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
我摇摇头:“不会的!”
你还是问:“到那一天,还能再联系你吗?”
我回:“可以!”
你笑了笑,沉默。
我继续说:“当我断了手机,还有QQ;当QQ没有,还有MSN;当MSN运行不动了,还有邮件;当邮件丢了,还有BLOG!”
在展望未来之前,我们都把将来设想的很美好,但是谁又能先言将来我们会走丢,失去联系呢?也许我真丢了手机,QQ被木马盗了,MSN服务器中断,邮箱几个月没进,联系方式被瓦解;或许最惨的BLOG被黑,或者网站倒闭。那些假想都是小因素;有可能未来大地震,洪灾,什么灾,或者新世纪战争的恶靥?谁能保证今日安康,没有未来的忧患?抑或者再流行SARS,猪流感类似的人间瘟疫?我们等不及,时间恰恰要磨灭意志,一等之后再也等不来!
几年前,没有BLOG,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家乡,家乡很安逸,就是圈子小,碰来碰去就是这几个熟人,市场资源面窄小,到相对时期份额开始饱和,经济萧条慢慢走下坡路,人们闭门造车,意味等死!
“走吧!走吧!人要学会长大!”张艾嘉在〈爱的代价〉这样唱着,于是我走了,选择走,离开家乡的时候,别人是一步三回头,我是一步也没有回头,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留恋。
新的地方,新的开始,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连朋友都没有,捱吧,象越王在吴国人的眼眉低下卧薪尝胆,看着干部房白的墙壁白的蚊帐,想着面朝黄土背朝天,该是多么别样的境界!
十天后有朋友了,手机也有了,就是没有网络,我们经营店铺时每天基本十二小时都能随意自如在网上,离开家乡换作一个月去网吧上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五六台电脑,都有可能碰上高朋满座,有时,还得挨上年青人抽的“烟雾弹”袭击。
没有任何吸引,甚至逼迫少行走留连那种地方,一晃几个月过去,其实人都有习惯性催眠,如果不去留恋,没有网络的世界也很精彩,每天怡情怡心的是学会喝茶。
出来乍到,根本想不到要怎么调剂,更谈不上泡上一壶,津津有味地品着茶香,一边浓浓地闻着茶气,鼻子和嘴被烫得厉害又心甘,一边侃侃而谈。
碰上知友,就更理所当然喝茶了,友人泡的茶是上乘的茶,没有苦口,没有涩齿,尝起来很醇香,淡淡的铁观音,清品怡人。
喝一口热茶,聊几句话。闽南人爱用紫砂壶泡一盏功夫茶,刚入门的,没有不被满溢的沸水烫得手指用口气直吹的,在领导面前,小动作不能常有,被烫还要装作温文尔雅,气宇轩昂,神情自若,大方微笑。
下班后,没有领导,椅上人人平等,用个专用喝茶的口杯,倒一些茶叶下去,塞了木塞的暖壶冲些开水盖上泡几分钟,等打开盖,一阵雾气扑面而来,全室满是茶香,禁不住举杯喝上一口香茗,幽香四散,茶不醉人人自醉。
喝一口聊天,喉咙清滑,说话亦不喘息,连喷出的气都比抽烟的人们呵出的气好闻,基于那种雅致,我们都会慢慢解忧,工作上的问题逐一迎刃而解。
最是热闹的时候,全体干部出动,一晚上都是上好肉类,红酒一杯下去,脸上红扑扑,老板开心,还能去卡拉OK几首。
简单自在的日子,少了许多牵挂,倒与网络的人们象隔了山似的,没有消息,也无从联络。
本以为顺利我不动,世界犹在,那真是大错特错,邮箱没了,与其说没,不如说,邮箱里的信件一封不留,似乎岁月就是这么不饶人,什么都不愿给你留下.
先前与他人的邮件都不复始存。走了,都走了。我走了,他们也远了。
手机换了,以前持了我的手机号码的打来都是空号了;QQ也真的被盗了,被盗的时候正是那一年木马猖獗时期,几秒钟,看着它干瞪眼消失,哭天抢地都来不及,谁能保证后面有设密码保护时,我已经不能上网。都不是我有意,但又有谁人顾及你无意呢?
邮件好歹我会想着永远还在,根本不需顾忌什么,可是事件还不是发生?邮箱长久不上,网站认为你在占用资源,如果不使用就是垃圾,垃圾就被清理。好了,大家都不上,大家的都被清理,连许多原始记录都没有了,连过去许多记忆都被摘除了。
我们真的失去联系了,我总认为世界上都有饶幸的心理存在,那都是对你回忆的执着。
我有这个心,可是你有吗?
我长期用笔名,某天我们失去联系了,你见到我时还可再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