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听着孩童们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听着听着还挺有荣誉感,现在的人掉一毛钱,当牛身上掉一根毫毛,且当忽略。
话说有钱捡,是在天高夜黑的晚上,陪亲人海边散步,踩在木栈道很让人欣喜,听到海的涨潮声,更使人浑身舒畅。我们择了一个位置坐下,长椅,立在海边的,晚上是凭感觉坐下,面对大海,怡情的椅子。多年来,我从未捡过钱,哪怕是一分钱,如果在路边捡,我会东张西望谁丢的。正在我坐下当儿,斜下角发出一片亮光,还以为是谁的伞头掉下的铁扣,怕坐下去一不小心扎着屁股来着,顺光摸去,耶!我大喊,象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我发财了!”凑近眼前,借着海面反射回的亮光,一毛钱,此生是我捡到的最大的一笔钱。亲人笑呵呵,我便把它揣回怀里,两人坐在椅上兴高彩烈聊天。
这是一毛钱的故事。
早上,男人打门往楼下买豆浆,我还在另个房子酣然而睡,听到开门声我醒了过去,男人打门开门的声音我很熟悉,我想大概他是下去买菜,我便也再睡。睡到他上楼,拎着馒头豆浆,呼我起床,“猫猫起来吃豆浆了,我给你买豆浆了!”嘿,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吃豆浆,男人也挺甜的。有豆浆喝,不忙着起来了。结果等到惯常的闹钟闹,我发现男人不在厅中。“喵。。不起床吗?”唤了一声,男人躺在床上转侧过来,精神十足开口“猫吃豆浆,我今天休息,明天上班。”。嘿。难怪!一点动静也未有。
两人都醒了,吃早餐时候聊起来。男人昨晚睡一个安慰觉酒退七分,说起昨天掷骰子的事,“昨晚我啥都有了,就是没中到状无,掷到状元也累啊”
“怎么累?”不解,有状元能累吗?
“喝酒喝死。小W得了状元,大家都争着跟他喝,红酒喝半瓶,相当于啤酒要喝二瓶!”
“那不是不会喝酒的人得状元,要状元卸甲?或征酒保,状元一分为二?!”
“是啊!不喝酒,别人找状元喝啊!”
嘿嘿,状元的悲剧。男人庆幸。
男人说到开心,似乎把工作上的事抛诸脑后,“接着状元王中王,中奖者需喝一瓶红酒”
我笑开怀了。不喝酒的人,岂不是要老命吗?
听男人说事儿,乐呵呵,坐在桌前吸着豆浆。
接着我看男人思了思索,发言“明天上班我把工作整理整理,开个会,产品不足的地方找原因如何改进!”
终于切到重点,如释重负,人最怕的,就是在失败中沉沦,失掉意志。
男人告诉我,是因为不让担忧。
换洗衣服的时候,他从旧衣口袋掏出一毛钱,递给我说:“给你!”男人又言:
“捡的!福州出差坐的士捡的”
我想巧,“在海边我也捡到一毛!”
“你在厦门捡,我在福州捡”
呵呵呵,我笑。二毛的故事。
说发财是天大的玩笑!我在意的并不是多少钱的价值。看待事物的偶然和必然有一定生活意义。
在福州,他必经工作的小小挫折;在厦门,我偶遇着快乐的情趣。也许二毛故事仅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