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这一日杨府上下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杨无心一早就去内府拜见杨鼎天夫妇。
他来到内府只见到了杨鼎天,却没有看到杨夫人。
这时的杨鼎天一身金黄色的对襟锦袍,长袍内露出了银色的镂空内衣,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蟒皮腰带,腰带上挎着两块圆形璞玉,行走之间相互碰撞不断的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显得他本人儒雅异常,一改往日铁血军人的风范。
杨无心走上前去,大礼参拜道,“孩儿恭祝父亲早日达到武道巅峰永享长生!”
“哈哈哈!我儿快快请起,今日借三郎吉言,为父心中甚慰。那一****和二郎的战斗为父亲眼目睹,让为父异常震惊啊。我杨家年轻一代中能有你兄弟三人是我杨家之福啊!哈哈~”
“父亲过奖了。对了内府之内怎么不见娘和大哥二哥?”杨无心躬身问道。
“哦,你娘去了天音阁去招呼那些夫人们,而你大哥他们此时正在雅音阁和以前的朋友谈天说地呢,无心一会不妨也去他们那里,认识认识我镐京才俊。”
“我看家中宾客盈门,父亲一会都要一一去接待。那孩儿就不打扰父亲了,我这就去找大哥二哥他们。”
“去吧!”
杨无心转身辞别了杨鼎天就前去了雅音阁找杨大杨二。
他旧伤痊愈,又逢境界提升。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步伐轻快,不一会就出了内府,来到了内院东面的雅音阁。
他人还没到雅音阁,就听到了纷纷杂杂的吵闹声,其中以杨大的声音最为尖锐刺耳,此时的杨大正喋喋不休的和身边的众人叙述四天前杨二和自己的战斗,只听杨大说道。
“那一战真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这二弟一记吞天嗜日怒海掌猛的攻向我三弟,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打在他身上,可你猜怎么着我那三弟临危不乱电光火石间就使出了一套夺命连环腿,两人就在场中生生的撞在了一起。那场景真是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把我直接晃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没站起来……你说厉不厉害。”
“够了大哥,我和三弟当时的境界都不过是武士中期,内劲再怎么爆发也不可能波及到场外,再说了以你武尊中期的境界怎么可能会站不稳,真是无稽之谈!”杨二实在忍受不了杨大的说话方式,于是便出言讥讽。
杨无心在雅音阁外偷笑,心想二哥这个人真是快人快语,一点面子都不给大哥留啊,这让大哥怎么能下得来台啊,为了不让杨大过于尴尬,他一把推开了雅音阁的大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进去后扫视了一下众人,便拱手说道,“各位有礼了,在下杨无心见过各位!”
“哦?这便是大郎口中杨家最优秀的儿郎?”坐在杨大左手边的黑袍男子随即接住话茬,又特意朝杨大眨了下眼睛。
杨大何其聪明,知道这是杨无心和友人帮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偷偷的对二人表达谢意之后,他连忙起身走到了杨无心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将他介绍给众人。
“各位这是我三弟杨无心,年方弱冠可是一身武力已经达到了武士境界。”
“嘶!”
在场的众人都被杨无心的境界震惊,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杨大面含微笑似乎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待他们惊讶过后便指了刚才说话的黑袍男子向杨无心介绍到,“他是袁家大公子袁朗,也属我们军方一脉。”
袁朗拱手示意杨无心微笑道,“我有一幼弟名叫袁保保,也是你这般年纪,现在可能正随着父亲在前宅待着,一会我把他引荐给你。”
“多谢袁兄!”杨无心觉得这袁保保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暗暗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杨大接着介绍袁朗身边的紫衣人,“这是天剑宗少主独孤超凡,也是我和杨二的生死之交。”
杨无心连忙见礼。
“不必多礼!”独孤超凡淡淡的说。
“这是正气门少门主夏瑾冉,他的父亲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强者夏中华夏老前辈,他自幼居住在镐京与我和杨二一起长大。”
夏瑾冉不待杨无心见礼便和他说道,“我也有一个幼弟名字叫做夏瑾年也和你岁数相仿,你二人也可多加亲近。”
“多谢夏兄!”
夏瑾冉笑而不语。
“剩下的二人都是你二哥的患难之交就让你二哥介绍吧!”
“哼!”
杨二怒哼一声,似乎还在为刚才杨大吹嘘的事情生气,他闷闷的走下了座位一把拉起杨无心,指着他右手边的青衣男子说道,
“这是天刀客来自漠北,和我一同从军中回来,乃是我生死战友!”
“见过天兄!”
天刀客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杨二又指着那天蓝色长袍的男子,“此人名叫风清扬与我一同和二叔学习武技,是我同门师兄弟!”
“见过风兄!”
“不必多礼!”
杨二介绍完剩下的两人就把杨无心拽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仔细的查看了他的身体,一脸愧色的对他说,“为兄一战斗就会陷入疯魔,那日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竟将三弟打伤,为兄……”
“二哥不必如此,习武切磋受着伤在所难免。而且我还要感谢二哥,自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不仅伤势痊愈,而且自身的境界还有一丝松动,说起来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杨二瞪大了双眼,一把扯过杨无心的右手,在他经脉处输入自己的内劲,过了片刻他收起内劲对杨无心说道,“二弟的伤势果真痊愈了,而且内劲蓬勃在经脉之中连绵不绝,境界果真是有所松动。”
“如此一来兄长就不便自责了吧!”杨无心微笑的说道。
“哈哈~一会儿我要和众位开怀畅饮庆祝此事。”杨二此时心情大好站起来豪迈的对身边的众人说道。
袁朗也是一个妙人直接接过话茬,对杨二说“杨兄此时心情舒畅自然是能够千杯不醉,而我等今日是前来给杨元帅祝寿唯恐酒后失言自然不能多喝,你这是摆明了欺负我们!”
“哈哈!那你说怎么才不算欺负你们!”
袁朗随手从腰间掏出一把青玉扇柄的折扇在手中不停的敲打沉吟了片刻说道,“除非你分别和我们敬酒一人一杯之后算是一轮,喝完一轮再进行下一轮,如此一来如何?”
“哈哈哈!没问题,就算这么喝我也能你们都灌倒在桌子底下。”
“杨兄莫要吹牛!我们一行人如果这么喝如果还喝不过你,我等此后再也不在杨兄面前谈饮酒一事,各位说如何?”
“可以!”
“哈哈,求之不得!”
“二郎不免吹嘘过甚,今日定完与你分个高低!哈哈~”
“说好了啊!我不和你们一起你们。你们这么欺负我二弟,这一次我得站在他的身边。”杨大一脸憨厚的说道。
“哈哈哈!!!!”众人爆笑!
杨大转身看了看房中的沙漏,发现上半部的细沙已经快漏光了,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去前厅就宴了!”
众人一听此话都站了起来,站在众人身前的袁朗对杨大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点走吧,作为小辈还没有去探望长辈,如果我们开宴的时候再去,会被他人笑我们不识礼数的,走吧各位!”
众人一听言之有理,就随着杨大袁朗他们走出了雅音阁。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前厅,一群青年才俊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一群人默默的走到了杨鼎天的面前,众人站稳之后齐声的唱到,“祝杨伯伯(杨叔叔)(杨帅)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哈哈哈!”
杨鼎天端坐在案首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他抬起右手向众人示意。
“多谢众位贤侄了,看到了你们老夫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看看你们这一个个都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老夫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呢哈哈哈!”
杨鼎天话音刚落,人群中的杨大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父亲言重了,您一身修为高深寿数本就绵长,而今只是您的五十大寿,这寿数对您来说不过是壮年罢了,何来变年轻一说呢?”
“哈哈哈!老杨你这儿子真会说话!不像我家小子整天只知道在外面偷鸡摸狗,从来都不知道在老夫面前说句宽心话,每次见到老夫就躲的远远的,弄得老夫我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啊!”说着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杨大身边的袁朗,吓得袁朗急忙向后缩了缩脖子,原来这人就是袁朗的父亲袁弘寂。
“哼!”
看到模样不堪的袁朗,袁弘寂怒哼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坐立不安的小娃娃,笑眯眯的说道,“还是我这二子和我亲近从小就喜欢围绕在我身边嘘寒问暖!”
“你可拉到吧,你没看到孩子脸都白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雷公脸,晚上出去我都怕你把人给吓死。”坐在袁弘寂身边的老者吹胡子瞪眼的呛到。
“老牛鼻子满嘴喷粪!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那破山门,还正气门我呸!”袁老一口唾沫喷了出去差点喷到了那老者的身上。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在我夏中华面前说要烧了我的宗门呢!老雷公脸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夏中华一脸怒容恶狠狠的说道。
“哈哈!二位兄长不要再为这种小事争执了。今日乃我杨府大喜之日,而且堂下这么多小辈都在。二位兄长如此纠缠实在是有些为老不尊啊!”杨鼎天见二人火气大盛,连忙打起了圆场。
“哼!”
“哼!”
两位老者怒哼一声便甩过头去不再言语。
杨鼎天见此场景便对杨大挥了挥手,说道,“大郎带他们去就宴吧,好好招待他们,这里有为父就够了!”
“是!父亲!”
说罢杨大就带着一群人走向了人群之中寻了早已预备好的桌子坐下。
杨鼎天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见时辰已经快到了,便吩咐下去准备开宴!
“老爷说开宴啦!”廖管家大声的喊到。
于是杨府的下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宴席,正在这时厅外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且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