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被窝里吹着空调,玩着各种各样电子产品,享受这个安宁的毕业暑假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怔,毫无征兆的颤抖,然后,闪过一丝酸楚,即刻,渐渐蔓延开来,遍布全身,不留任何一席地方。
接着,在还没准备好这个遍布全身的酸楚的时候,眼泪却流了下来,开始一滴两滴,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越哭越厉害,越哭越觉得悲伤。是啊,原来这一切都结束了,真的毕业了,是真的了。。。其实也没这个必要了
在随着哭完以后的后遗症——大抽泣,那也跟着打着抽抽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个一个经历,一个一个故事,从模糊变得清晰,从一张张图编织成了一个个故事,一部部票房顶到天也比不过的自己的电影,那是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一切都是自己的,别人也都抢不来,看不来。这些,都存在看似无限量,却又容不下多少东西的心房里,想着,想着,就一切都记起来了。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回忆的深处,拿出来吹一吹上面残留的灰,又像是新的一样了,没有褪色,也没有损坏,好好地存放着,因为,那是属于我的第一个故事。
确实呢!一年级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回忆,但在那个幼年转童年的时期,我已经有了一张属于自己的“CD”,播放着,年幼时的我,一个傻不愣登的二丫头,穿着一条不直是男是女的裤子,戴着一副小小的眼镜。一年级的我,其实对杭州这个城市很熟悉又不熟悉。熟悉的,大概是从中班开始吧,因为看电视过度,导致了一系列眼睛上的毛病。所以,我几乎每隔三个月都要来杭州复查一次,那医院的走廊,那带着消毒水和要臭味的儿保,还有一双双自己带着眼镜却又要看别人眼睛的眼里闪着恐怖的光的眼科医生,你们有想象过一个女汉子,却在医生面前像个瑟瑟发抖的小花,仿佛正等着天上暴风雨的打击,已经垂下头的那种感觉吗?其实也不难想吧。这便是我一开始对杭州最大印象了。
我不是在杭州上幼儿园的,我对熟知杭州一切的别的同学有一种佩服却又担忧的心情。佩服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大城市里,而我却只是一个从小城里出来的土妞,什么也不懂,跳绳也不会跳,成绩也不怎么样。担忧,其实也是怕他们说我土,说我二,我很怕别人这样说我,这样我的我的脸会迅速红到脚脖子,会很不爽。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因为,我们班基本上也都是外地人,而我,还是算很近的,况且我没有口音也没有乡音,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别人也不会说我什么。(其实后来发现,比我土的人至少有整个班的一半,所以根本没必要担心,因为人家眼光更差)我一下,就融入了这个集体。
也许,我们班的同学都不会在很多年以后料到,我的第一个在杭州的朋友,竟然是现在能不见就不见,见了少说话的同学,基本上没有交道打的郑洁。
郑洁从小就是一个黑黑的,有点霸道的小女孩,有可能这一切随她爸吧,她爸是一个警察,所以遗传的基因真伟大,这也没什么了。但我最清楚的,是那个在杭州第一个度过的国庆节,她教我跳绳。
我们小城里出来的,不用管体育这种东西,放了学,做完作业,就可以出去疯玩了。但是杭州这个地方偏偏要抓体育,一年级就要跳一百多个绳,真的够悲催(不过现在上一年级的比我们六年级的都跳得多)所以,为了过关,我只能学。可惜一年级的我能承受什么呀,甩过去,跳一个,再甩,再跳,但是也是神奇,我有可能就是和跳绳有TMD冤缘,不过两天时间,竟然超过了跳绳健将郑洁,跳了一百多个,真是意外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