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心的事,姑姑没能熬过虎年,农历年二十九,终与我们永逝长辞。
年三十凌晨,见到爸爸屹立在黑暗的风中迎接我们有些哀伤,正月初一证实了他的表情,姐姐在电话告诉我,姑姑已经逝世.
老公年三十趁着空余用家里的打印机印出一本有关心肌炎的病理及中药治疗,等着和哥哥约定正月我们姐妹一同去看望她,她去世了我们落空了;
我想着网上那么多朋友年前给我找办法,甚至有些朋友动用国内名医以及留下电话号码的热忱,想着这一切,竟然没有留下我姑姑,三年前奶奶去世殡葬上竟然是我与姑姑最后一别。
正月初二回娘家,和父亲说到这件事,显然我也不愿多提,怕是碰触父亲的心事,只是对于一个生人对死者的怀念,往往只会找到最好的慰语,我自认为可以抚慰我以及父亲心灵的创伤,“她去了也就去了,姑丈有伴,两人成双成对!来时一起,走时一起。”,对于活人,我们一个星期失去二个亲人,姑丈姑姑双双去了天堂,与奶奶殡葬上一别,竟然是我和姑姑的最后一别!
我突然想像她拉我的手,想像她与我微笑的表情,爸爸用哀伤的心情形容,其实她不应该去县城住在子女家中,在她家,她能干干活,种种地。爸爸的意思,人不能在晚年打破她的规律,好似你从来都是劳作,突然闲身,打破了节奏。
爸爸说,姑姑的身体历来很好,生起病来就是大病,只是红色的福字下,他也不愿多提及姑丈生病到去世她照顾十年左右的事,我们只好从沉默转到其它比较喜庆的事来。
初一去到姐姐家里,我掏出姑丈去世叫她替我包上的礼。姐姐说,父亲已经替我包了,明天你给他吧,初二去娘家,我掏钱交给父亲。
最先我问,姑姑去世了,父亲小声应道是的,其实年初一我就听姐姐讲,姑姑牛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九去世,已经在殡仪馆火化,骨灰先寄放在那边,元宵后再作出殡。
我的心很沉,父亲的心也很沉,人老了就这样,我一再强调,身体为重,快乐为本。
我给的白事礼包虽然不多,但寄托着我对去世的姑姑和姑丈的哀思,我真正知道,人与人的别离有二种,一种是地上;一种是地下的,姑丈和姑姑是后者,而他们的逝世,相隔前后仅仅只有一个星期。
唐代铜官窑瓷器题诗及网络流传的一首爱情诗,很是感人泪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