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跻身上前,手持格斗匕首,瞅准老板身体的空当,将手中黑色的格斗匕首用力的挥出,黑色刀身隐逸在黑色的环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光。
老板眼见黑色的格斗匕首向自己的咽喉压了过来,身体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闪躲,欧阳步步紧,不给老板拉开距离进行射击的机会。
在连番的肉体对撞中,老板手中的PPK手枪被欧阳打落在了地上,欧阳瞅准时机,立刻将格斗匕首由正握改为反握,左手拉住老板的右手,跻身上前,将右手中反握的格斗匕首挥出,格斗匕首黑色的刀身划破凝固的空气,带着一丝寒气,压向老板的喉咙。
在夜视仪淡绿色视野中,老板之见到一团深绿色的阴影,划过空气,向自己喉咙挥来,慌乱中,由于自己右手已经被欧阳抓住,来不及闪躲,只能用左手进行格挡。
在欧阳黑色的格斗匕首还有大约一厘米的距离便割断老板喉管的时候,老板的左手猛的抓住了欧阳持刀的右手,此时黑色的刀锋还差一厘米,真的还只差一厘米,或许更短,老板的喉咙处已经能感觉到刀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欧阳和老板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场力量的角逐已经开始。
两个人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凸鼓到了极限,青筋跟跟暴起,大脑还在源源不断的通过神经元向着每一块肌肉传输着命令,两个人的力量已经被运用到了极限,周围的空气已经在为之沸腾,钢铁的车床已经被这沸腾的空气蒸煮的熔化。
“怎么会这样?”
数辆警车围在了爆炸的现场,警车明亮的车头灯把现场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现场的火已经被熄灭了,爆炸产生的火光在几公里之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爆炸产生的巨大烟尘腾空而起,仿佛在巨大深蓝色绸缎上面撒上了一片黑色的墨汁,有仿佛这绸缎般的幕布被烧开了一个破洞。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爆炸现场的外围,特战旅旅长从车上走下来,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的现场,喃喃的道:“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您好,旅长同志。”一名公安刑警走到旅长的面前,伸出手和特战旅旅长握了握手,表情凝重的说道。
特战旅旅长回过神来,伸出手和那名刑警同志握了握手,说道:“您好。”
“旅长同志,节哀,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那名刑警安慰道。
“他们都死了,都死了。”特战旅旅长又一次陷入了哀伤之中,呢喃道。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没有死。”那名刑警平静的道。
“还有一个?”特战旅旅长回过神来,看着那名刑警的眼睛说道。
“对,还有一个没死,他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那名刑警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特战旅旅长急忙的询问道。
“他应该是在爆炸发生的同时跳出了车厢,身体大部分被烧伤,现在在医院抢救。”刑警特战旅旅长说道。
“还有一个没死,还有一个”
医院急救室。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上面的红色的“手术中”字样的灯亮着。爆炸中幸存的那名特战队员在里面接受抢救,他现在已经是命在旦夕。
特战旅旅长和那名刑警此时已经等在门外,两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排椅上面,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那名特战队员的家属已经通知,现在这在赶往这里的路上。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医生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白色的口罩,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不行了,他好像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旅长听到医生的这番话,赶忙跑到手术室里,那名刑警紧随其后。
“旅长,”那名身受重伤的特战队员的嘴上罩着氧气呼吸器,而且还身受重伤,声音非常的低沉。
特战旅旅长上前帮他把氧气呼吸器的面罩摘掉,把耳朵贴到他的嘴边,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旅长,”这名特战队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我们我们,中,,中计了。”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这名特战队员便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离开了,他离开的那样突然,那样轻飘。
“老公!”“爸爸!”
一名年轻妇女和一名小女孩从外冲了进来。
年轻妇女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应该是这名特战队员的妻子。那名小女孩也就六岁左右,扎着两个小辫子,大眼睛里充满了泪光。
她们没能来得及看他最后一面,他也没能来得及给她们哪怕留下一句话,他就这么走了,永远的走了,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