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卒读青春期
金伟竹
阿加莎在《啤酒谋杀案》里,写过一句话:“年轻人那种不能自卫的情形,常常使我感动得流泪。年轻人太容易受伤害了。那么无情,那么肯定,那么慷慨,那么苛求。”
在我日常的工作中,我身边围绕着很多“80有些后”的伙伴或者小朋友。这些小朋友,他们热爱生活、精力旺盛、热情又活跃,“像一头迎着春光跳跃的小鹿”。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带给我无数的新鲜和活力。他们有时会莫名其妙的自卑,有时又充满莫名其妙的骄傲。可能青春就是这样,原始、强壮、力量,闪闪发光,因为是初生的,所以特别强大,却也特别容易受到惊吓。
用青春写作,是一个过去很久的话题。从互联网联通全球,越来越多年纪越来越小的小作者们借着网络发表自己的作品。他们中的一些人,其文字作品已经正式出版,一些人甚至会在书店里举办一个读者见面会,而更年轻的读者们,会捧着他们的作品期待和他们面对面交流,或者只是为了拿到一份签名。在这些时候,文学不是什么殿堂,也不是什么边缘,他们有表达的欲望,也渴望有一个表达的平台,仅此而已。
我身边一些年长的朋友,对这样年轻的创作不免怀着不信任、观望情绪,或者持保留意见,他们认为这些作品比较局限、个人化、闭塞,更遑论文学进步性和严肃性。可我认为,年轻人的天趣、智性、才情已经是创作的全部意义。他们在思索着文学的问题、生活的问题、社会的问题……虽然由于年龄和阅历所限,有些思索看起来确实幼稚或者尚没有找对入口,但至少他们探了一个头。
普鲁斯特曾对安德烈·纪德说过这样的话:“亲爱的朋友,我认为我们可以把文学看得无比崇高,同时也可以一笑了之。”我想有一天,如果青春写作不再只是一种社会现象,而能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或许我们能迎来更多可能。
无论如何,我总认为我们应该更宽容。文学如是,社会更如是。
衷心希望,在这些少年试图认识世界和诠释世界的路上,面对的是一个没有遮挡、没有范式的环境,他们能够没有犹疑地去创作。除了驳杂繁复的现实世界,还有一个用想象和心灵创造出来的虚构世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者是一个岁数不大的人——大概还只能算是一个小人儿。成长中的少年自有年轻的快意和生命力,在如此情景中读《》,我感到一种喜悦与期待。
(金伟竹,西西弗文化传播公司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