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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天的起点

忙完工作,回到本地,天已经黑了,明天早晨天还是会亮的,一些事情结束,另一些事情总会开始。佳玉工作生涯就这样开始了。对于些次摆脱困境,佳玉心中只有疲惫,夹杂着些对以后的恐惧。霓虹初上的夜晚,佳玉往家的方向进行,终于和其他人一样了!

第二天是周六,再以后是周日,佳玉心安理得地在家里躺躺吃吃了两天。身上贴足了秋膘,周一早晨又睡了个懒觉,十点准时在公司报到了。

终于见到了一个人气饱满的办公室,丁海带着佳玉和同事一一见面介绍。小袁是公司的报关员、老员工,也是大家的大姐了,三十多岁,圆圆的腰肢,足以说明她刚刚生过小孩。

霍师傅,第一天已经见过了,对佳玉打个招呼,也不忘调侃一下:“新同事,这是第二天上班了!”

一个年纪与佳玉的女孩,热情地走过来,拉着佳玉说:“我叫小艾,以后你的工作就和我一样的,我们可以做个伴了!”

丁海点头承认到:“是的,公司以前就小艾一个操作员,小艾经常忙不过来,现在你和她搭个伴,就会好多了!”

能碰到一个年纪相仿的同伴,佳玉很开心,不用再担心孤单了。而且,佳玉觉得小艾应该会是一个和自己聊得来的伙伴。

再后面,来了三个人,让佳玉很是不舒服。

小杨,男,三十岁左右,瘦瘦小小,黝黑的皮肤,显露着工作经历沧桑。见着小艾,斜斜眼睛,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我们的东西有人处理了,不过可不能出错哦!”由于不能直视到他的眼晴,佳玉都不太能接上话,尴尬地矗在那儿。小艾凑过来,小声介绍说:“这三个都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员,很拽的,别搭理他们。”

祁小燕,女,二十七八的样子,又大又圆地脸,完全违背了“美女才能做好业务”的准则。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盛气凌人的气势,同样的一个斜视,同样自言自语地说道:“公司又多一个闲人了,我们要养的人越来越多了!”

最后是小陈,同样三十左右的年龄,矮矮圆圆的,带着眼镜,不过,却出奇的和气,伸出手,热情地佳玉握手介绍,还向丁海嚷嚷道:“今天有新人来,经理要请客哦!”这时,尴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佳玉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新人才来,还要抓时间培训培训,等过几天,大家再聚一聚吧。”丁海推说道。接着又让小艾带佳玉到操作间,熟悉一下操作流程。

小艾接到命令,上前拐着佳玉一只胳膊,将佳玉拉到操作间。操作间里很简单,一张长长大大的桌子,里面一台电脑,配着打印机。小艾在旁边讲了一长串,佳玉才明白,公司是干什么。其实,本质上就是货运公司,只不过是从事国际货运物流的。公司有空运,海运。海运是需要报关的,由袁大姐负责。而小艾和佳玉是负责空运,只要是打印运单,相对简单。

“其实,打印运单很简单,但一定弄清楚从哪一家走,价格不一样,弄错了,业务员亏了钱,就得闹翻天了,你刚才也见识过的!”小艾很严肃地说。

佳玉自然不敢怠慢,无论神情还是小心脏,都是极其认真地在听。小艾还拿来各种各样的运单,佳玉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妈呀!全是英文。不好意思让人知道自己的英文不好,佳玉硬着头皮,逐个看着上面的英文。还好!竟然还回忆起不少老朋友。

“英文还看得懂吧?”

“唉,能看一些,这里是姓名,地址,货物名称,是吗?”佳玉努力装得有点懂。

“看来你英文还不错唉!”

“呵呵!呵呵呵!”佳玉只能以傻笑回复。

接下来,小艾开始详细地介绍运单,原来不是简单的写信封。运单有UPS、DHL、FEDEX。运单的运费有预付、倒付之分。每个业务员的每个客户,走哪个货运公司,都有严格的要求。佳玉刚开始还能清醒,还没到一半就觉得头脑不行了。赶紧拿来纸和笔记录,生怕弄错。上学时迷迷糊糊的状态似乎一下消失殆尽,原来无路可走,是一剂良药。或都说,近在咫尺的目标,更能令人振奋。

接下来的一星期,运单、客户、价格在佳玉的大脑里迂回游荡。佳玉不停地在大脑里梳理、整合。好不容易回到家,躺上床,佳玉还不停地清理着思路,就像一道连线题,终于全部完美连接。跳跃地脑部细胞,带动了整个身体热血沸腾。佳玉把胳膊伸出被子,凉快凉快。猛然发现,窗外有些寂静,与热闹地脑细胞似乎格格不入。随手捞来闹钟,“妈呀!都1点了!”强近闭眼睡觉与已经跳跃的脑细胞,持续博奕着,直到天亮。这是佳玉的第一次失眠。

一个星期下来,佳玉已经渐渐熟悉了各种运单填写,丁大海对佳玉的表现颇为满意。有句话叫“敌人是弹簧,你进它就退!”,那么老板也是弹簧,你能干,他就不停地施压。丁大海也开始满打满算地安排起佳玉的工作表。

“每天上午10.00上班,你可以在公司将前一天业务列出表格,算出成本价和销售价;当然时间很宽松,你可以随便跟大家玩玩。下午两点,你准时到美华外贸,就是上次我带你去的那家贸公司驻点,真到五点,下班后,你把拿到快件带公司,然后开始把大家拿回公司的所有快件,和小艾一起填写运单,贴好、包扎好。交给霍师傅就可以了。”

下午,丁大海又将佳玉带到美华外贸,郑重介绍了一下,这人叫王宇宁,是王大海的大学同学,他现在在这家外贸公司,业务做得很不错,年轻有为。丁大海顺理成章将他的快递业务一起拿了下来。佳玉每天的任务就是呆在这里,帮他制作样品,然后拿回去寄。

丁大海介绍之后,就将佳玉放在这儿,独自离开。佳玉傻傻地站在王宇宁的办公桌前,王宇宁斜着看了佳玉一眼,“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忙别的去。”说话时,夹带着一丝傲娇,年少得志或许都有这种通病吧。第一天上班,佳玉异常乖巧,静静地走出门外忙别的去了。

可是这儿,还能有什么别的事?佳玉把这个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参观了遍,意外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小黄,和自己一样,是另一家快递公司,在这里驻点的。终于找到可以忙地事,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相见恨晚地开聊了。等过了好一会儿,佳玉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时,王宇宁气急败坏地喊着:“找你半天,去哪了?快帮我剪样品。”佳玉犹如丫环般赶紧过去,站在旁边学着剪样品。

五点钟,等到公司下班,佳玉抱着两包自己做的布样,回到公司,小艾也从她的驻点公司回来了,忙完所有快件的运单打印和包装,走出公司。繁闹尾声的街道,开始渗透出沉默与寂静。佳玉享受这一切,“忙碌”果然是一剂良药,治愈着佳玉的失落与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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