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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马库斯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堆稻草上面,四周的只有几根蜡烛用来照明。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件牢房里,四周还有几个可以叫为狱友的人。他第一反应以为这是独孤城的监狱,但他意识到独孤城并没有这么阴冷,潮湿。但他并没有像那些狱友一样瑟瑟发抖,似乎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寒意。牢门突然被打开了,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躺在地上假装闭着眼睛。脚步声在他的牢房前停下,他只能看见那个人的靴子。

“啊啊!“他跳起来扑向来者,双手掐住对方脖子,后者用脚才勉强弄开他,把他踢到在地上。在

他第二次发难之前一把剑抵在他脖子上。

“小鬼,你变吸血鬼后力气大多了,不是吗?“

“是你。“马库斯记起她是码头上那个咬了阿斯垂德的吸血鬼。

“当然。“

“阿斯垂德呢?独孤城怎么样了?我,额,现在是什么?“

“你指那个祭司的话,我不知道,她不见了。独孤城,死了一百多个士兵和守卫,还有几百个市民,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他。你现在已经是吸血鬼了,被谁咬的,你自己知道。“

“那你是来?“

“你是意料之外的变故。反正你也被关在这了,我和你说下我们那次进攻的目的吧,我们希望控制艾丽西弗,其他挡路的家伙格杀勿论。但是我不清楚你们在我上岸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从水里爬上来想要给你们一人一剑时,但我发现只有你一个躺在那里,而且你已经是一个刚转换不久的吸血鬼。所以从血缘上来说,虽然血统不太纯种,但你现在是瓦尔奇哈的一员,天际最古老的吸血鬼家族的成员。最后我擅作主张,把你带回来了,如果你想加入,就和我去大厅,反正你的血统进化过了。不想,我就补一剑。“

“我。。。“马库斯并不完全希望马上死在这里,至少现在不是,这样死法对一个士兵来说太见不得人了,但他又从心里讨厌这些活几千年的老妖怪。

“好了吗,快点,那小子不同意就把他从窗口扔出去!“一个吸血鬼在外面催促着。

“先把他手臂扯下来!“另一个接口道。

“你想好了吗?“面前的吸血鬼拔剑往前顶了一些。

“那个,我,我觉得,我还是加入吧。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和我去大厅吧,小鬼。“吸血鬼一把拉起他。

“轻点,我有点站不稳。“马库斯扶住墙。

“奥莱森,过来帮个忙。“

一个高大的诺德人走进来,粗鲁地一把将他提起来。

“这家伙简直臭的像个雪鼠一样!“那个叫奥莱森的吸血鬼好像并不待见他。“还有要得到哈孔大君或者文加墨的允许才能召纳新成员。“吸血鬼举高他,然后看着他。马库斯也同时看向他,这个鼻翼勾起,墨红的血线和瞳孔让他发憷。

“芙拉,这小子正好可以补充炮灰。站稳了,小子。“奥莱森把他随手扔地上,马库斯踉跄几步才站稳。

“加上十一个没脑子的家伙正好凑成一打。“

“喂喂喂!我十四岁就跟着我父亲随军队一起生活,我学习过军队的调度,配合,后勤,指挥,打仗。“马库斯看见他们这么对待自己,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都是一个意思。“奥莱森不屑地说着,“纸上谈兵谁都会。“

“我有实战经验。在海尔根要塞被摧毁前,我带着一个小队的士兵在那驻扎过。我参与过对风暴斗篷的战斗。“

“推销蛮成功的,小子。“芙拉露几颗带血丝的牙齿。“奥莱森,你觉得呢?“

“废物一个,但还是可以利用一下。“吸血鬼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才稍微点了点头。“你的地位可以比那些炮灰高一点。“

“那我是什么?“

“高级炮灰。行了,去赫斯特拉那边领套衣服和武器,然后去洗个澡,理个发,别像个野蛮人一样。“

马库斯被一把推出监狱,然后被奥莱森连拖带拽地拉倒铁匠铺。另一个吸血鬼正在融化钢铁,她随手指了指挂在一边的几件衣服,又指了指武器架。

“小鬼,自己挑,但是在你洗完澡前不准穿上。“奥莱森没好气地说着。

“你就这样和新成员说话?“正在打铁的吸血鬼停了下来。

“和你无关,赫斯特拉。“

“嗞。“炙热的铁剑被放进水中冷却。

“以前战友团的混蛋喜欢叫我小崽子。我扯出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的舌头,然后离开了那里。“

“你在威胁我?“

“却你对所有新成员态度好一些而已。不然哪天你死了,替你收尸的人也没有。“

“不需要你担心,我会在死之前,拖着最后一口气自己爬进棺材的。“奥莱森摔上门,走了出去。

“谢谢。“马库斯挤出话,背对着他的吸血鬼转过来,将一把弯刀抛给他。

“这是我融化了你的匕首和盔甲,然后再按照精灵长剑的样式铸造的,还有一把短刀,就在桌子上,那把是剩下的边角料做的。“

“这把长剑比我的配剑轻多了。“马库斯把长剑挥舞了两下然后顺势一击砍断了假人的手臂。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短刀,但他皱起了眉头。“这刀是砍柴的吗?“

“那把,确实简陋了些,毕竟没那么多边角料了,将就点吧。“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马库斯双手拿起衣服武器,“那我该去那洗澡呢。“

“这简单,门外不就是一片海吗?“赫斯特拉半坐在桌子上,抱着双臂。“那边有一个哨塔里面有个老头,可以帮你理发。”

马库斯穿过大厅,走出城堡,守夜人在门口打着盹。雪花飞扬,一片昏暗中只有石桥对面的一座残破的塔中发出昏暗的灯光。他习惯性地缩起身体,慢跑过去。

“咚咚咚。“他敲了三下门。

“吱哑“。门开了,一个矮小的老头带着满头白发,畏畏缩缩地把头探了出来。

“请进,吸血鬼先生。“老头满脸推笑,点着头,拉着马库斯进去,然后关上门挡住在外面的大雪,虽然里面也有雪飘落。老人似乎刚刚烧好自己的晚饭,烤土豆的味道还没散去。

“来理发的是吗?“老人推过一张椅子,把桌子上的土豆和酒收了起来。

“我,是的。“马库斯支支吾吾地回答他。

“什么发型?“老人把铺盖卷踢到一边,从发黄的橱里拿出一把刀柄黏手的剃刀。

“等等。“马库斯放下东西拦住他。“你先吃完饭再说。“

“冷土豆,冰酒,我已经习惯了。“老人咳嗽起来,甚至把脸涨红了。

“你生病了?“马库斯为他感到同情。

“老毛病了,年纪大了就这样。“

“他们就什么也不管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马库斯把老人的晚饭拿出来放他面前。

“是的。“老人把土豆一瓣二,塞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逃出去?“

“试过。不出一天就被抓回来了。“老人把手伸向酒,喝了一口就再次咳起来。酒被打翻,瓶子在

地上碎开,他不得不在杯子里倒满水。

“等一下。“马库斯拿过水,用最简单的火焰法术加热对其加热,然后递给老人。

“你可真好心,吸血鬼先生。“

“马库斯,谢谢。“

“谢谢你,马库斯。我叫班森。在这呆了五十年了。“班森啃完土豆,喝完了水,拿过一把黏手的剃刀。“行了,什么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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