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上说三年才能略有小成,可是木宁只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能劈开大树,不得不让人诧异,“木宁,你怎么做到的啊”?爸爸很是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把所有精神集中到手指上,然后把丹田的力量瞬间引到指尖,然后,然后就发出了一道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看来你是练武的奇才啊,你看这里,”爸爸指着手机屏幕中古书上的一行字,“天赋禀异者,能通三江,能达四海,融于天地,闻一言可成神功盖世,此奇人千年不遇”。爸爸念到这里,眼里满是羡慕忌妒恨啊。
木宁听了,十分得意,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能得到这样的评价着实令人兴奋,飘飘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过她尽量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样更能让爸爸产生更大的挫败感,嘻嘻,“其实也没什么,一点都不难”。
“呵呵,”爸爸很是尴尬地笑了笑。
我可怜的爸爸啊,你真是太笨了,唉,木宁突然有一点怜悯之心,她的爸爸名叫木仁,名字看起来不错,听起来却成了木人,木头人一个,太笨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至今还在一家公司打工,微薄的收入都没脸示人,还好,木人娶了个好媳妇,总算让家里得以温饱,唉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啊。
木仁眼望着远方,心里嘀咕起来,我女儿能有这本事,定是我的遗传,所以说,嘿,我肯定也有练功的潜质,怎么说,我也是练功奇人他爹啊,千年一遇的奇人……的爹啊,想到这儿,木仁又聚起了精神,调动丹田之气,感觉一股热流从丹田涌出,像千军万马般奔向指尖,四周风起云涌,突然,一股白光从指尖飞出,直听噗的一声,咦,怎么像放了个屁,就消失了。
早晨的练功以爸爸木仁的失败告终,木宁很是得意,但她是一个有仁爱之心的女儿,她宽慰爸爸说,“爸爸,别灰心,以你的资质,能练出这个屁已经很不错了,以后继续努力吧”。
木仁已经习惯了女儿的嘲讽,拉着女儿的手,“走吧,今天不早了,还要上学呢,记着,你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你会功夫,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少高手,一旦别人知道了你的功夫,你就被放到了一个被别人攻击的位置,那是很危险的,把自己藏起来,是最安全的”,爸爸说。
木宁所在的学校位于濮阳市开发区,家离学校不远,爸爸把木宁送到学校就去上班了,像往常一样,木宁来到了班里,今天来得比平时有一点晚了,英语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了,木宁低着头悄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桌总晕着,其实他的名字叫宗云则,因为总是一副懒洋洋睡觉的样子,所以大家习惯叫他总晕着,总晕着迷着眼,“怎么才来呀”?“有事”。木宁说,老师在讲堂上咳咳两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开始讲课了。
英语老师说:“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的这节课有点难度,所以大家要认真听讲,待会儿我会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谁能回答正确,我可以奖给他一块巧克力”。
大家听了,都非常的高兴,平时偶有奖励,也都是糖块之类的,今天的奖励升级了,其实早该升级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居然还把他们当小孩,奖什么小红花,那是幼儿园才做的事,小学三年级后,才开始有一些糖果奖励,不过对于八岁的孩子来说,这种奖励的吸引力也已经淡了不少,今天是巧克力,这可是有特大的吸引力啊,所以大家都认真听课,希望能够赢得这块特别的荣誉。
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突然,一本书从下面飞上讲堂,差一点打到老师身上,老师回头一看,有些恼怒,“谁扔的”?
木宁看见同桌总晕着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老师,是我扔的”。
“为什么扔书”?老师吼道。
“老师,我已经回答正确了你刚才的那道问题”。总晕着迷着眼,用他不紧不慢的特有的腔调说道,“老师,巧克力能不能奖给我”。
英语老师气坏了,“总晕着,你这脑子笨得跟猪一样,我教大家英语已经三天了,你连abc都读不准,你说你怎么这么笨,你看人家木宁,英语单词都会说好几个了,你就不能跟你同桌比比,有点上进心行不行”。
“老师,我也会单词的,我不但会读,还会写呢”。总晕着依旧是慢吞吞的样子。
“好,你今天就给我写一个,读一下,如果对了我不但不惩罚你,我还真把巧克力奖给你了,你上来,上来,你给我上来,你要真有本事,就上来给我写一个单词,给我准确地读下来”,老师已经有点气急败坏。
总晕着眼睛稍稍睁得大了点儿,像个英勇就义的战士一样,一步一步走上讲堂,他稳稳地接过老师稍有些颤抖的手里的粉笔,用力在黑板上写下了wifi四个字母,然后像老师一样一边指着一边读:“wifi,翻译成汉语的意思就是无线网络”。
老师有点气蒙了,拿着巧克力扔到他身上,准确地形容的话,应该是用投掷手榴弹的动作扔向他的。
同学们有几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英语老师瞪了他们一眼,教室里立刻安静了,其实英语老师是很漂亮的,可是对学生总是太严厉,所以同学们都有些惧怕她。总晕着拿着巧克力,一脸坏笑地走回到座位上,这时,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英语老师看见了,“同学们,老师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们先看着书”,说完,英语老师就走了出去。
木宁总感觉门外那个年轻男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她并没有按老师的要求去看书,而是悄悄盯着门外的情况,老师出去后,年轻男子就跟老师吵了起来,“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你小声点,我们俩不合适,真的,我们算了”。“你说什么,啊,你再说一遍”,年轻男子声音很大,“你再说一遍我揍死你”。话音未落,一巴掌就拍了过来,木宁早有准备,她不敢用全力,只凝聚了一点点真气,透过微开的门缝,轻轻一点,一丝微小得无人看得见的光,落在年轻男子挥起的手掌上,“呀,呀呀呀”,一声哀嚎,如针扎般疼痛,却看不见伤口,年轻男子疼得用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受伤的手,表情痛苦到极点,吵闹声把别的班的老师都引了过来,保安也从楼下跑了上来,把年轻男子带走了。
嘿嘿,木宁偷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