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扶着佟总走到一楼门口,虽然头晕,但是我的意识还不是糊涂的:“佟总,我叫孟道江,我扶您回去,您告诉我您家在哪儿。”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样子是想打电话,但是还没摁,迟疑了一下,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我帮她捡起手机,本来想帮她拨号,但手机有密码的:“佟总,你手机密码是什么啊?”
她似乎没听见,我刚要再问,她哇的一声吐到我身上,恶心的污秽从我脖子往下流,我怕她摔倒,不敢推开她,她继续吐。
天呐!我的衣服,从头到脚,全是她吐出来的恶心东西,人真是很奇怪,再美味的东西,到肚子里转一圈出来都会变得让人觉得恶心,门口的服务员看到我的狼狈样,跑了过来:“先生,我们的酒店有客房,您女朋友喝多了,我看您不如带她上楼上吧。”服务员真敬业啊,不过估计她的视力有点问题,我和巫婆佟站在一起,咋也不像是男女朋友啊。
我不想去,但那个热情过度的服务员已经挽起了巫婆佟的左手,而我在巫婆佟右边扶着她,她硬是拖着我们两个上了电梯,然后上了住房部,一间双人房八百八,单人房六百八,我掏出了钱包,我的钱只够开一间单人房,而且这是我的全部身家,如果我交了房钱,恐怕这个月我真的会饿死街头了……
正犹豫着,那个视力不太好的服务员催促着,先生请交一下钱,刷卡也可以。呵呵,可惜哥的卡里只有个位数存款。
我看了眼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佟总,总不能把她自己扔在路边啊,前两天还在网上看到新闻,一个喝醉的女的在路边被几个流氓轮j了,而且佟总还长得这么漂亮,咬了咬牙,我掏出了所有的钱付了房钱,悲哀的拿了房卡,419号房间。
我扶着她,她的头正好靠在我肩膀上,插卡开门,只有一张床,好在高档酒店的床都很大,足够趟两个人。我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垫好枕头,盖好被子。
安置好了佟总,我进了卫生间,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全是汗味,再加上佟总方才吐的,那味道,闻一下能爽的不要不要的,总不能这么穿一宿吧,既然都花了那么多钱,也不可能退了,该享受还是要享受一下的,看佟总睡的和死了一样,打雷她都不会醒,我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洗干净了晾起来,衣服那么薄,估明早佟总醒来之前应该能干的,然后畅快的冲了一个热水澡,卷了浴袍钻进了被窝睡觉,我是背对着她的,中间还隔了两个枕头,我想,这样就算她醒了,也不会误会我。
不知道夜里几点,她翻了一个身,手臂放在了我身上,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没敢动,她居然紧紧靠了过来,脸贴着我的后脑勺,挤开了中间的枕头,然后她又伸脚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翻过来,仰睡,她动了动,又紧紧的用力抱了抱我。
这一刻,我的血液好像都沸腾了起来。我推了推她,想把她推开,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睡觉时的她好像没有了那股杀气,更是美若天仙,我轻轻推,成功推开了她,她却突然一个翻身,爬到我身上,那张灿若明月的脸庞,离我只有咫尺之遥,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很想碰碰她的脸庞,亲亲她,就在我的嘴马上要触碰到她时,忒娘啊,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巫婆佟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每次在公司我都祈望最好不要碰见她,我怕被她开除,工作就是我现在的稻草,抓不紧恐怕我就会沉到水底。我父母在一个小县城里以做豆腐为生,他们勤勤恳恳,本来生意很好,家里经济条件不错,可是后来县里的一个无赖看到我家生意好,总来捣乱,找到派出所也没人管,那人在县里有关系,父亲一气之下和那人动起了手,结果被打的重伤,买卖也做不下去了,只好退回了老家,耕田种地养猪,但是父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留下了后遗症,每年买药还要花很多钱,房子也卖了,还好坚持到我大学毕业,毕业那年回家过年的时候,才过大年初三,父亲就把我赶出来,说男儿志在四方,给了我两千块钱去闯世界,然后我就到了这个城市,TS市。
原本我是有女朋友的,她和我青梅竹马,小学,中学都在一个学校,大学也是在同一个城市,她学的护理专业,很漂亮的,但大学的纯真遇上了社会的复杂,人也会跟着变的,我和她到了TS市,本是在一起租房子住,她在一家私立医院当护士,月工资五千多,因为长的漂亮,追求她的人自然很多,一次和我说一个住院的患者是一个大老板,要给她一栋别墅,认她做干女儿,干女儿,干女儿,自然不是纯聊天关系的女儿,当然是用来干的。她拒绝了,后来,估计是看透了世间一切都是虚幻,唯有钱才是真的硬道理。她撇下了我,跟着一个很有钱的人走了,据说那个人给了她二百万,还答应每个月至少要给她五万块。我的爱情一夜间灰飞烟灭,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后来,在一个朋友的照顾下,我勉强恢复过来,收起伤心,我继续上路,就走到了这个欧富电器……
我把巫婆佟推了推,她睁着眼看着我,那一刻对我来说好像过了好久,然后突然间,滋润湿软的嘴唇碰上了我的嘴唇,她的吻很轻很温柔,让我不想移开我的唇,但是我还是要推开她,我需要工作。
我的两只手掌推开她的时候都是撑在她的前胸丰满处,顿时血脉喷张,当我意识到后,刹那间欲望击溃了我的理智,自从女朋友离开后,我也已经快半年没碰过女人,曾经我和女朋友在一起时,每个星期的疯狂加起来的次数都在十多次,她离开后,我就一直没有和女人亲近过,可能是隐忍的太久,在这一刻重新爆发,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她的身份,甚至忘记了我自己的身份,在脑海中只有我是男人和她是女人,我翻坐到她身上,扒掉她全部衣服,一副美丽的玉体横陈面前,我扔掉了裹在我身上的浴巾,两条影子在壁灯的照耀下交错着,整整一夜,我把这几个月压抑的能量全部释放了出来,“鲤鱼跳龙门”、“老汉推车”、“联合收割机”,“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第二天早上,我还睡着的时候,听见她起来穿衣服的声音,但我实在好累,连眼皮都没有力气睁开。她穿好衣服后,剧痛从我的胳膊传来,她狠狠的踢了我一脚,这下我的意识清醒过来了,忒娘啊,那不是做梦,昨晚我居然睡了巫婆佟!
我卷起浴巾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逼过来,目光全是杀气:“孟道江,你好大胆啊。”
“昨,昨晚我们都醉了,只是盖着被,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试图解释,但是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什么都没有发生?看你表面老老实实的模样,胆子却不小啊?居然连我你也敢下手!”
这啥话啊!昨晚明明是她先对我下手的啊!不过她那么醉,也许把我当成了她男朋友,情人什么的也说不定啊。我没敢再解释,一切的解释都是掩饰,只会让她更发火。事已至此,我只能是杀是剐,听从天命了。
被她逼到了墙壁,我没有了退路。我倚着墙,双脚颤抖,尽量用手把住大腿,不至于跌倒,等着她的谩骂或者殴打,她一直都在逼视着我,然后用非常鄙视的语调说道:“就你这种窝囊废,打工仔,居然也敢碰我?你配得起吗……”这样的谩骂持续了至少十分钟。
早知道,昨晚就应该把她扔在路边,是被哪个人jian了,轮了的,都与我无关。我生气了,明明是她主动,你情我愿的事情,现在弄得好像我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就算是小人,也没必要骂的这么狠啊,我是个人,是有尊严的,我很想给她一巴掌,但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我需要这份工作。
可能是她骂的累了,也可能是觉得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把我碎尸万段也无济于事,她停了一会儿道:“去给我买毓婷,等下送到我办公室!”
“啊?什么停?”我还没从屈辱中清醒过来。
“啊什么!事后避孕药啊,白痴,注定一辈子受穷!”
“哦,那很贵么,我,我已经没有钱了。”我脸红着,我没有骗她,我是真的没有钱买,就连今天要吃什么我都不知道了,等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我可能都饿死了。
她非常不屑非常鄙视非常恶心的盯着我,从包里掏出钱:“三千块,封了你的嘴,透露一个字,我用三万块买下你的舌头。”她大概以为我是处心积虑想讹她的钱。
然后把钱甩到床上,转身潇洒得走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适用于我现在的情况。一晚上三千块,不知道我这身价是高还是低了。
不敢担割,一百米仨脚印,我跑到药店,又跑到公司,她开车,早就在办公室了,我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然后走进去把避孕药放在她手里,她的脸上的潮红居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褪。我转身走了出来。
“慢着!”
我像机器人一样站住,我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以我的经验,被她骂的越狠,我被开除的可能就越小,让骂声来的更猛烈些吧,为了这份工作,这份薪水,我一定要忍,忍不住也要忍。
“如果不想让我辞退你,你最好给我每天好好的工作,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走了出去,松了口气,还好,饭碗总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