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六(7月31日),从上海回来二天后,被哥哥叫去吃饭。过去一二年,我们一个星期要叫哥哥来家中作客一次,哥哥总说我辛苦啦,我说,这算什么,我不要吃啊,你不来我也得做上几个菜啊。和哥哥一起,当然玩笑开得多,在我面前有时他更象三岁小孩。
坐在桌前,我尽可能周到服务,给我的三岁小孩似的哥哥打汤,他也来之不拒,打了一碗,还得一碗,我说好啊,你伸手欲来,我来者不拒。象哥哥如嘉宾一样敬待,他亦很乐意接受。
我们的客人就他一人,而且有他在,我们也不愿叫上其它人,兄妹在一起,聊得都是真心实话,这是关键。在外听多了奉承,怨烦人心隔肚皮。
因此,一家人坐在一起就好,两男人CHE点小酒,老妹炒上几个下酒的菜,一方天地就是我们的世界,聊啊,阔啊,侃啊,瞎吹啊,直喝得酩酊方醉,欲罢不停。
7月31日,哥哥很早叫我们过去吃饭,晚上六点就开始打电话。我说怎么那么早噢,哥在电话玩笑:“不早吃干嘛,吃完算一件事啊!”哥有时的话很有哲理。那晚在席上听到他最有韵味的话就是,“儿子穷养,女儿富养!”,他解释,女儿大了嫁作人家,具要有妇人的风范;儿子呢,要懂得吃苦,从小不能太得宠。于是他又举例对儿子说,“儿子,老爸是耐高温的,过去干什么在太阳烈日下晒;如今,还是跟高温打交道,每天汗淋夹背”他儿子听的没一句话说。
我觉得哥哥说出实情,也许这样的人才更乐意做好一件事。其实,我欣赏哥的规范行为,他对时间和步骤的合理安排都有条不紊,他认为付出劳动,虽劳累,却赚来的每一分钱都相当有成就感。
我喜欢哥的就这一点。有时我特羡慕嫂子,哥对她某些时刻那是事无巨细。男人有些不太关心女人的美容,但他认为女人需要保养,长到四来岁来头,看得开了,钱也舍得用了,对嫂子说,拿上一些钱去买化妆品吧。嫂子也节俭,夫妻之间来自互相宽容。
老哥认为我能杠得出的一般会叫上我,比如嫂子生病要我陪她;比如他需要临时工,又会叫我去充当,几乎我是随叫随到。但是他知道我是小妹,也不能让我太劳太苦,要知道我可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啊。所以刚来厦门的日子,父母一再交待,要好好照顾我们,他亦是不负父母重望,多亏哥哥给出一方天地让我们有个立身之地,我们也随时感恩。
因为血缘,我们更亲近,什么事都可互相交待,能办到则办到。我们虽小,也不逞小妹的优势,时刻保持一颗亲人宽和温润的心去对待。哥哥的工作是劳累的。几乎他是十六个小时在工作,而且都没有双休日。
我们其实更乐意他到我们家吃饭,我可慢慢烧饭,蒸汤,有足够时间让我去弄一餐。老公又会夸说,“你要一来,琴的手艺就有所提高”,那是当然的,我对待下厨,就象农民培育一颗种子。
但有时,还是不如愿的,哥到这个关头,总说,好吃好吃。他就是会说话,懂得讨好人。老公则不然,“我觉得。。”分明在挑刺嘛。
不过,我也习惯,好吃不好吃你们得吃。哈。。这分明不是喝酒吃菜,那是人创造出来的气氛。
7月31日那一天,在哥那里坐满一桌的人。他的心情真不错,可能看到我们的缘故,因为他对我们说,“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
要不是开车,老公也放开肚皮喝。嫂子与我近坐,拼命地给在我一方的女儿夹菜,哥就更不用说了,分明就叫我女儿“不吃饭好不,吃菜?”夹得她的碗满满的。这就是哥说的“女儿富养”的道理。呵呵呵,我在想一件事,他要有个女儿,不知会怎么疼。
告别哥哥前,他把帐也结了,说“上次不好意思,本是要给你们的”老公推着“没关系!”
其实因为信任,才不问什么。手与手传递的是血,心与心交流的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