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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氏家族往事5

第二次搬家,我们家搬到医院外面右边。只有一间厨房,厨房也是坐落于池塘水面上。那时候家里经常养鸡,鸡也是养的肥肥的,每天晚上,父亲总是背着我上楼。母亲最后一个离开,再把房门锁上。但是有一次,家里的鸡少了几只。第二天大早上,母亲发现厨房外面有杂乱的鸡毛和木炭渣。母亲打开厨房,检查了鸡笼,发现少了好几只鸡。母亲站在厨房外面,破口大骂,也找不到谁是偷鸡贼。外面有一处菜园,种了一些青菜。那时候,经常拉出蛔虫,最后在医院拿了一些药丸给我池,九再也没有发生过。

每到夏天,父亲总会买十几个大一点的绿皮西瓜。有顺序的摆放在地上。家里做饭都是用大锅煮,小时候家里基本用大锅,做的饭菜十分香。

一次,母亲把烧开的水壶倒进红色水瓶中,然后把水瓶放在青色木桌下方角落处,紧贴着墙壁。

我那时好玩,整天都是坐在凳子上当马骑,嘴里不停地道:“驾!驾!驾!……”每天都是自娱自乐,摇晃着凳子。那一天,我坐在凳子上,右脚不停地摇晃着。一不小心,把水瓶撞翻到地。瓶盖掉落在,开水不断地向外涌出,冒出滚烫的热气。瓶胆倒在地上,变成无数碎片,地上全是开水。开水也浸入我右鞋中,左鞋离得远。袜子被禁湿,右鞋全湿,里面还有些热水浸满了鞋。我鬼哭狼嚎,痛不欲生,右脚被烫成大包子似得。母亲把我背到医院,医院设施落后。那时,右脚皮全部脱落,不停地冒出融水和血水,留了一地。医院简单地给我右脚包扎了一下,防止细菌感染。医生对我父亲说:“老武啊!我们医院设施落后,你还是带孩子去市里大医院看看,别落的这右脚残废。”

院长给父亲放了几天假,道:“老武啊!你这几天就带你家孩子去大医院看看吧!我让老李把你们直接送到大医院去吧!”

父亲道:“谢谢,院长!”

院长笑道:“呵呵!客气什么,都是老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熟人!”

老司机把我们送到市里医院,便开车返回镇上。血痂凝固后变成硬邦邦的肉块,医生道:“武先生,你孩子太小。左手术要从后臀或者大腿处割掉一块肉。还是以后成年后做手术吧,我给你开点外敷药把!记得每天三次都要外敷,不要碰到水啊!……”

当时,手术费昂贵,而且年纪那么小,切实不适合不做手术。在医院呆了半天,父母便带着我回到家里。每天都用木块搅拌黏糊的难闻的膏药,一点点的刮在肉块上。那时,肉块很脆弱,稍微弄破,就会出血。敷上膏药的几天后,感觉特别异痒,就像无数蚂蚁在啃咬一般。我时不时的,想用手去扰痒。都被父母制止,父亲说不要不碰,会出血。

每次过年,父亲都会给我买一个5元的龙头。用竹子变成架子,外面黏糊上红纸。下面是十几根红纸条,代表龙须。龙眼用毛笔勾画出来,龙齿用彩笔在白纸上画出齿线。龙舌,用长长的红纸用浆糊黏在龙口中。龙头上面有一个长20厘米宽8厘米的放烛口。左右口边缘,会黏上十几根的黑纸条。每次到7点,父亲总是给我点燃红蜡烛,再放进去。放烛口上方冒出少许黑烟和白烟,整个龙头都亮了,父亲总说:“要拿正,拿稳,要不会烧着的!”然后,父亲双手把我举到他肩膀上,带着来到街上等待着火龙队的出现。小时候,最多的时候,火龙有七条,后来基本都是三条左右。有时候,其他村会有排灯经过我们的街道。排灯四周都是木架,像古代官员的“肃静、回避”举牌一样,只不过前后框架各有一块透明的玻璃,左右狭窄的地方有木架固定,不让松动脱落。排灯里也各放着两支红蜡烛,也像火龙一样,用红布系绑着前后个个排灯,有十几节,形成长长的“火龙”。小时候,去外婆家过年,然后去给姨娘们拜年,在五姨娘家住。都能亲眼看到排灯,不过姨娘家那里的排灯叫排烛,而且还是十五之后。还有戏班在舞台上,唱几出戏。那时候,表哥带着我买烧烤鸟肉,味道十分香脆。其他姨娘家虽然有,但是不经过,而且很远。小时候,父亲到六姨家做客。我和表弟玩的十分好,父亲总是酩酊大醉。向各位亲戚拜别,六姨给我出来一注意,让我躲进床底,父亲却也是能把我找出来。

我心不甘情不愿,念叨姨父能把父亲劝住,我特别想留下来和表弟一起玩。亲戚们都劝说:“留下来住一晚呗!都这么晚了,你还喝醉成这样!”

任何仁都劝不住,父亲道:“走了啊!”六姨父把压岁钱硬塞到我兜里,还塞了几个鸡蛋,同时也把礼包塞给母亲。我们三人头戴头盔,把头盔镜片盖住,父亲把钥匙插进摩托车里。然后一路狂奔,打开前灯、后灯、远光灯,我经常坐在前面。摩托车疯狂地咆哮着,前方黑暗的地方,让我十分害怕。四周响起呼呼刺耳的寒风,父亲加快车速,有时把灯全给熄灭,车速也是那么快,却是依然安全。

过了数月,第三次搬家,搬到食堂附近。附近后面就是光头大爷家,那时候他家养了一只硕大的白兔,关在笼子里。每天都买一些红萝卜,扔进铁笼子里。也养了一只好几年的黑母猫,后来生了一窝猫仔,给我们家一只黄猫。

我们家中间有一口井,那时候我们家之前住的是姓戴的老爷爷一家子。

为了防止家禽被贼惦记,父亲请了几位砌砖师傅,在井前面两米远用红砖砌了一睹高2.2米的围墙。围墙上面全是尖锐带刺的碎玻璃。围墙左边装了一个铁门?,没人的时候,都会锁上。从那时起,家禽再也没有丢失过。

井的左边两米远是一处洗衣池,洗衣池,上面各有一个水龙头。水池长1米,深40厘米,洗衣服十分方便。院长的儿子经常找我玩,当时由于西游记的缘故,又是有那么强的好奇心。他说井里有龙王有神仙,我险些跳下去,一探究竟,好在自己控制力较强。

每到周末,院长的儿子总是站在铁门外,大声道:“武靖元,出来一起玩啊!”

我心里倒想出去玩,父亲又给我布置了很多课外习题。他叫我几次出去,我也是无奈的道:“我爸,让我留在家里写作业,我出不去啊!没写完,他回来会打死我的!”

他生气道:“哼!真没用,这么怕你爸爸?不会溜出来啊?”

我坐在客厅的木凳上道:“门都锁上了,怎么出去啊?爬也爬不出去啊?”

他道:“哼!胆小鬼!写你的作业去吧,我找姓夏的那家伙去玩!不和你玩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父亲每次回来,总是问道:“给你布置的题目,写完了没有?”

但是他看到题目没几个对的,全是瞎蒙乱写,气得暴跳如雷。大声高吼,恨铁不成钢,时不时的对我动武力。我总是被他教训的,开始畏惧他。回到学校,依旧是玩的乐此不疲。经常空手而归,起初父亲不怎么留意。但是戴老师出于好心,把我的事情告诉给父亲。

父亲道:“你的书包呢?老师没有布置作业吗?明天开始给我把书包带回来,听明白了没?”父亲威严的外表,让我乖乖就范,老老实实的听从他的旨意。从那时起,每天都是写到晚上十点多有时十一点,父亲一遍遍的教,我总是学不胡,或者记不住。父亲忍不住爆照脾气,经常打的我流鼻血。母亲看到,总是抱着我,让父亲打不到。在那时起,母亲对我格外疼爱,父亲却开始变得严厉。心里觉得父亲已经变了,开始讨厌我,在父亲面前,行如绵羊一般。而母亲和奶奶却是我的保护伞,只要父亲对我动武力,只要她们看到,都会说父亲太严。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不严些,怎么能调教出出息的人呢?

小时候,有几次险些命丧在水中。一次,是站在一艘木船上,站上去。来回摇晃,结果船不平衡,自己掉进池塘里。还有一次是下雨天,和同伴们在农田里烤红薯。那天下起雨,我们打道回家。路过池塘边的一条土路,右边是稻田,左边是池塘。我在最后一个行走,因为下雨,路太滑腻。失重平衡,整个人滑落进池塘里,扑通一声。前面的人还以为是一条大鱼,我大声求救道:“救命啊!”由于掉的不太远,在我前面的那位同伴,来的及时伸出手把我的手给抓住。其他几人也拉扯着,便把我拉上岸。我上来时,已经全身湿透,同伴们都拿我看玩笑:“哈哈!武靖元,我还以为是一条大鱼呢!”

我道:“这路太滑了!”我回到家中,偷偷悄声无息的溜进厨房。拉上窗帘,把干净衣服放在椅上,脱去身上湿透的衣服。打开淋浴开关,淋雨器冒出热气腾腾的热水。沐浴完后,换上干净衣服,还在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正偷着乐。

刚出来,便看到威严的父亲站在客厅,怒瞪着凶狠的双眼。父亲二话不说,先是骂我一顿,然后又是对我动武力。揍得的我痛哭凄凄,双眼不停地流出眼泪,身上被打的疼痛难受。父亲道:“衣服怎么湿了?老实交代,还给老子溜出去啊?胆够大的啊?”

小时候,大概有三次差点冤死,最后一次是2005年,在我同学家河里。小时候有一次,深陷在菜地淤泥里,被陷进大半个身,至于被谁拉上来的已经不记得。我庆幸我命大,有一个玩伴。他家是理发的,两兄弟,小的有一次被淹死在河里。我庆幸自己的命大,悲的是我命运不顺,也是注定一生孤独相伴。命大,也许是爷爷保佑吧。我以前从来不相信迷信,现在不得不认同。我的事情从来不会顺利,强求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倒不如顺其自然。既是命中注定,那就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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