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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年如一梦初醒

一九五四年秋,鸡西城子河东一座不知名的废弃庙宇,某夜雷雨交加,寒风四起,黎明之际,土庙竟凭空消失,化为空地...

翌日,晌午时分,有一外乡青年路遇此地,隐约瞧见砂砾中似有幽光,俯身细视,拂尘而后,敛得一奇书:《掩花孑》。

青年“吴”姓,二十出头,“抗美援朝”志愿军,现已退伍。浓眉大眼,人高马大,算得上一典型东北俊爷们儿..

随即翻阅此书,不解其中之奥妙,也不在意,随手纳其怀中,携其妻,赶赴老家...

62年后,清早,北京南锣鼓巷附近,我蹲在一算命老爷子面前刚要张口,老者摇了摇头,执拐点了点地,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坐那儿,坐那儿,问道儿莫急,有高有低...”

我虽不懂他的意思,但欣然照做,盘起双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实则老爷子言中之意是:后辈向先生请教,不可站立面对先生,蹲着也不成,总之身形是不可以高于先生的,这是规矩!

前些天,我听小寻谈起这位老爷子,老人家80有余的高龄,老北京人儿,年轻时疯疯癫癫,常和街坊四邻们说些有的没的的玄乎事,也没少被国家“关照”,文.革时期险些被斗死,此生无妻无子,老来也算活的安逸,没事蜷在街边帮人探探命理,但大都以为他是个半疯儿,求他的人不多,却准的出奇!重要的是:不要钱!

多年以来,一直有件事压在我心中,时至今日,我越发在意此事,算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今天我也算碰碰运气,过来会会这位老爷子!

“小子,嘛事求我?”老爷子标准的“葛优躺”,悠哉的闭着眼,掌心两枚黑黝黝的核桃被转的飞起。

“爷爷,我从小到大,反复梦到一个相同的场景,每隔几日必然会梦到一次,我很困惑,尤其是近日,逢夜必梦...令我十分惶恐,所以找您咨询一下!”

“哦?说来听听!”老爷子瞳孔精光一闪,顿时提起了兴致,直身翘起二郎腿,抿了口摆在边上的豆汁儿。

见老者摆正态度,心中窃喜,老实说,我还真有点害怕他不搭理我,那我就白跑一趟了,我开始叙述起这个困扰我十年之久的梦境。

“事情发生在我很小的时候(大约十岁左右)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的大致情况是:总会莫名其妙的身处一条胡同口前,胡同内的结构九曲十八弯(内心知道里边有很多转角)。这条胡同确切的说:也许是儿时奶奶家后院的那条胡同?也可能是我曾生活过得小镇里的某条胡同?具体说不清,因为梦里总是模糊的。也可以说:与我走过的那些胡同既像又不像…

向巷内望去,总是瞧见一条黄色的大狗和两条稍小一点的黑狗,趴在地上假寐。三只狗的狗链很长,长到似乎狗主人并不是为了拴住它们,而是想要守护什么东西故意放长链子让其警告过路行人:胆敢迈进胡同一步,定会被这三只猛犬撕成碎片!

每每站在胡同口向里张望,都会察觉狗儿们双耳朵警觉性的竖起来!嘴里发出哼哼的警告声,虽趴在那儿闭眼不动,却也无形之中给我很大压力!然而梦里并非没人穿越这条胡同,它们却没在意,似乎单单只针对我一人而已……”

我歇了口气,见老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继续道:“梦的大致详情就是这样,怪的并不是梦本身,而是我居然一梦梦了十年!这十年之中,平均每周都会重复一次,总是在梦里逛着逛着就莫名遇见这条胡同。老实说,每次胡同内外的观景多少有些异同,但情节始终如此…

由于年龄增长,也因梦的次数过多,以至于现在大多数梦到后都清楚知道我在梦中,不在像儿时那般恐慌,或者没过多久就醒了!”

“讲完了?”老爷子咂咂嘴,斜眼打量着我。

“是的,爷爷这事您怎么看?可否帮我瞧瞧,指点一下迷津?”我笑眯眯的看向后者,实则内心却有焦灼,不知老者究竟能否帮到我。

“你家中必有奇物托梦召你,求你助它重见天日!但反之,这其中暗藏异数,或扭转前程,使你渐入佳境!或折煞命理,让你身陷绝境!这就要看你如何周旋!”老者侃侃而谈,吐字硬朗,丝毫不见刚才那般有气无力...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我犹如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口问道:“会是什么东西?接下来我该咋办?”

“你小子梦了这么多年景,想必也不是没进去过吧?说说看!”老爷子不慌不忙的回到。

我开始闭眼回忆起来,补充道:“梦了这么多年,的确并非每次都不了了之,或多或少冒着风险跑通过,也不乏有被狗扑倒吓醒的经历。每次奔走的途中都会望见一所青绿色砖瓦砌成的房子,我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砖…

即便每次好不容易跑通这条胡同,当抵达胡同另一端后,不是醒了就是忘了。只是模糊记得一片刺眼的金光…总之我肯定的说,这不是一条死胡同…”

“巷视引,曲如龙,青向东,黄犬皆黄泉,双黑犬为破,长链注命,石屋形书,来而无往非礼也!”

“爷爷,您老说啥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我听罢老爷子这一席话,虽显得高深莫测,但我一句不懂,有个卵用?我一脸懵逼的看向他。

“甭废话,去桥口儿在给我打碗豆汁儿回来,后了儿再帮你小子盘道儿!去去去~”老爷子叹了口气,见我是真的没懂,气的直翻白眼,我猜他此时心中定有种装逼失败的挫折感,我故弄京腔,回了句:“得嘞儿您呐!”偷笑着屁颠屁颠跑远了。

留下老者一人仰天邪笑:“纵使我泄露天机不得安生,也助这天赐神男玄乾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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