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与您一起来的先生,让我转告您,他有急事先走了。”
“哦,好,谢谢。”what?这算什么?不告而别?不会是因为脖子上的红点吧?
“老板,我想请教一下,一般吃完麻辣烫脖子上会出红点是怎么回事?”祁子衿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不对,立马补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老板很和蔼,没有去计较祁子衿的语病,“刚刚我也有发现那位先生脖子上的红点,那个症状比较像过敏。”
“过敏?”祁子衿的柳叶细眉微微轻蹙,“那是为什么过敏呢?”
“这就难说了,过敏要看对什么过敏,比如说有的人吃海鲜会过敏、吃青菜会过敏、吃鸡蛋会过敏,也有的人吃辣也会过敏。”老板替祁子衿讲解了一下。
“吃辣也会过敏?”祁子衿回想南亦执请她吃饭的过程,貌似…“老板,你知道这附近最近的医院在哪吗?”
老板告诉了她离这最近的医院,祁子衿道了声谢,就跑出去,去找最近的医院。
祁子衿想,要是过敏的话,南亦执肯定会去医院就诊,如果真是因为吃辣过敏,那她就真的罪过了。
“你好,请问有没有一位过敏的男患者来过这?身高大约一米九,长得挺帅的。”祁子衿来到附近的医院,问皮肤科的医生。
“没有。”医生想了一下回答。
“谢谢。”祁子衿又跑了另一家医院,“你好,请问有没有一位过敏的男患者来你们这就诊?身高大约…”
“抱歉,没有您说的附和的患者。”
“谢谢。”祁子衿接着跑去另一家医院。
“你好,请问你们这来没来过一位过敏的男患者…”
“没有。”
几乎是跑遍了市里的所有医院,也没有南亦执的消息。祁子衿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晚上的灯光拉长了祁子衿投在地上的影子,影子不是笔直的,而是微微弯曲。
祁子衿跑了那么多家医院,体力早被消耗殆尽,只是没挺直腰已经算不错的了,不然就该被抬回去。
“我回来了。”祁子衿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拖着沉重的身子上楼回房间,投入床的怀抱中。
“子衿,你怎么了?都出去一天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打第二遍的时候就直接关机了。”封宁追上来问道。
梁语柠与单琴也是围在祁子衿床的旁边等她回答。
“打第一遍的时候我没听到,再发现的时候,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那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梁语柠看祁子衿好累的样子。
“额…锻炼的。”祁子衿没有说南亦执的事,她潜意识里对封宁、梁语柠与单琴三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防备,不是没把她们当朋友,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好好休息吧。”单琴最后等封宁与梁语柠问完后总结发言。
“嗯,晚安。”祁子衿笑着与她们道晚安,等她们出门后,笑容立刻不见了,因为她真的好累,连笑都感觉到累。
嘴上又怪起了南亦执,害她跑那么多医院,都差点跑断腿了。但心里还惦念着他怎么样,典型的口是心非。
“啊欠!”被惦念的南亦执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大哥,没事吧?是不是还感冒了?二哥,你快给大哥看看。”老四李越闵讨好地献着殷勤,因为南亦执这个样子,有一部分是他的责任。
给南亦执看病的是老二顾之言,顾之言是一位全科医生,他也算是南亦执、齐北阳和李越闵的家庭医生,这也是为什么祁子衿跑遍全市医院也没找到南亦执的原因。
“大哥除了过敏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病症。”老二顾之言给南亦执注射静脉后才对李越闵说道。
然后又对南亦执嘱咐,“大哥,近期最好吃点清淡的,油腻的先别碰,还有就是千万别再碰辣了。”
说到辣,顾之言甩了一个眼刀子给李越闵,李越闵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缩。
南亦执一想起那饭店的环境,也是冷冷的瞪了李越闵一眼。李越闵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大哥大哥,你有没有拿下那个女孩?”为了转移注意力,李越闵自以为聪明的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
顾之言与齐北阳倒是好奇,南亦执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把祁子衿就落在饭店里了,这样的行为极不绅士,想必也没给祁子衿留下什么好印象。
想到这,南亦执的双眸就目露狠光,李越闵心里哀嚎,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顾之言与齐北阳会察言观色,看南亦执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好,比起李越闵这个智商欠费的,是不能做比较的,不然就更能衬出李越闵的蠢样了。
“大哥,认准那个女孩了?”顾之言问道。
“嗯。”南亦执无比认真的应声。
顾之言了解南亦执,只要是他认准的,那就一定是了。
顾之言也很为南亦执高兴,他们是从小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二十八年以来,对于他的感情史真的是白的就是张白纸,这与他的人际与能力都成反比。
所以,作为兄弟,他真心希望他的兄弟南亦执幸福。
“大哥,你看上那女孩哪点了?”齐北阳好奇的是那女孩有什么魅力能把吃素的南亦执拿下。
南亦执想了一下才说:“果断、狠绝,冷静、聪明,可爱、乖巧。”
回忆的画面回到了起初,初见祁子衿,她在踢男人的命根子,出于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她果断、狠绝。
在面对偷窃初稿,撞歌的情况下,她冷静、聪明。
在见她穿粉红波点的比基尼时,在换上奶牛斑点半身裙的时候,她可爱、乖巧。
其实他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性感,默默藏于心,不愿分享。
被夸的浑身上下都是好的祁子衿,此时正捂着肚子,忍着腹部的绞痛,额头的冷汗也涔涔滴湿了枕巾。
嘴唇泛白,紧咬着牙关,本想忍忍就过去了,但疼痛的呻吟还是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