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暖回到包厢，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头有些疼，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叶初林拿起手机，刚想给她打电话。
“我摊上大事了……”宋雨暖看着天花板，惊魂未定。
“啊？不就去了一趟洗手间吗？”
宋雨暖一脸生无可恋，只好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叶初林眼睛瞪得老大，她不在的这十分钟，剧情变得这么快啊，“顾言凉当着江城那贱人的面向你求婚了？”
“什么求婚啊？他是趁人之危。”
“他图你什么？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叶初林微眯了眯眼睛，故意吊人胃口地拉长字符，“那就是，他喜欢你很久了。”
宋雨暖没有出声。
她结过婚了，虽然有名无实，但名义上也是别人的前妻，于人于财，他确实没有什么好图的。不过，喜欢我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啊，她跟顾言凉见过多少面，她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叶初林噼里啪啦地说了好一通，她一句也没有听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
隔壁。
顾言凉轻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悠悠然然，兀自开口，“江先生，我们当然可以合作。”他将另一份文件扔到江城面前。
江城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离婚协议书！
“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言凉的眼神一冷，指尖一用力，将酒杯砸到桌面上，红酒四处飞溅，“两个选择。”
“要么，签字合作，要么，与我顾家为敌。”
包厢内的温度顿时冷了几度，顾言凉的气势骇人，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
江城头皮发麻，“顾总……”
江氏怎么可能跟顾氏相抗衡，与顾家为敌的下场，不得而知。
但是，他不懂，他什么时候惹上顾言凉了？照刚才的情形看，难道是为了宋雨暖……
江城权衡利弊良久，沉着脸，颤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
顾言凉坐在车里，不时有汽车呼啸而过，他看着远处的霓虹有些恍惚。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嫁给别人是什么感受？他恐怕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那种感觉，心痛，痛到全身麻木……
两年前……
“林林，我到了。”宋雨暖踩着高跟鞋，走路摇摇晃晃。
她没法想象那些女星是怎么穿着十五公分的鞋子还悠然自若的。
叶初林的母亲与顾言凉的母亲是至交，乱点鸳鸯谱，就把他们随便绑在一起，“小暖，我要跟曹易约会，你能不能帮我去跟那个公子哥吃顿饭？最好，搞砸了就省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