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好象要下雨哩!”
看着阴暗的天,秋风萧瑟。
“晚上有台风!”
车内听到关于第十号强台风登陆晋江诏安,对厦门造成正面影响。我担忧窗外晒的衣服未收。
“衣服没收耶!要不要收?”
老公看看四周,黑压压的云。“赶紧收衣服,我等你!”老公晒出一句,我得爬几楼。
在去洗车的高速路上,云层黑压压,象个巨鹗张开大口直扑地面。广播播报:车辆不要开远灯,海沧大桥进口,某辆小车和自行车刮擦。。。”
看上去,黑云与伸向远方的高速路镶接,小车跟蝗虫似的在马路上惶然地奔跑。到机场的路越来越堵。我无心欣赏长龙似的夜幕降临,被老公来的电话突止中断。
“JL啊,”
老公接起电话对我说:“JL的电话!”
然后一路开,一路讲:
“孩子读书的事?我已经跟他(帮忙联络孩子读书事的那个人)通话了。上午我打给他,他没接;下午他打回来。是啊!被弄死。进去那么难,说要转学的方式进,叫我们在原来就读的学校先报名!过个二三周再以转学的方式,转到厦门。是啊,上面查得严。我就说,还好!孩子先回老家报名了。就是啊!我说,你这么迟跟我说!(说话的方式又要让人知道责任,又要圆场)”
“(沉语了一顿)也不能怪人家,人家是中间人,他也尽力了。钱交多少(数字略)。二次交,第一次多少;第二次多少。(数字不公布。医院进不起,进去一千几;学校进不起,转学一万几)他说百分百能进,不能进去钱全部退回来。校长是说没问题。哎!给你添麻烦了!”
老公挂掉,再补一句对我说:“他尽力了。我们也没办法,只有等了!”这就是外来学生转学的困境。这种差事是同学的朋友的朋友帮忙的。
我分析当前形势,孩子对转学不感冒,而大人为孩子铺路,也尽碰石头。
路上这时下起雨,倾盆大雨,把玻璃都打湿了。我们解嘲,雨下大点,这样可免了洗车。
但倾盆大雨一会就停。我们还是要洗车。到了洗车处,洗车工们都下班了,自己动手洗。有备好的泡沫水,方便的水管。
待坐上窗明的车内,不再想那些事。老公的原同事打来几个电话任是要叫他晚上一起吃饭。“你去吧。但如果要喝酒,不要开车!”
后来老公改变主意说“猫猫,我不去吃饭了。我回公司加班!”
这个我赞成,一般来说,如果有事,我会先完成,再和别人谈吃喝。
找了一家小饭馆解决吃晚饭,我建议回家吃,老公说太慢,外面吃。饭后老公直接把我带到公司。路上我差点被雷倒。
“吃得舒服吗?汤好吃吗?”老公问
“一点也不好吃!”抱怨
“为什么不点另外一个汤呢?要是加班,我同样也要花钱请他们吃饭!”老公可是余犹未尽。
“不早说。我宁愿在家吃,自己煮,吃得有多舒服,现在味如JIAO蜡,无滋无味”作无GU状。
“叫你吃不吃,要给我省钱,以后猫猫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老公作最大的安慰。
钱要赚,不是省出来的。好吧,赚吧!赚就加班。我陪君子,陪到凌晨二点回家。
刚开始到老公公司,正遇他的同事要走。期间,我帮忙给他做了点事,后面竟有点想睡,为了分神我的睡眠,老公建议我看电影,于是,出于相陪的韧性,我看了二场。谢娜李承铉演的《娜娜的玫瑰战争》,还有一部是张学友,王祖贤演的《追日》。好笑,感动,精彩,玄幻。
两部戏下来,近一点了,我已不停打哈欠,顺着淡黄的灯光,我看老公面黄肌瘦。而我实在熬不出,竟伏在电脑上睡着。
耳畔,老公:“猫猫想睡,我们就回家了!”,被吵醒,半睁着眼,看他仍是忙碌的背影。
等到我稍微有点清醒,看灯也不觉黄了,我出到前台,照着玻璃活动了一下。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呯”,整幢大楼骤然陷入漆黑!
“喵喵!”我突遇惊恐,吓死,跑到老公身边。
“猫猫,打雷!”老公对突如其来的停电告之并镇定,他依然在悍着一个东西。我强制着打颤的恐惧,见他还挑灯夜读地努力,不忍心,帮起他的忙来。老公趁着显屏余光,边焊边说“一会它就有电!”
过了十几分钟后,漆黑的大门外,走廊的灯嚓地都亮了。
一切恢复到原来。老公推开窗户的玻璃,外面斜风急雨,吹来的风凉嗖嗖,冷冰冰。
“好了,我们回家吧!”
从高楼俯身而瞰,路面积蓄的水,飞驰的出租车溅起两旁水花,一路奔去。直速,转弯,渐渐消失在视线。单薄的树枝映在眼帘,被雾气稀释的夜景显得那么湿漉和孤寂,潮湿着我的心灵,我的眼睛!
从楼上下来,碰到夜查的保安。“没人了吧?”对方问,“没人了!”
到了楼下,打开大厦的小门,寒风直灌裙底,我打哆嗦。保安有几个年轻人,上下走动,本欲叫他们借伞,一位小伙子拿一把特长的伞,老公溜得比老鼠还快,雨中把车开过来。
疾步跃入车上,车内暖和多了,从后排爬到前排,老公非得让我这么干。骤雨打到玻璃,树叶在车窗前摇。街上灯火璀灿,听到的只有几部车发出的由近至远的呼啸声。
我已疲备,任凭风雨随行,回到家洗澡赶紧就睡!这一觉在风雨中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