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出手相救。”林宇见到郑澈后激动地说。
在马车上,郑澈看着林宇背上这么多伤痕,“看来你也吃了不少苦啊。”
“都护府使大人没有为难大人吗?”
“千峰这个小人仗着东人党的势力一直没把我们西人放在眼里,这下我看他还怎么翻得了身。”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宇根本不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郑澈仰天大笑说:“千峰只是个开始,恐怕以后朝堂之上只剩下李山海这个老狐狸一人了吧。”
林宇还是似懂非懂,直到他看见千峰被关在囚车里,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西人党已经开始全面收网,东人党将会被一网打尽。
郑澈心情大好,他亲自将林宇送到家门口后才离开,此时夜已深。
由于背上的伤,林宇只得弯腰驼背地扶着墙敲门。
李恩智打开门搀扶着林宇回到客厅,她从林宇房内拿出被子垫在下面以便让他能够舒服地在地上趴着。
李恩智手中拿着蜡烛仔细地研究林宇背上的伤痕,“这是被鞭子打的吧?”一个不小心,蜡烛油滴在了林宇背上的伤口上。
“啊”林宇疼得大叫,“你干嘛,变态啊还滴蜡。”
“失误而已,你叫什么,有那么疼吗。”李恩智满不在乎。
林宇气得双手捶地,“等老子好了再收拾你。”林宇用中文说。
林宇就这么在客厅里睡去。
走路声、关门声、说话声,一大清早林宇便被这些声音吵醒,他勉强眯着眼睛看了看,好像是金素媛正站在他面前。
只是看了这么一眼林宇便很快又睡去,大约半个小时后林宇彻底清醒过来,等他再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别说是金素媛,就连李恩智的身影也全然不见。
“可能刚刚是做梦吧”林宇自言自语,他用手摸了摸后背上的伤口,还是那么的疼。
餐桌上摆放着一些糕点,林宇顺手拿了一个便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公子你醒啦?”金素媛走进院子看见林宇坐在餐桌旁。
“素媛小姐还真是你啊?”林宇站起身迎接金素媛。
“啊?”金素媛不明白林宇的意思。
“刚才做梦好像梦见素媛小姐了。”林宇解释说。
金素媛手里拿着一瓶药膏和一些纱布微笑着走过来,“公子也会梦见我吗?”
林宇看着金素媛手上的小瓶子问:“这是什么?”
“给公子涂抹伤口的药膏。”
林宇接过药膏在背上瞎涂抹一阵。
金素媛从林宇手中拿过药膏,“还是我来为公子涂抹药膏吧。”
正在金素媛为林宇涂抹药膏期间,李恩智从外面回来,她看到这番景象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悄悄将手中的药膏藏起来,然后走到客厅里。
“你去哪里了?”林宇问她。
李恩智含含糊糊地说:“出去玩了,怎么,我回来早了吗?”
金素媛在一旁不敢搭话,她为林宇涂抹完药膏,接着再用纱布为林宇将伤口包扎起来。
“公子好了,这下你穿衣服就不用怕感染伤口了。”
林宇一边穿衣服一边对金素媛表示感谢,“多谢素媛小姐。”
李恩智转身欲再次出门,林宇叫住她,“这段时间汉城会很乱,没事你就别出去了。”
“我不出去那我去哪儿?留在家里又会打扰到你们。”
金素媛从李恩智的话语中听出一股醋味,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李恩智的表情。“没错,是一副吃醋的表情,怎么会这样?”金素媛在心里犯着嘀咕。
“我们来玩游戏吧。”林宇提议说。
“什么游戏?”李恩智问。
“斗地主。”林宇用中文说。
见两人无法理解,“‘斗地主’是明国的游戏,用朝鲜话来讲就是两个农民联合起来攻击一个两班。”
“农民怎么能攻击两班。”金素媛还是不能理解。
“还不如玩gostop。”
“这样吧,我先制作纸牌,然后我再教你们。”林宇没有听取李恩智的意见。
林宇拿出一大推纸,他吩咐李恩智和金素媛帮忙将这些纸裁剪成一样大小的卡片。
半个时辰后“扑克”终于制作完成,林宇又花了半个时辰为她们俩人讲解游戏规则。
“怎么样明白了吗?”
两人总算是勉强点点头,“我们先来玩玩试试看吧。”李恩智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开始掌握了游戏规则和技巧的李恩智与金素媛越玩越起劲,他们三人甚至已经顾不上吃午饭。
“AKQJ10我还剩一张了。”林宇得意洋洋地说。
金素媛摇摇头,“我吃不起。”
“等一下,我王炸,一个3。”李恩智同样洋洋得意地说。
林宇摇摇头,“过。”
这次轮到金素媛露出笑容,“4个2,我还剩一张了。”
李恩智看了看林宇手中剩下的牌是一个3,她将牌一丢,“呀,你是白痴吗,谁会用一个3‘报单’啊。”报单两字是林宇教给她们的汉语。
“谁让你炸的,你直接让我走掉不行吗。”
两人开始互相推卸责任,李恩智一掌打在林宇后背,林宇疼得跳了起来。
一连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金素媛每天早上都准时来林宇家报到,三人成天除了吃饭就是斗地主,这游戏着实让她们沉迷。
“公子,父亲大人他已经知道姜客主被放走的事了。”金素媛一边打牌一边说,“一个A。”
“一个2。”林宇早已预料,“是吗,那他没有说什么吗?”
“父亲大人说应该是张行首被人换掉了信。”
“大行首大人没有怀疑我吧?”
“没有,张行首只说是两个一男一女的年轻人。”
他们的赌注也花样百出,有时是用手弹脑门,有时是喝凉水,有时又是在赌钱。
以至于林宇三人连光海君已经回到汉城也全然不知。
宋翼弼家,夜内。
已经升任左议政的郑澈和新任大司宪尹斗寿、新任吏判成浑到宋翼弼家里聚会,三人举起酒杯互相祝贺。
“现在庆功还为时尚早。”宋翼弼一句话使得郑澈三人兴致阑珊。
“云长,现在朝中只剩下李山海和柳成龙两人,我们还需要担心什么吗。”郑澈说。
成浑随声附和道:“是啊,云长,你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吧。”
宋翼弼一脸严肃地说:“季涵、浩源你们仔细想想,殿下他非但没有撤掉李山海领议政之职,反而晋升柳成龙为右议政,这明显是在制衡我们西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