停的抖着右手。
“怎么了”他抓着她的手问。
“被黄瓜刺扎着了”朱亦凡痛苦的皱眉。
“你怎么不小心点”杜郯灏埋怨她。
“我不知这个,会这么扎手”朱亦凡很委屈,她从来没摘过黄瓜,真的不知道,这也能把人扎成这样,这个不能怪她的。她白皙纤细的小手的食指上正有一个黄瓜的刺在闪着光发着亮,好象在炫耀它的历害。
杜郯灏牵着她的手,出了菜地,她手上已有了一点红梅花开,竟然被刺扎出血,直没用。
“没事吧,小朱”李雪也关心的问她。
“没事,一个小刺扎一下,很快就好了”朱亦凡也是随意的说。
“以后小心点”杜郯灏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摘个黄瓜也受伤,真娇气。
又过了不长时间,高占民,也吃他们去玩,于是,两人又一次去佬客了。玩得也很高兴。让朱亦凡充分领略了田园生活的趣味。
夏的夜晚,很热,没有一丝风,有的只是白天玩累的朱亦凡轻轻的呼呼声。
这个夜晚,月光朦胧,星星都不见了,好象是都躲起来,不想见人,唯有的就是热的呼吸。
一双手臂,拥着朱亦凡白白的身体,两人的呼吸声是那么的均匀,夜色和谐,人亦安和。
每天的足迹,留下她们共同的脚印,也留下彼此相依的身影。这是爱的足迹,走过心底,走过了生命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