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住院期间,结识一位韩国帅哥,他是骨外科的医生。韩国帅哥是姐姐起的,其实他不是韩国人,但是绝顶的帅哥。韩国帅哥被认作韩国电视剧走出的偶像影星,我称之为裴永俊一类的。
姐姐如此形容,以至于我认为看到他的身影象看到自身处在演艺圈中,我们俩姐妹常开玩笑,“韩国帅哥一走出门,我们置身的不是医院,而是摄影棚”。
但是韩国帅哥确实在医院,且见他推着担架,耳戴嘴罩,手持血压计,头顶个帽子。韩国帅哥身高胸阔,看到美女往往把视线移开。
他只负责过一次妈妈,是他值夜班期间,那时妈妈手术第三天,整个人一直处于发烧中,半夜咿咿喃喃喊难受,护士禀告韩国帅哥,护士电话打过去,称他为刘叔。
刘叔一会就来了,一进门在妈妈床旁立住:“阿姨不舒服是吗?”
妈妈脸色发青,气吁不够,懒慢地回答“是,额,不,舒,服,啊!”
韩国帅哥很镇定,持在两肩的听筒,听心跳,后血压计测量她的血压,妈妈呼吸困难,血压升高。“你发烧了!”韩国帅哥发出一句沙哑声,一般男性雄性激素过多形成,但这一句听起来很亲和。
妈妈再次强调:“我很不舒服啊!”
“没关系!因为你发烧了。”韩国帅哥顿了顿,给妈妈盖回被子,接补一句:“手术二三天发烧是正常的!”
那一天,妈妈烧到38度7。韩国帅哥退后,一会护士进来给她扎了一针,过后妈妈有所缓和,但气息仍微弱,呼吸似乎要从胸腔顶出,嘴巴张开着。护士要了一瓶氧气,比她高,比她重。从放氧气的房间两手慢慢旋出来,旋到妈妈病房。妈妈接通氧气后,脸色平静下来。
韩国帅哥这次与我们近距离接触,当时戴着个口罩也没细看。后来姐姐经常到医生值班室坐着拿处方,发现这位韩国帅哥。
韩国帅哥负责骨伤病人。妈妈属于内科,另外一位医生负责。
但是韩国帅哥留在我们脑里印象深刻,我们比较关注他,他住在医院职工宿舍三楼最角落处。由于我们的走廊和他的正好斜对,有次他的大裤衩挂在走廊,风中摇曳的时间很长,隔天后,大裤衩被收走。
韩国帅哥后期喜欢坐在和妈妈的病房正相对。
有一次姐姐和我扶在走廊栏杆,她近视,望着对面黑乎乎两影子,问:“对面左边是韩国帅哥吗?”
我应道:“是!”
姐姐问:“韩国帅哥你知他姓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
姐姐答道:“刘。合溪人。在县城买了一套单身公寓。我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有,一说没有”
姐姐说他时,我照着远方看了他一眼。医院中间是个大坪,职工宿舍背后是学校。所以隔着这个坪,空气绝对好,所有的氧气吧都来源于学校葱绿的树木。这样站着或者坐着都休憩。白天六点听鸣钟,课间广播听体操的喇叭。那份安宁与静谧,夹杂的孩子们的叫声以及音乐钟声,都象是回到单纯纯真的年代
夜晚,水泥坪静静的。整个医院也是静悄悄的。
“他们多无聊,象我们现在无聊!没有电影看,没好地方散步!”我说道
姐姐感叹道:“是啊。护士最累。当医生真得辛苦,又要值夜班,生物钟被打乱!”
“有家室的吃个晚饭,和家人看个电视睡觉。单身汉,要么像韩国帅哥和几个单身汉聊天,聊完回家睡觉。每天周而复始。白天上班,晚上聊天,上床睡觉,值夜班!”
“是啊,好无聊。哎,我都觉得我现在很无聊了!”姐姐说完走进房内,我也跟了进去。她拿起笔记本上网,我则看护着妈妈。我们走了,韩国帅哥也走了。
韩国帅哥不上班的时候,最常见他穿着红色格子短袖T恤,宽阔的胸膛把他的衣服撑得饱满结实。一身的七分裤,足蹬白球鞋。有次见他从楼上下来,骑着红色摩托斜着开去。
韩国帅哥是妈妈住院期间谈论最多次数的字眼。总之,人美啦,谁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