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着逃出了那里,这是我最狼狈的一次,我一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在海尔根要塞是这样,后来遇到吸血鬼也是这样,在斯卡尔村和那群教徒战斗时也是。我不喜欢逃避,但那很有用。我现在在福克瑞斯的观湖庄园,风景不错,也很安全,更重要的是见到了老朋友。伊米尔现在也是一个老头了,他的孩子都有孩子了。现在能安安心心地写日记完全得益于他手下的五十多个卫兵。愿圣灵庇佑他们。”
“马库斯,该换药了。”阿伦娜端着脸盆、药水、毛巾走过来。
“轻点,我现在还有点痛。”他把衣服脱下,背后的伤口有些结疤,有些黏住了衣服。
“昨天我确实粗鲁了一些。今天不会了。”布莱顿人沾湿毛巾帮他擦干净血迹。
“确实好多了。。。啊!你是不是药水涂太多了?”
“嗯,好像有点多。看在你昨天拼命保护我的份上,我今天轻点。如果昨天你不在的话,我就死了,而且尸体都凉了。”
“而且是硬邦邦的那种,可以被另一个你拿来。。。啊!我错了,轻点轻点。”马库斯被她用药水浇得惨叫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另一个我的原因,我们现在就像回到以前了一样。”阿伦娜有些神游,她回忆起了以前无聊安逸的日子。
“嗯,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你想累死我?诶,其他两个呢?你说的变形怪和泽伊拉,他们没事吧?”
“变形怪去通知阿斯垂德和夏克薇娅了,泽伊拉已经赶到雪漫城了。”马库斯趴在椅子背上有些打瞌睡,“我把情况告诉他们了,让他们想办法找到护命匣的下落。”
“但是钥匙,在她胃里。”
“打晕她把她胃刨开就行了。”他有些想当然地回答她。“但我很奇怪,你怎么才能和她融合起来重新变回以前那样。”
“额,有些难,我不能咬她一口吸干她血吧。谢尔格拉没告诉过我,这老不死的。”阿伦娜帮他穿上衣服。“她代表着我的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但她确确实实是我,完整的我的一部分。当然我现在这个人格也有缺点,比如我已经忘了怎么战斗了,我代表着我好的那一面人格但也是懦弱的那一面。”
“她简直比湮没的恶魔好可怕,你看到过她发怒的样子吗?简直和以前的你。。。们一摸一样。”
“哼。”她把头靠在帝国人后颈上,但马上有些嫌弃地离开。“你多久没修剪过头发了?”
“我前几天好像带着胡子刚修剪过,怎么了?”
“乱得像个鸟窝一样。我去拿把剃刀。”她端着带血水的脸盆和毛巾走开,过一会带着一把崭新的剃刀出现在他面前。“以前那样扎个辫子?”
“嗯,当然。我感觉附近有问题。”
观湖庄园的上空飞过一只老鹰,它绕着庄园盘旋了一圈然后飞向西南方向。
“聆听者,他们大概有五十个人,那两个人躲在地下室。”一个刺客把老鹰放在肩膀。
“你带上二十个人去树林看住正门等我命令,我带四个人进去杀了他们。”塔瑞兹拔出了靴子里的匕首。
“我能问个问题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他们?我们没接过这个契约啊。”
“本来只是她,但看看我这张脸!”她指了指被烧伤的额角,“现在我要连他一起处理掉。”
“阿拉善,苏菲,开饭了!”伊索尔达叫回了两个还在和守卫一起工作的孩子。大部分卫兵已经进庄园和男爵一起祷告了。
“万能的圣灵。。。伊索尔达,亲爱的我忘词了。”伊米尔和以前一样蓄着威风的络腮胡。但伊索尔达坐在他旁边专心地念着祷告词没有听见他说话。
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跟着念几声,然后喝掉了杯子里的麦芽酒。他的孩子坐在他对面切着牛排,几个亲信和莱迪亚坐在他身边。
他感到一股尿意于是站起来,走到门口,时间让他变得有些发福,年过半百的他时常忘掉危险和祷词。
“嘿!阿伦娜。”伊米尔提好裤子,看见了布莱顿人向他走来。“你不是和马库斯刚刚离开了吗?忘记东西了?”
“嗯,确实忘了。”她走近了龙裔。
“忘了什么?”伊米尔把手移向腰刀,他已经知道了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
“给你一个拥抱,感谢你。”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他等对方完全张开双臂确保不可能拿到武器时才敢和她拥抱。
本来伊米尔打算带着卫兵和福克瑞斯的守卫一起断掉黑暗兄弟会的圣所,但考虑到一旦只要有一个人没有落网就会后患无穷,再加上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他就没有动手。在偷偷从地下通道送走了他们后,他就故意引出塔瑞兹。虽然她是一个暴力的集合体,但她却没有滥杀的倾向。更多时候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是一个无辜者是往往可以幸免于难。
“谢谢你的招待,伊米尔。”她越想越气,两只猎物又在她眼皮底下逃跑了,但她又不敢直接逼供,毕竟她还有些忌惮龙裔,他的龙吼在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以撕碎她。
“你们回去哪里呢?亲爱的我自己和马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