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楼宇,朱门紧闭,一城寂静,繁华热闹的皇城带着些许沉重的压抑,肃杀的气势威逼着这座皇城中的人。
自古以来皇城便是用那无数人的鲜血和白骨灌溉而成的,那些个灌溉鲜血白骨的人就坐在这座皇城中最高的宝座上,掌控着这座皇城,这个国家的生死。
圣元七千六百八十五年,北冥天下皇城午门,鲜红的血液溅射满地,浓郁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里久久飘散不去,这便是自古处罚罪犯砍头之地。
监斩台上一老人粗衣麻布拿着扫帚洗刷着地上的血液,抬起木桶一泼将地上的鲜血清洗得干净,接着洗刷其他留有血迹之地。,这满台的鲜血无一不在昭告着这里刚有人头落地。
而这样血淋淋的场面一向被世人视为不详,早前围观的民众已然散去,然而此处不远却站着一男一女,那男子穿着白衣锦袍上绣梨花纹样,佩戴紫金冠束发,显是那富贵人家公子哥便也娇生惯养才生得面如冠玉,白皙干净,菱角分明,这样的男子又怎会出现在此呢?
此刻男子那双深邃而有神的凤眸紧盯着那监斩台上的满地血迹,眼中满是怒意,朱唇紧闭,傲然挺立的身影中散发着一腔热血,紧握的拳头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那男子身后站着的女子黑衣罗裙,身材倒是高挺手撑一把油纸伞,及腰长发拢在背后以一条暗红丝带束起,另一只玉手捋了捋留于胸前的长发,妖魅的桃花眼看着男子,小巧嫣红的朱唇轻启道:“汝思虑为何?”
“他怎会这般残忍!”男子极力忍下的怒气在女子问出声时不由爆发,对着女子质问道。
“残忍是人之天性!”女子淡然的回答,对此早以根深蒂固。
“那可是一百七十二人的生命!难道这些人不是他的子民吗?这里面有他的兄弟,他的侄子侄女。”男子激动的言道,不懂为何他狠的下手,如此对待兄弟一家。
女子侧目而视,冰冷的眸子满是冷意言道:“皇权之上只有权利,没有亲人,父子尚且互相谋算何况兄弟侄子呢!”
男子看着她不做言语,可眼中的嘲讽却是实实在在的,难道为官为帝便是如此的残暴不仁吗?
“今日乾王不死,明日他就得死!如若一时心软放他离去,换来的只会是日后死灰复燃的弑杀!”女子冷漠讲述道,抬眸看向那片阴沉的天空道:“你须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男子也随她目光抬头望向天空,看着那乌泱泱的一片压得他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来道:“灰蒙蒙的天空压抑的令人烦躁!”
女子侧目看向他道:“倘若汝有能力成为皇者,这规矩可由汝来书写!”
许久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才移开,望向那片压抑的天空,对着天空小小吹了一口气,霎时间那口气便化作狂风,风起云涌,竟将头顶的乌云吹散,日光落下的光辉照耀在大地上,一切阴霾竟是风消云散。
女子看着天空道:“就像如此!吾王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乌云散去,但前提是无人阻止,吾王有足够的实力让尔等不敢阻止吾王!”
北冥晋帝二十一年七月六日,渊帝八子乾王造反历经一年有余,于晋帝二十二年八月四日兵败,乾王一族一百七十二口腰斩于午门,元首乾王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一时之间皇家子弟,文武百官人人自危,皆是闭门不出,生怕一不小心就遭受了诛连。
那般压抑在此刻便消失无踪,男子看着女子能在眨眼间令山河变色,不由的有些感慨:“虞姐你如此本事若是让他人知晓,必将会将你夺了去!”
“吾王是强者!倘若你无能守得住银翼琉璃扇,你也便不配让吾王效忠了!”女子虞姬看着男子冰冷的眸子里尽是冷淡,心中尽是不满这话。
女子虞姬原是那神兵利器银翼琉璃扇中的器灵幸得男子无无意解开封印将她放出,便也允诺了助他取得天下。
男子自是看出虞姬的不悦连忙道歉:“是冥的错,冥不该如此说话,还请虞姐原谅!”
这男子便是北冥天下晋帝九子煜王楚修冥,为晋帝看重的儿子之一,此人天赋异禀,不知武艺高强就连学识也是整个北冥天下仅有的,可谓是天才。
虞姬妖魅的桃花眼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忽消失不见了。
楚修冥见她忽然消失,展露笑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