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
老公把空碗伸过来,道“吃完了!”我摊摊手,“锅里没饭了!”继而说:“没吃饱,我煮面你吃!”老公假装打了饱嗝,回答说:“不要了啊!”我捂着嘴笑:“不过,可惜没蛋了!”
老公瞧瞧我,半责备训:“你看,这二天我不在,蛋你也不去买!”我又捂着嘴笑,他接着说:“可以叫它(商店)送啊!”我听后回:“一二斤鸡蛋谁给你送呢?”随大有感悟,“我们真是不同世界的二个人!”
老公风趣地回:“二个相同世界的人有什么好?吃青菜都喜欢一同吃叶子!”在家里,凡是做青菜,他挑叶子!我挑茎;每每我把事实摆出来,他总圆满地说,“我们之间互补,一盘青菜能吃得光,否则剩叶,剩茎都是浪费!”
对于购买,我们都不是一样的。他拣快的,自己轻松。我亲力亲为,常把自己累得提个米都累得气喘息息。
有一次,家里没棉签,他用棉签用得特别快。老公直接电话叫,一二件商店不送或者送得慢,他有办法,他就询问要买什么?比如没盐或小件的食品?比如叫上一袋米,比较多的,商店合算送,然后又会问我还需什么,比如酱油,吃得一些类似饼干。
那一次他一次性叫了好多,最后连鸡蛋也一起送,我们住八楼,杠米杠酒的,啤酒是一箱十二瓶的,弄得新来的年青小伙驼腰弓背的,付了钱以后,我打开蛋,发现碰坏二个,蛋液流得袋子到处都是,害得我每个蛋一个个用干布擦净。于是决定,象易碎品,不宜在买许多的情况下让商店送,但商店单一件物品,特别几块钱的它是不适送的,于是我亲自购买。
我挑食品,多半挑剔。肉要鲜色,蛋要鲜色,但我不象那些大妈二只手捏着案上的肉翻来覆去,一般眼光下去,百分百判断鲜肉;蛋也一样,有些人买蛋,我就碰过,商场,同样买蛋,围在一个四方框内,别人拿一个蛋使劲地摇,服务员脸黑下来过来说:“小姐,你不能这样每个都摇!”弄得对方很难堪,不过,服务一走,她又继续,据说,易坏的蛋一摇就出来了。我全凭眼识别,眼光下去,手拣起。
这一点,老公恰与我相反,看到他就买,有时买上不是很新鲜的,煎出的味道就没那么香啦。这不责怪他,毕竟他不在锅边走的人,没我有经验。
关于朋友。
老公朋友就多了,小学的同学啊,中学同学,大学同学,同事,一些合作伙伴。过去他常喜欢邀他们到家里吃饭,当时工作完,每次我得一个人买菜,折菜,煮菜,几十个菜,一次中餐或晚餐下来,再加上饭后收拾,碗筷,地板,把我累得够呛。
我这人就这样,他不会的我不叫他做,他空闲,坐椅上还翘二郎腿,有时还是个爱指挥的家伙,后来我累了,他有所觉察,在慢慢理解中,也能帮我的小忙,洗青菜,分碗筷,偶尔还会洗下碗筷,对他的提高我是有所喜悦的。
大凡结了婚,又沉浸在家庭氛围的人,象我一样,相夫教子,才能完美表达我围城内的人生。
能联系的,多为同事,同事走走,聚聚,娱乐一完,就想冲回家里享受另一个安静的人生。
某一个阶段,我们存在分岐,把家是否设为工作场所。我提议道:
“家是生活的港湾,生活和工作应该分离,我不喜欢把它变成工作的场所!人已经够疲惫,在家身体需要全面放松,心得以静养,那是个休憩的场所。”
那些日子,他的过渡时期,没有场所谈工作,老公很想把家设为办公场所。但是有一个星期,他和他的伙伴,为了某个项目连续几日几夜在家里加班,我又释怀了,虽被吵着整夜没睡,怕他们挨饿,半夜起来给他们煮点心。
有时,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谁在熏染谁,但是我知道,那些需要磨合,直到两人的感觉更佳。
因为缘而谛结,过去我开玩笑地说,假如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共谋事,我们就不会走在一起。他才不管那些假设,他说,反正我能碰上你,也许总会在某个班车上。我笑。
呵呵,既然他能容忍我的固执,我又怎么不把他的缺点当成优点看待呢?事实,围城内的两人,相处都有艺术的,谁主次谁掌权,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双方之间需要把干戈化为玉帛,每一次冷战过后,是否有一次更进一步的关系提升。
人,是要说话的。特别不同世界的二个,因为沟通,不断地融洽,不断理解,生活才得以过得浪漫和开心。
双子随意的他,和天蝎执着的我,是太阳和冰的相合,水和火的相碰,产生后的物质:眼泪与快乐,皆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