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回家了,一大早闹钟六点半一响就爬了起来。窗外呼呼刮着风,窗帘被吹得掀了起来。我叫老公把窗外关上。
外面很冷,身上一件一件穿了许多衣服。今年的过年倒春寒。寒潮袭击北南。自己的感冒还在加重,一个人为了目标什么也忘记。
从农历十九号开始一直至前天,一个星期,很累,脚底磨起泡了,每晚干活完一回到家,什么也先别干,热上热水澡,得先好好舒筋活骨。老公说了没错,有付出就有回报。当一天八九个小时不停地干活,最后被塞上一叠报酬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辛酸和不安,亲人太劳累了,一年到头,从未休息。
终于可以回家看爸爸了,好想念他们,昨日的不安和烦燥都已经过去,新的一天重新开始。09年的春节万事如意.
呵呵,想念妈妈做的鸭子粄。小时,每逢春节几天前,妈妈就要蒸一笼年糕,剩余的粉团,妈妈用手捏成一个形状,一块一块放在蒸盘上。
鸭子粄,形状并非象鸭子,打我懂事,妈妈就这么叫着。鸭子粄从高热蒸笼出来,首先她会呼上我要不要吃,从小到大,我爱甜,妈妈知道我喜爱吃粄,她会多捏出一些粉团用来做鸭子粄。
刚蒸起来,一口气可吃四五个,手上拿着粘呼呼的粄,围在几十米外一口特大的池塘,那个年代还是生产队用承包的方式租用给用户.
每到池塘放水,捕鱼季节,趁着年三十能买个好价钱,全村人都会围着趁机能打捞出鱼儿,那时候池塘岸上围着许多小朋友.
看大人抓鱼是件很有乐趣的事情,踩在淹过脚踝的水中,他们半弯躬,两手不停,在衍泥里有运气时可以摸到塘虱.
家塘虱喜引洞穿泥,在埃及塘虱还没风靡时,大人将它区分于一般鱼,把它当作具有营养价值的鱼种,炖着豆腐美味可口.它们主吃活性浮游小动物,由于它们身段灵活,故没有经验的人下塘是捉不到的。
看大人有两下子,从塘岸的窟窿抓出短粗的腮胡子,小孩子们甭提有多高兴,在塘上跺着脚,大叫:“在那里,在那里!”说出这些时,大人早把它夹在两指上,很有成就地做个萧洒动作甩到桶里。
挨在池塘边一边看捉鱼,一边吃手上的鸭子粄,看着大人有成果,心里亦有成果,一口气把粘在手上的吞入喉,来劲时跟着调皮的孩子悄悄溜下塘。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孩时是比较乖,呵呵,妈妈随时可能来塘边看看,万一被抓,可不喜欢大呼小叫揪着孩子让别人看笑话。
这种机会再也没有,因时过境迁,大池塘现早被挺平做成马路和村寨休闲公园.小时那些甜蜜的记忆,要向时光借取,倒流几十年才能再次重现,但是不管世事如何变换,自己有多老,都在心里铭记故土乡音。
妈妈做的鸭子粄很好吃,有多好吃就有多甜蜜。昔日的时光还能听到妈妈唤我的声音:琴,吃鸭子粄了。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记忆里还有许多影子在逝水流年的诗声中慢慢淡去,看看窗外,天色已晚,而雨后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