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襄放下手中茶杯,微笑着说道:“大侠说笑了,小女子也只不过有感而弹,既然来了就下来坐坐吧,不过我这里可是没有酒只有茶。”
“哈哈,好!姑娘你不仅琴弹的好,这人也长的天上有地上没有的好看哇。”
“说笑了,小女子凌襄。”凌襄从新落座
“我叫杜宇,哈哈,想不到一来这湘南就遇到你这么有趣的姑娘。”杜宇说的很爽朗,似乎没有丝毫心机一般,但是杜宇看到凌襄的面容之后就倒吸了一口气,好漂亮的姑娘!
一缕清风顺着楼船窗沿吹进船舍内,青丝被吹起,凌襄芊芊素手轻轻撩起发丝,拿起茶壶与杯盏到了一杯递给杜宇。
“姑娘这等容貌,恐怕也是世间少有了。”杜宇愣愣的说道。
凌襄被说的有些脸颊绯红,不由得岔开话题道:“不如我再弹奏一曲?”
“却之不恭”杜宇笑道。
凌襄楼船周围大大小小的已经围了很多船只,而在凌襄楼船对面,有一艘楼船头上,有一位红衣男子坐在船头,双手抱臂间一把佩剑贴于胸前,他目光注视着对面楼船默默不语。
景国皇宫内,夜裔在书房批阅奏章,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一段琴声,画面涌入心头,一幕幕画面一张面容如何也挥之不去,一旁的荣公公注意到了皇上的异常,不由眉头轻皱了一下。
“皇上。”
荣公公轻唤,但是夜裔并没有听到,依然在哪里愣神。
“皇上,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要注意龙体啊,不知今日还去琳鸾殿?”
夜裔被荣公公叫回了神,假装轻咳了一下,继续看起奏章。
“皇上,今日是否还去琳鸾殿?”
听到荣公公的话,夜裔停下手中毛笔,一脸思索之意说道:“哎,荣公公,你说如爱上一个人,她却并不喜欢你,该如何?”
荣公公一呆,随即笑着回答道:“皇上说笑了,这要是皇上看上的女子,哪个不点挤破脑袋要往上贴,哪有不喜皇上一说,不过汝真不喜皇上,您大可直接带回宫中,什么不得皇上说的算!”
“直接带回宫中…咳咳,你懂什么,我这叫真爱!真爱你懂么,老东西,去出去,今日就哪也不去了。”
荣公公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这难道自己说错话了,行礼躬身退下,关门后便看到一位女子姗姗而来。
遥见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之美。
待来到荣公公身前,谦谦施礼后莞尔一笑说道:“荣公公,皇上今日为何此时还不就寝?”
荣公公见礼,看了一眼书房后转而道:“自从皇上从渝国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好问什么,但是今日皇上突然问道什么爱一个人,对方却不爱皇上,你说这世间谁还会看不上皇上,作不懂,不懂啊。”
林妃听到后,微微一笑便施礼告退,走出御书院对身边丫鬟道:“彩莲,去给我查,看皇上外出就近接触过谁,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哼,爱一个人,爱半个人都不行,皇上唯本宫一人!”
夜晚,湘南城外楼船上灯笼盏盏盈胧,繁星之下幽静的湖面倒影着楼船的灯火与繁星的光芒,凌襄的楼船船头之上,凌襄身披风衣,坐与琴前,对船之上,那位男子一手持碗,喝尽之后在盛满倒好注视着凌襄。
该如何着手,此事也不是一时就可达成之事,唉……
思绪间凌襄目光看向对面男子,微微一笑,她并不是没有注意他,只不过凌襄没有主动搭讪的习惯,所以二人之事遥遥相对,却未出一言。
收回目光轻抚琴弦,或许,我该出去走走,呆在这里也不能有什么机会,回想起儿时凌南宇对自己的疼爱,不由心中爱恨由织。
轻抚琴弦,一曲温馨怜爱之曲响起,一曲愁,愁江湖二女何时归途,一曲爱,爱至亲之人芳华流连,一曲恨,恨世态炎凉有心无力。
男子听到琴声,停下手中的酒碗,听了稍许,站起身子抽出单剑,一剑挥出开始舞剑,一剑愁,愁一生无牵无挂何许也,一剑爱,爱失去至亲不回首,一剑恨,恨年少无力回天晚。
一人抚琴,一人舞剑,两艘楼船相对,一幕画面铺展而开,仿佛二人经历着同一段人生,彼此以自己的方式与对方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