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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董豹之死

董豹来到山寨后方,走到一营帐前,把周围站岗的喽啰们支走后,走了进去。

“东西到手了?”人声响起。董豹抬头骂道“到个屁!李复!你是不是糊弄老子呢?”只见董豹面前之人并非别人,正是李复!

李复上前一步道“我骗你作甚!村长没把空冥决给你么?”

董豹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一灌,道“这老不死的竟敢骗老子!说东西藏在唐简棺材里!老子前去查看!发现那棺材竟然是空的!屁都没有!石碑上还刻得什么无名大侠!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棺材里当然没有!”李复急道。董豹歪眼一瞪,凝视着李复,“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棺材里没有?”

李复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神慌乱了一下,随后掩饰道“我是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村长他肯定不会放在棺材里,肯定是叫他给放到别处了,或者在别人手里。”董豹转身道“不错!这老东西果然是在骗我!看我明天不取了他的老命!哼,还好我聪明,把他的孙...噗啊!”

话没说完,只见背身过去的董豹,被李复悄悄运功,一掌拍中后背。

“你...你竟敢偷袭...呜噗啊!”这一掌击中穴位,直让董豹大口吐血。可董豹也非任人鱼肉之辈,七尺身躯壮如猛虎,被李复结结实实的打中后,虽受重创,却依然能够有力还击。

董豹抓起铁石般的大拳头猛的一拳朝李复打去,李复侧身躲过,抬掌欲攻董豹腹部。此时董豹另一只手顺势砸下,速度之快令李复躲闪不及,被这巨拳一击打中肩膀,“咔”的一声俨然已是脱臼。

李复暗自叫痛,翻身一滚跟董豹拉开了点距离,暴怒的董豹扶着胸口,又吐一口鲜血,指着李复道“你死定了!”说罢向前一跃,挥起巨拳向下砸去,这一拳来势凶猛,李复只得躲避。

“轰”的一声,地面竟是被砸下一个深坑!董豹一击未中,再来一击。李复见况不妙,一只胳膊已经几近残废,另一只手急忙挥出几套招式,大喝一声“空冥功!”

董豹大吃一惊,欲要收手可是跃起的身体已冲在半空无法控制,索性顺势攻下。李复不慌不忙,颠起手指放在额头,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他的指尖开始发光,越来越亮,渐渐产生了一个灰色的光球,眼看这杀红眼的董豹提着巨拳就要砸到李复脑袋的时候,李复手指顺势甩向前方大喝!“空冥盾!”

“噌”的一声,李复手指的光球顺势变大形成一个巨大的灰色圆盘挡在李复和董豹之间,周边闪烁着电光,圆盘之中则是一片像是沼泽似的灰色虚空,董豹的进攻已无法收手,只得出拳欲击碎李复的招式。

在董豹的拳头触碰到那泥泞似的灰色圆圈时,拳头就像被莫名吸收掉一样,砸进去,却没有穿出来!董豹落地急忙抽出手,痛苦的大叫一声!“哇啊啊啊....”只见董豹半条胳膊都已断掉,血淋淋的却不见另外半条手臂!这空冥盾竟是有虚空吞噬之异能!

董豹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剧烈的疼痛令他几近昏迷。

李复手指一收,空冥盾渐渐消失。

董豹用仅存的气力,问道“你...怎么...会...空冥功...”李复捏着自己被董豹打中的肩膀,露出不屑的眼神,道“哼,本想利用你拿到另一本空冥决,到时再杀你不迟。没想你个废物中看不中用,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说完抬掌欲送董豹归天,董豹急道“慢...慢着!”

李复道“你还想说什么。”董豹吐了一口口中的鲜血,道“你...你说空冥决,有两本?”李复道“这你没必要知道”

“嘿嘿嘿...原来这就是空冥功...当年唐简的传说果然不假!这空冥神功确实厉害!你小子够狠...连我...连我都被你骗了,你这个伪君子...难怪那破村子的废物们会这么信任你...确实藏的够深啊!不过...你...既然有这等本事...又为何使诈骗我去找另外一本,何不...自己去取?”李复将头扭向一边,冷冷道“有些事,只能你们这些恶人去做。”董豹又道“那你如今为何又要杀我!”李复回头看向董豹,眼神中透出一股寒光“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说罢,挥掌凝聚内力,欲杀董豹。

“你不要杀我...我还有两个哥哥...如果叫...他们...知道我死了...他们一...一定会追杀你...到时你就!”不等说完,李复一掌击中董豹死穴,董豹当场毙命。

“没有人会知道的”李复冷冷一句,转身离开。

“来人!快...快来人!”李复走出营帐大声喊着,刚才董豹进来之时为防隔墙有耳,已把周围喽啰全部支走。几个喽啰听到喊声,跑过来道“李复!你瞎喊什么!”

“刚才有刺客闯入,我和你们老大不敌对手,我受了伤,你们老大也死了!”

“什么?老大?老大!”

“老大死了!快来人啊!”山贼喽啰们纷纷聚集,而李复则悄悄逃离。

“哼,一群废物,一把火送你们去见你们老大。”李复一脚踢飞身旁熊熊燃烧着的炭锅,然后取了个火把,偷偷的点着了部分营帐,无情业火呼啸而至,伴随着叫骂声和惨烈的哭喊,悄然下山。

在片刻之后,稻香村前山腰上,一个身影出现在夜幕中。

“多行不义必自毙!哼,这帮可恶的山贼,活该被烧死!幸亏我机灵,趁他们后院起火叫我给悄悄逃出来了,嘻嘻!我要赶紧回...哎呀!啊!...”夜路难以明视,脚下一空,竟是踩到半截断石,不幸将至,整个身影趴倒在斜坡上,滚下山崖......

不一会,又有两个人影出现。

“莫雨哥哥,我们偷偷跑出来,会不会被村长爷爷骂呀?”“只要救出小荷,被骂也无妨。”原是莫雨和毛毛两兄弟,真不怕死的来山寨救人了。“莫雨哥哥,你看前边好像着火了,好大的火啊!”莫雨闻言道“的确是着火了,是那些山贼的山寨,我们走进些,看清再说!”

此刻,稻香村内。

“村长!李复回来了!”

“什么!李复!”村长闻言急忙赶出来。

“李复!你去哪了啊!你...村里遭此大难...你到底去哪了...小...小荷!呜呜呜...”村长见到李复,身体摇摇晃晃,倒在地上痛哭。村里人听到声音也急忙赶了出来。

李复扶住村长道“村长,我知道村里有山贼来袭,而且几乎是倾巢出动,当时我在路上看到他们,因为人数太多,单凭我李复一人也无法阻拦,我便悄悄的溜到他们山寨,待他们回来后,便一把火烧了他们大寨。”

“什么...那山上的火是你放的?”

“嗯...他们现在估计大半都被烧死了”

“那...那你可有看到小荷?可有将她带回来?”李复一怔,道“什么?小荷?她怎么会在山上?她...难道她被抓走了?”李复忽然想到在山寨里跟董豹对话时,董豹未说完的那句话...不由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失误,心中一颤。

村长双膝跪在地上埋头大声痛哭...

“对不起!村长!是在下莽撞!无意间竟害了您的孙女!若早知如此,我定不会放火犯下如此愚蠢之行径!”李复面向村长下跪,头重重埋在地上。

村长泣不成声,摆摆手,道“是我那可怜的孙女命不好...是我没保护好她...不...不怪你...呜呜...”李复沉吟,起身扶起村长,道“村长,你听我说。现在他们山寨被烧,虽然会大伤元气,但总不至于全军覆没,我想,那个董豹一定会带人下山来寻仇的。”

村长一听董豹二字,身体一颤,道“那个恶贼!那个恶贼!董豹!我和他拼了!”村长悲怒交加,欲与之鱼死网破,却不知董豹早已被李复杀死。

李复急忙拉住村长,道“万万不可,村长,那伙山贼靠着打家劫舍为生,死一百都不足为惜,但我们村里村民们,却是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亲人,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与那董豹同归于尽,但是他们呢?”说着,李复指向身后的村民们。

“这些人虽与我等并无血缘,却代代在这里共同生活,堪比至亲!你又如何舍得这些人们?”村长一怔,“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自己之仇...连累了这些亲人们...那...那你说我们现今如何是好?”李复正色道“为今之计,我们只好逃!”

“逃?我们怎么逃...”

“收拾行李,带着妻小,有多远,逃多远!找个大镇,再做打算吧!”

村长一晃,眼神飘摆不定,喃喃道“离开这里...离...离开这...生活了六十多年的村子...离开这...这平静安和的稻香村!?”

“如今已非往日!找个地方再谋生计,不然,等那些山贼前来寻仇,就真的一切都没了!”

刘洋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望着手中抓起的泥土,好似这泥土,也混杂着稻香的味道,家的味道......

李复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村长起身,望向四周,大声喊道“村民们!我刘洋护村不利!使得如今惹上大麻烦!那伙山贼横行霸道!烧杀抢掠,坏事做尽!与其如此,不如改投他乡!再谋生计!”众村民听到这,也纷纷落泪,要离开这打小就养育自己的地方,着实令人心碎。

村长又道“我们若集体迁徙的话,目标太过明显!那伙山贼必会追到我们!所以大家赶快收拾细软,带上行李...带着妻小...各自散去吧!”说罢,抬手掩面擦着自己那几流成河的泪水。

最让人不愿面对的事,莫过于离别。离别总会带走感伤,带走凄凉。虽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彼此说着分别的话语,寄托着未来的希望。尽可能的带走一切值得带走的东西,却带不走,对这里的情。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众人便纷纷离去的差不多了。

村长刘洋也快要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几个想要跟村长同行的人帮忙将东西装进包裹。刘洋每每看到自己的孙女小荷的衣物等等,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这时,李复来到村长身边,把他单独叫出屋外。

村长问道“何事需如此隐蔽?”李复问道“村长,究竟那伙山贼到此所谓何事?是抢夺钱粮还是另有所图?”村长低头道“他们就是要来抢夺钱粮,你说我们这些乡野村夫,生活都是自给自足,哪有什么多余的钱粮给他。”

李复一怔,眉头微皱看向村长,随即收回目光,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道“哦...原来是这样...这帮山贼的确可恨”

“是呀...哎...”

“村长!都收拾好了!”几个村民出来,带着包裹。

刘洋点点头,转身对李复道“孩子,我们就要在此分别了,缘已至此,不想也罢。漂泊江湖终非是个好的归宿,早日成家,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李复立刻致礼,正色道“感谢前辈多日以来的照顾。在李复少不经事之时,收留晚辈和娘亲的恩情晚辈也铭记于心,深感前辈之大德,晚辈无以为报。望前辈尽快找到安生之地,平稳生活,安享晚年,不再受这背井离乡之苦。”刘洋点着头,拍拍李复的肩膀算作告别。转身随村民离去......

望着村长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李复面无表情,眼神中多了一丝惆怅。待到村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转身进入了村长的房间......

“别叫他们跑了!”

“抓住他们!打断他们的狗腿!”

“肯定是这两个小王八犊子放的火!砍死他们!”

“董老大死了,快去报信呀!”

......

董豹山寨内,火势渐渐平息,伤亡惨重。

“莫雨哥哥,怎么办!?”

“你个笨蛋!刚才大喊大叫什么!”

“我...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荷姐姐...我...我着急吗...”

“小荷到底去哪里了...山寨里我们基本都看过了,怎么没有呢?”

“会不会...小荷姐姐已经下山了呀?”

“不知道...我们先逃回村里再说”山寨后方,两兄弟正躲在岩石后头悄声议论着。

“在这里!”董豹手下无意间发现了他们,提着刀大喊着。莫雨一把拉住毛毛“快跑!”

“别跑!给老子站住!”“他娘的,这俩小子跑的真快!累死老子了!”

“莫雨哥哥,他们还在追,怎么办呀?我快跑不动了...”毛毛此刻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向一旁的莫雨。莫雨回头看道“后边跟着的还有一个...不如这样...”

夜幕笼罩,浓云遮住了悬在半空中的月亮,显得那么阴沉。

在半山腰上,毛毛颤巍巍的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嘿嘿嘿,臭小子,跑不动了吧!”一路追赶过来的那个山贼,提着刀一步步的朝毛毛走着,“竟敢放火烧我们,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不是我放的...”毛毛害怕的后退一步。

山贼一脸不屑道“哼!还敢狡辩!现在董三爷也被杀了,虽然肯定不是你这臭小子干的,但肯定跟你们也有关系!咦,怎么就你一个?那个臭小子呢?”说着又上前一步,大手一挥欲要抓起毛毛。

“我...我...哇...莫宇哥哥!”毛毛心中一急,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大声呼救。

但见山贼身后忽的出现一个身影,奋力一推,竟是莫雨躲在其后突然袭击。山贼大叫一声,整个人横空坠下山去。

“呼,吓死我了,没事吧毛毛?”毛毛一把抱住莫雨哭道“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呜呜...”莫雨苦笑,道“我怎么会不管你?傻毛毛...我们快走吧!”

“嗯...”

一路逃跑,回到村中后,眼前的光景却让二人大吃一惊。

“大家...”

...

“大家...

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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