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而别,24-29日这些天去了家和上海。
24号回家贺满弟孩子的满月酒,住了一晚上后,去到娘家。娘家新增了一只狗,我叫它小黑,妈妈说花了九元。对我们的到来,小黑用了极大热情,又冲又叫,象要扯断那条链子。
爸爸切了不少西瓜,用来慰劳哭了一程的女儿。女儿不说话也不叫人,眼睛哭得有些虚肿,我对她无奈,她的奶奶又哄又骗说:“去到外公家,下午你就回来了!”女儿低声哝了一句:“你骗人!”
小黑和我玩得劲兴,终于冲掉她暂时的不快。吃饭之际,爸爸打了许多鸽肉给她吃。鸽子是爸爸养的,姐姐当天也来了,正好她在该地值班。
饭前老公先发现楼上房间床头书本被虫蛀了,饭后,我们将床头箱里的书全清理了。一本本货真价实的书,不再厚重,只剩到一副轻飘飘的壳,对此我极为无奈。
无奈还是要清理,清理的过程被蛀虫咬了一口,心有余悸。妈妈前来把它的窝也捣了,似乎心里愧疚没有好好保护我的东西。我尽可能安慰她,说“今年受潮严重”。妈妈极其同情遭遇,回答“以前我还有在床上躺躺”我道:“是啊,东西需要人气养。不然再好的房子都会坏”
那些家当是几年前搬到爸爸家里,所有物品,包括结婚用品,都因无处可放留在那里。一年回去几次,看的也就一二次。今年刚看过,什么都还好好的。蛀虫能把书本蛀掉,也可把房子蛀掉。我叫老公买了许多樟脑丸,将清理好的地方放了不少。
我不能带走全部,把贵的物品捎上。衣橱是带不走的,门扇也坏了,搬家弄坏的。那些遗留在爸妈家的东西就是回忆,回忆是一种苦楚,而当时最确切的想法,就想要一个自己的房子,对巢的向往,时来已久。
爸爸见我们开车,叫我们快走。我也只好收拾,把那些残藉让爸妈处理,妈说,“书本一本都不会给你扔掉!农忙过后才有时间整理”爸说:“东西我会跟你安排!”
走的时候,爸送了很多鸭蛋,姐姐在席间包的,我告诉女儿,将姐姐包的称之为出口鸭蛋,女儿笑了。
回厦门的路上,下雨了,心里百般复杂。老公说,周一去上海,带女儿去世博。到了厦门,我们先去火车站,买不到周一到上海的动力票。
当晚,老公说,要不改到八月中旬再看,女儿和我都不语,觉得悬在胸口的石头沉了——轻飘飘。
夜晚,他们两父女都睡了,一个人躺在另张床上,心里和眼睛哭了很久。
第二天六点起来,眼睛虚肿,对着镜子,梳着杂乱的头发,一狠心把头发剪了。
老公前来搭话也没理他,女儿醒后,老公对女儿说:“妈妈把头发都剪了!”
女儿抹着惺松的眼,叫道:“不相信!”
老公余忧未尽:“真的,你去看!在垃圾桶里!”女儿往他指的方向瞧,回过头看一脸不苟笑的我,才算相信。
老公觉得我剪发很可惜,知道我有些想法就将头发剪了。于是,他坐在椅上,见我没搭理他,并开始打电话,说的都是关于订机票的事,几乎在很短的时间确定当天就去上海。
麻烦的是,最开始女儿没有身份证,问她学生证也没有(可能没带,可能全然没理会)。我开始搭腔,说:“昨天从爸妈家里,把女儿出生证明,以及我们的结婚证,独生子女证一齐带来了!”
老公道:“只要有证明我们是她的父母”,后问机场的人员,出生证明可通过。庆幸去爸妈一趟还是值得。
确定机票定下来,当晚七点二十分从厦门飞向上海。
剪头发,剪掉一段,把发尾修平了。太长,太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