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你竟然是风雪英雄榜上的高手,铁拐吕长欢。”擂台上一个人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惊呼。
此人的惊呼,自然惊动了擂台上的其他人。他们也注意到一个猥琐的瘸腿男子,拄着一根生铁巨拐。
“嘿嘿,既然你们都认出来了,那就应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得实力。如果现在认输下台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四肢健全。”
果然,铁拐吕长欢的江湖名声与威慑力,让其中的一大半人,都心服口服,一个个灰溜溜地跳下来擂台,果断认输。
擂台上的二十五人之中,有好几个人都邀请了江湖上的知名人物来帮他们打擂,但是风雪榜上排名第四十五名的大侠,竟然会参加黄金门的擂台比斗,也让他们始料未及。
目前在场上的分金者只剩下九人。
这九个人论武艺自然敌不过吕长欢,但如果联手抗敌,再加上使出一些阴招,不见得没有机会拉铁拐吕长欢下水。场面一度形成僵持状态,随时可能爆发激烈的武斗。
就在现场气氛凝结到不能再凝固的时候,一位微胖的员外打扮的中年人,向大家礼貌的作揖说道:“”我家公子有言,如果谁现在认输下场的话,我家公子都会奉上黄金一百两,如果你们呆在场上的话,一会儿战火燃烧起来,就可能一个铜板都得不到了,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吧。”
剩下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心知肚明,自己绝对不是铁拐吕长欢的对手。
他们目前仍然站在擂台上的理由,只不过是希望能够侥幸,万一铁拐吕长欢能够遇到棋逢对手的高人,自己便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出头,没人出头便没人能占到便宜。
现在有位员外打扮的中年人愿意掏一百两黄金,那他们自然,愿意放弃,于是又有六个人,下了台,高高兴兴的去领那一百两黄金的赏金。对于他们来说,一千两黄金固然是一笔大财富,但是,只有拿到手上才算是自己的。而那一千两黄金,是建立在击败铁拐吕长欢的基础之上,这远远不如手上的这一百两黄金,来的实在。
刚刚被铁拐吕长欢劝退的十六个人,心中那个气啊。早知道稍微坚持一下,就能领到一百两黄金,打死也不这么轻易下擂台啊。这会儿眼见其他六个人乐呵呵地领了金子,眼睛都看红了,鼻子也气歪了。
现在场上只剩下三人,其中包括员外,你插花,还有一个老农。
这时候铁拐吕长欢已经,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铁拐,准备要和剩下的一老年一中年,进行比斗了。
按照吕长欢的判断,他面前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一合之将。吕长欢心想,这次的任务可真是轻松,委托人花了五百两黄金,原来只需要在这里耍耍把式就可以完成任务。相比之下,他的一个朋友,九鼎门门主,为了差不多数额的黄金参加恨生牢的擂台比赛,不仅没有拿到赏金,反而收到了九顶绿帽,最终还送掉了性命,成为了江湖的笑柄,实在是不值当得很啊。
正在吕长欢心中算盘飞快敲打之际,员外打扮的中年人对两人说道:如果两位现在罢手的话,我愿意付出,六百两黄金每人,作为酬谢。
六百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吕长欢心中想到。之前的主顾请自己出山打擂,有五百两黄金的出场费。现在对方出价六百两,就算现在自己违约,退回五百两黄金,还能净赚一百两,何乐而不为。
吕长欢越想越高兴,但突然,他意识到:如果我要了这六百两之后认输,不就跟前面那些人一样了吗?为了仅仅一百两黄金。
想到这里,吕长欢擦了一把汗,好家伙,要不是自己机灵,差点被对方当猴耍。一股火气噌地冒出头顶三尺,大怒道:“呔,臭小子,我可是堂堂枫雪榜上英雄,其会让你这点钱就打发,你以为是对付刚才那群叫花子哪?”
“你才叫花子呢。”台下刚刚领了黄金的几个人听到吕长欢骂自己是叫花子,纷纷表示不平。
“吕大侠息怒,刚刚只是抛砖引玉,想探探大侠的口风,只要有的商量,一切都好谈。请将这任务交由我来完成的话,你们每人就都将获得一千两黄金,跟完成任务所得的黄金一样数目。”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说道。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傻了呀?这红麸鼠的任务总共只有一千两黄金的奖赏,你却已经花了两千多两黄金,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是吗?”吕长欢心意已决,他可没想过对方有什么深意,反正在钱这方面,肯定是吃亏,这绝对没有问题。
“呵呵,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愿不愿意吧。”中年男子见吕长欢口气变得缓和,知道这笔生意谈成了,心里暗暗鄙视对方,什么大侠,也就是一个为钱财而折腰的打手罢了。不自觉的,语气上也没了那份客气。
“愿意,当然愿意,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吕长欢十分开心的拿到了对方递过来的金票,开开心心的下了台。
没想到,这场原本会十分激烈的武斗,竟然变成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交易,这让观众大感失望,尤其是在吕长欢下台的时候,大伙儿嘘声一片。
但是当吕长欢怒目圆睁,瞪向观众之时,却没有人敢继续。因为,吕长欢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是很好,虽然不是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但也绝非善男信女。
以他的身份,即使在湖浚城,失手杀掉一两个人,也没有人敢,追究他的责任的。
吕长欢已经下擂台认输,可老农却没有任何要下台的意思。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烦,便开始督促老农:“喂,老家伙,都答应给你一千两黄金了,你还要怎样?别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撑死……”
中年男子话未说完,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老农竟然从袖中掏出一把柳叶窄刀,砍掉了中年男子的脑袋,身手之快,几乎没人看到他是如何下手的。只看到出手之后,柳叶刀上一滴血不沾,依然闪着寒光。而中年男子的脖颈已经开始向空中喷射一丈高的血泉。
老农哼了一声,不屑啐道:“嘴上不积德,小心烂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