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光辉,嘎拉亚西诺诺.喝上一杯青稞的酒,伊拉强吧诺诺。诺诺诺!”我第一次听见老八一唱的时候我就很喜欢,所以回来的路上我唱了一路。
回来的时候螃蟹已经熟了,放在外面自制的一个小桌子上,这个桌子真的很特别,桌腿是四个有叉的树枝,手指般粗细,然后在叉口上并排放两个树枝,形成两个并排的长方形支架,然后在在两个支架上排满树枝在铺上芦苇叶,这样一个自制的桌子就做好了。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还没有呢,这不一会的功夫就多了一个桌子。我真的很佩服老八一的智慧。
“咿?老头呢?”喜子蒙逼似的看着我。
“人去哪了,屋子里也没有。”喜子往屋子里瞅了瞅,然后又蒙逼似的看着我。
“要不咱边吃边等老头”喜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桌上的螃蟹,
只听啪的一声,喜子揉了揉手,还吹了吹。“七爷,咱能换换套路么,别总打手行么。”说罢,喜子委屈的看着我。
“不打你能长记性么,出门在外还没规矩。大爷辛辛苦苦抓的螃蟹,又给咱做熟了,你不等大爷你就吃,合适吗这。”
这个时候老八一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野兔子。
看见我们回来了,晃了晃手里的兔子说“娃伢子,你们今天有口福咯。”
“呀!大爷你还会打猎呢。”我崇拜似的看着老八一。
“打啥猎啊,枪早交给政府了。喏~奏是用这。”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东西,喜子很好奇,立马凑了上去。
“娃伢子,别猫~”老八一话还没说完。
“哎哟佛~手!手!”喜子举着右手痛苦的哀嚎着,我看着都很疼,估计这手啊可能是废了。
“没事啊,骨头没断。”老八一看了看喜子受伤的手,笑着说。听老八一这么一说,我提着的心也松了口气。
“没事啊大爷,我皮厚着呢”。喜子傻笑这说,我心说,这货是在自夸吗?
“娃伢子,下次可不能这么虎了。这是夹挠子,打兔子的。”说完老八一把那几个老鼠夹一样的东西收了起来。
“大爷这个东西您在哪买的?”我好奇的问老八一。
“这个啊,我自己做的,外头可买不到。”老八一自信的说。
“大爷,您可真牛,干脆收我为徒吧。”喜子说着话,又要用右手摸他那鼻子,结果因为手痛,又缩了回去。
看他那熊样,我忍不住笑了。老八一也笑了,却没有说话。
半小时后...
“大爷,这汤可真好喝。”老八一给我盛了一碗兔头汤尝尝咸淡,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是真饿!这兔头汤喝着真过瘾。
“七爷,给我也尝尝。”喜子说着就要伸手来拿。我才不给他呢,一仰脖,一碗兔头汤进肚,直呼痛快!
喜子撇了撇嘴没说话。继续啃着他的螃蟹腿。
“哈哈,你们两个娃伢子别强,这还有那。”说着老八一又盛了一碗汤递给喜子。
“谢谢大爷”喜子接过汤就要喝,结果烫的他直哈拉。
“别着急,吹吹再喝。”面对喜子,我想老八一也无奈了。
瞧瞧这一桌子菜,多硬克!煮螃蟹,清蒸鲤鱼,烤兔肉。
“擦,光顾着吃了,忘了咱还有酒呢!”说着喜子打开了一瓶闷倒驴,老八一家没有杯子,他直接上碗。
“来,大爷,我敬您一碗酒,白天那事怪我了,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看我岁数小,别跟我置气啊。”说罢,一碗酒进肚了,刚喝完酒,碗还没放下,他又接着说“大爷,你可真别生我气啊,要不行你抽我几下。”
老八一让喜子整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说嘛,气氛很尴尬。好在我跟喜子在一起时间长了,早见怪不怪了。
“哈哈,大爷,您见笑了,我这兄弟说话办事虎了吧唧的。没吓着您吧”我马上解释说。
“没没没,人嘛就得有啥说啥。”说完老八一喝了一碗酒,别看他70来岁,气势完全不输给喜子。
然后他看着我说“娃伢子,大爷问你个事,你可得说实话。”说完拿起了自己的烟袋锅,点了口烟
接着问我“娃伢子,你们往这干嘛来了。”
第四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