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把我们吵醒,我总怕睡过头,我拍拍老公确定几点出远门,他睁只眼,朦胧地回九点几分,我问他九点几分从家里出发还是从机场出发,我担心他昨晚加班太晚叫不起,确定他具体时间,看起来他很困,嘴里嘟喃着七点要起来,九点多飞机起飞。
潮湿的早晨,湿气笼罩得我们很容易象卷在菜中的青虫,不小心打个眼花就沉沉入睡,我要警告自己眼睛不能再闭,否则不晓睡到几点,这样艰巨的任务若是受耽搁,我就不能象老公的第三个闹钟把他闹起来了,想着,还是别懒床了!
起来!我如鱼跃龙门起身跃起来。
窗外,一片霰,象孩童调墨的山村水彩,屋顶外和山峦之间浓浓的雾霭,用白色的沾懑着及涂抹着一片素彩,清晨,宁静地似少女,恬美的,而多带点水份和潮湿,更显得丰盈和水灵灵。
早晨的世界属于鸟儿,天蒙蒙亮,巢中的它们开始扇着翅冀,飞出巢外,叫喳喳的声音谐和着自然,扑愣扑愣有时飞到我家窗户,看看阳台盆景舒展的叶子,唱一首,尾巴抖一下,你知它象个胡琴,也可象个架子鼓,全凭它们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清晨,敏感而多情,鸟儿听到我拉嗞窗帘的声音,扑地从防盗网的架上腾空飞走,不时还回头张望,它的情侣或者恋人在和它同欢,叽叽喳喳又在其它地方上演。
老公醒来第一件事问我出差的衣服装好没有,我说那一叠的就是,昨晚睡前我全部吹干,折好放一起,老公喜欢与我贫嘴,我们是二人世界,说话从不受干涉或者注意什么,老公裹在被里,强调告诉我“叠了,要装啊!”装还不快吗,心想,我生怕来不及,有时皇帝不急太监急,衣服给他装包,相机给他合上电池,充电器放一起。一袋。
整完后,“喵,起来!”我让他爬起来。
老公起来,说话时鼻子还嗡嗡,过去搓着他手臂,“早上还得吃药!”我这么告诉他,老公床上爬起,接着他在客厅晃荡,衣服不穿,我一急交待:“换衣啊,呆会又得感冒!”我喊着,经过昨天吃药,今天他不流鼻涕,但嗓子表明感冒还没痊愈。
老公进来,他立在那,要我给他换衣换裤,不是溺爱,生病了人需要照顾,然后我开始做早餐,粥是昨夜睡前做好的,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早上我煎了一叠蛋一叠脆香的小鱼干。
老公昨晚公司加班熬夜,火气大,先给他泡了一小杯蜂蜜水,蜂浆是我爸酿的,爸爸是男人,总能站在男人的立场让我照顾老公,因此他爱屋及乌的疼爱,是显而可见,爸爸今年他说家里开始养肉鸽,到时我们几个姐妹回去就有吃了。
蜂蜜卸肝火,清五脏六腑毒气,是清晨最佳上品,待老公刷牙洗脸刮完胡子,我让他喝上,趁他小坐一番,御用造型兼化妆师的我给他上摩丝。
桌上摆放一盘菜和一碗热粥,等着他下肚,然后,我又给他准备早餐后吃的药,他在吃饭,我问他需不需要再带上瓶装感冒药,老公回,“猫猫不在,无人照顾我!带啊”于是,给他准备好一小包,盒的,块块的。
整理好给他的东西,他基本吃饱,精神奕奕.他翻着包,把重要的合同交给我,然后提上包,样子显得很英俊,进来对我说:“猫猫,出发了!”
“路上小心呵!”象老朋友一样祝福,出发时间七点五十五分。
早安,厦门!我望着窗户,今晨九点多,将有一部飞机从厦门飞往徐州!亲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