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钶与周驟找了很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口中那个熟悉的她,伍泳炼则才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我才转个身,你们就不见了,话说你们找谁啊!”周驟见夜钶没有说话,于是答到:“我们在找童年的一个朋友--卢星雪……”接着,周驟与夜钶陷入了沉思。第一天的“社团招新”活动就这样结束了。
晚上吃完晚饭后,离晚自习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夜钶他们决定先回宿舍休息。一回到宿舍,夜钶便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在小广场的那股香味。伍泳炼不敢去打扰他,选择了先去洗澡。
这时,周驟刚好从卫生间洗完,伍泳炼把周驟又按回了卫生间,凑了上去,说:“为什么夜钶会这样?你们口中的卢星雪怎么了?”周驟挪开伍泳炼的手,回答道:“卢星雪,是我们儿时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小时候,她与她哥一同出国留学,可是就在去年传来噩耗,卢星雪在一次野外游玩时,失去联系,至今仍没有消息……”说到一半,夜钶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周驟与伍泳炼时,“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夜钶急忙关上门,离开现场。周驟气愤地盯了泳炼一眼,大喊道:“夜钶,你不要给我想歪了!”离开了卫生间时,偷偷地对伍泳炼说反正夜钶喜欢卢星雪就是了!
待伍泳炼洗完澡,夜钶他们向教室出发,第一节语文晚自修下课后,苏冰夏起身走了过来,问夜钶报了什么社团,还没等夜钶回答,伍泳炼便冲了上来,回答到:“冰夏,我们还没有报”,苏冰夏失落地“哦”了一声。
等苏冰夏走后,夜钶转过头,对着一脸无奈的伍泳炼说道:“伍泳炼,我是不会喜欢她的,你要相信我”。伍泳炼这才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我的兄弟嘛!”
短短的晚自习转眼间结束了,周驟早早地离开了教室,这是他第三次很早离开教室,没有选择跟夜钶他们一起回宿舍,而且每次都很晚才回到宿舍。伍泳炼拍了拍夜钶的肩膀,悄悄地说:“夜钶,你没有觉得周驟这几天怪怪的吗?”夜钶沉思了许久,“嗯,那等今晚他回来再问问他吧!”
回到宿舍后,伍泳炼累得直接躺在床上,夜钶一身臭汗,感觉全身黏糊糊的,立马冲进了卫生间,准备洗澡。
“哗啦啦......”水点从他的头顶流下来,淋湿他全身,他的脑海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那是她吗?她回来了吗?……”水点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伍泳炼拍了拍门,问道:“夜钶,怎么洗这么久,快点了!要熄灯了”,夜钶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擦身走了出来。
夜里,乌云密布,校园又恢复了宁静……
“夜钶,你说周驟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
夜钶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宿舍里回荡着伍泳炼深沉的鼻鼾声,突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道影子射了进来,一个人走了进来。
“周驟,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夜钶,你吓死我了,你还没有睡啊”。
“不要扯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夜钶严肃地说道。
周驟边走到自己的床位,边回答道:“明天再告诉你吧”。……
阳光照进了宿舍里,清脆的铃声响起,那个楼下看守的老人走了上来,拍了拍门,喊到:“快点起床了,要迟到了!”
待老人走后,时间仿佛静止了几分钟,突然,三个人几乎都是从床上蹦起,急速整理东西。在三人都是走出宿舍门时,却遇到了让人讨厌的林进。这种感觉犹如是一大清早,你散步时,踩到一动物粪便似的。
林进带着他身后的两小弟,突然看见了躲在后面的周驟,“哟,看那不是我们的周服务员吗?你怎么跑这来了!”林进边说边发出猥琐的笑声,他身后的小弟们也随声应和。夜钶与伍泳炼一脸疑惑地看着周驟,周驟不敢望着他们,低着头。夜钶转过头,对着林进说道:“别人的事关你什么事啊!林进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夜钶便拉着伍泳炼和周驟离开了宿舍。
中午放学时,周驟独自离开了教室,而夜钶和伍泳炼一同去饭堂。回到宿舍后,夜钶发现周驟早早地躺在床上,睡得如同一只死猪。夜钶二话没说,走到周驟的床边,把那“罪恶”的双手伸进了周驟的被窝里。
过了几分钟,周驟从睡梦中惊醒,“夜钶,你干嘛呢?”周驟睡眼惺忪地望着夜钶,夜钶笑了笑,回答道:“没什么,不弄弄你,你怎么会醒呢!说吧,昨晚你答应我的事和林进为什么今早这样说你?”。周驟见也逃不了,只能乖乖地交代了,只有伍泳炼一脸傻呆地站在旁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夜钶,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儿时离开时,是因为得了肺癌吗?”
“嗯,你是这样说”。
“为了治我的病,爸爸在外面找了很多工作,几乎一天下来都没有时间休息,还记得爸爸那次来陪我一起吃饭,可是那却成了我见爸爸的最后一面……”说到这,周驟哽咽了一下,夜钶看到他的眼眶里滚动着泪珠。伍泳炼递上了纸巾,“谢谢!”
“第二天,爸爸在工地上工作,被从头顶上掉落的钢板砸中脑袋,当场……”周驟含着泪接着往下说,“后来,政府帮助了我们家,我的病好了,可是这时妈妈却又病发了,躺在床上,爸爸为了我的医药费,欠了一堆债务,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到学校附近的小店打夜班,抓紧还清爸爸的债”。
“你早说嘛,干嘛要瞒着我们呢!”没有等夜钶说话,伍泳炼便把夜钶的话抢先说了,夜钶和伍泳炼找了找自己的包,把身上的全部总共3000块,都塞给了周驟,周驟连忙摇头,“我不能要你们的钱!”“大家都是兄弟,到时候有钱了再还我们呗!”经过了两人的相互退让,周驟终于收下了钱。夜钶呈伍泳炼没说话,急忙补充:“周驟,代我们问候阿姨,而且晚上我们陪你一起去,不要再瞒着我们了!”周驟感动地点了点头。
下午的“社团招新”活动因为周驟的事而推到了明天,苏冰夏再一次沮丧地离开了。
晚自习结束后,夜钶,伍泳炼和周驟跑到了学校的后门,后门的保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们得以爬墙出了校门。周驟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酒吧,“老板,我来啦,我还带了几个帮手”。一个有着啤酒肚的男子走了过来,脖子上戴着一串闪闪发光的金项链,慈祥地回答道:“我姓王,你们叫我王哥就行了,每天只要工作2个钟头,不会耽误你们的学习,没有问题吧”。我们点了点头。
晚上的23点整,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酒吧里,“哟,这不是我们的夜大帅哥和伍大帅哥嘛,怎么也到这里当服务员了!”没错,就是林进!夜钶按住伍泳炼愤怒的双手,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突然,林进叫了周驟过去,突然一个烟头放在了周驟倒水的手上,伍泳炼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了林进的脸上,夜钶急忙上前帮忙,两个人在酒吧里打了起来,酒吧的酒杯和酒到处摔在地上……
凌晨一点,我们被校领导带回了学校,林进一脸青肿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夜钶和伍泳炼、周驟只是一些擦伤,办公室里,姓罗的主任沉思了许久,突然转过身,用力拍了拍桌子,“你们干嘛呢!没事去外面干嘛啊,伍泳炼和周驟我就不说了,夜钶你去凑什么热闹,你是校里重点培养的人,不要给学校惹事行吗!要不是上面有人帮你们说好话,帮你们还清了王老板的损失,或许你们早就被开除了!”
“我们知道错了,罗主任,”夜钶率先开了口,“算了,不早了,你们快回宿舍吧!”夜钶他们这才离开,走出办公室时,林进盯了一眼夜钶他们,就被罗主任拉进办公室开骂。
夜钶他们互相笑了笑,急忙赶回宿舍。
凌晨两点半,伍泳炼和周驟已经睡着了,只有夜钶在想到底是谁在帮我们?……慢慢地,夜钶也睡着了。
在校园的南边,有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一个与夜钶和周驟相同年龄的女孩坐在窗边,桌上摆着夜钶和周驟的资料,这个女孩静静地盯着桌子的资料,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