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时,除了静,静得傍晚听窗外的鸟在不停地唱歌。天气异常地好,清扫前几日傍晚的阴凉。微微有风吹拂,耳膜连根针掉地板都能听见。几只鸟在楼顶铁架上此起彼伏欢呼不停。唱的什么歌,重复单调的一个曲子,但那吱啁声真得好听。这是城市中心,很难想像,我可以坐卧室内和鸟亲近,它们就在离我窗台五六米的地方叽叽喳喳。
傍晚是不经时间洗涤的,不消一会功夫,天色渐渐由一丝残阳的光淡化到薄薄的雾笼着。我很喜欢这个过渡,大致是心静,能体味瞬间的改变。
噢。只是象往常,我心浮燥,因为时间越往下推,我的自由权就变少。我开始要叮叮当当和锅碗瓢盆打交道,煮着香喷喷的饭,做着馋人口水的菜等待我家猫猫回来,通常他是很晚的,而且我们习惯很晚,然后,通过吃晚饭,再看一场电影,等着就是洗澡睡觉。
人的一天就是这样重复在过。我也习惯这样的生活。象过去居无定所地在各处停留着身影,现在再难找过去那份激情。
属于一个人的空间很舒服,床要咋滚就咋滚。当然很多人不习惯,我本来寂寞惯了,寂寞的时候我写文字,也许那是一种情感的解脱。
但那确实是倾诉的办法,它令我变得耳聪目明。黑夜中,我依旧眨巴着那双大眼,显示屏透过的光线足以映像眨下的睫毛,那很有意思,多眨几下,我会觉得我就成了布娃娃的角色。
伸缩腿,扭几下脖子。生命在于运动的。办公室与写作者其实是同出一辙的,都霸着一方屁股两手耕耘着,曾经在百合的博客看到过运动脖颈的方法,用打印纸倒过来给你看,你不歪脖子扭扭才怪呢,那种怪招谁想的,也够绝的。
隔壁房的孩子回来了,两母女在对话,楼板弄得呯啪响。他们的门口老堆满一堆鞋,天气潮湿时候,我们经过,老公总屏着呼吸,一到我们的家,才把闷着的气长长地呼出来。他们怎么会有此嗜好?再脏再臭我也要把鞋架搬到室内,免得影响他人。
倒是我不惹人家,别人却惹我。关着门,自顾自暇的。妈妈以前说,城市生活不习惯,下班一回到家,楼梯对方呯得关上门,熟门熟路却不知对面住着是谁。只怪时代再变,我不防人,人在防我,反回来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现在家里再没象从前“夜不闭户”安全,爸爸家的画眉鸟被盗,已经令他深恶痛绝,爸爸非弑鸟之人,却被弑鸟之人玩矣,朋友偷了爸爸的画眉鸟,拿到集市上买卖.春节回家,左右围墙已包,爸爸再不操心了。
夜已经黑下。这个时候,楼下吵吵闹闹,各家各户有小孩的,听到哭哭啼啼,其实人并非寂寞的,寂寞的是心,是如何对待寂寞的情怀罢了。
吃过晚饭,继续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