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万把年第一次被调戏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而且他又是个大人物谁知道他又想让我干什么。
几乎可以感受到我发抖的呼吸,在胸腔中不停的抖动,像一个被吓坏的孩子。我将力气积攒于手中,待他做什么举动就一掌劈死他。
“你这样真的很想一只猫,放松点,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他错开脸贴在我的耳后吐出温热的气息。我身子一颤,手上的力气也消散了。又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弄的我心肝也一直发抖。我不自在的往左偏。
他双手圈过来,我瞪大了眼睛对上他笑吟吟的双眸,他低下头,我就立刻捂上了嘴。虽然我不谙世事,但那么多的戏本子也不是白看的,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肩上突然多出了一件披风,我惊讶的转过头去,他的眼睛很亮,魔怔般的觉得他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了。
“带你去个地方,这袍子或多或少可以掩盖些味道。”他浅笑,伸手在前面为我系上带子,我只是有些呆掉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在我看来好像在对待一个宝贝,很温柔,我摇了摇头放弃我这种敌友不分的念头。
魔与妖族,很早以前就势不两立了。
“怎么这种反应?”他有些好笑,揪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
“你喜欢我?”我总是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毕竟活了这么长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土地公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你还小自然不懂。”就我们家老头把我这种万年的妖还觉得小,殊不知我在人间只能尊称为老不死的。
他极温柔的点点头。
“为什么了?你看,我是一只妖不说,样貌比不上雪月大美人。”
“这是自然。”他凝视我一下,毫不犹豫的点头。
“没胸没屁股的。”这样揭自己的底真的好吗?
“的确”他还是点头。
“也不聪明。”我继续说。
“嗯”点头。
“我师傅说我睡觉还打呼噜,吃饭的时候会放屁,喝酒的时候会打嗝。笑的时候难看,哭的时候就更惨了。我都这样,你喜欢我什么?”我一口气说完,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一无是处。
“是吗?”他斜着嘴笑,继续道:“谁叫我眼光差呢,也许就好你这口吧。”
说这么多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说完了吗,那就走吧。”他转过身去,大踏步就走了。我有一种捶胸顿足的感觉,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我还是跟了上去。
“我们去什么地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头也没回,大着步子仍旧走着。
跟着他转过几个廊,我跟不上他,落在他后面。只见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笑的纯真无邪。我心咯噔一下就认定他就是一妖孽,这么勾魂,幸好我是有定力的,否则也指不上会被他迷的三魂五道的。
“到了。”他开口道。
我点头走了过去,见着有一个环形的大拱门,上面有一个用烂木头写着三个歪歪斜斜的三个大字:杏花村。
走进去发现是一大片杏花林,此时正在初春,花开的很烂漫。红色的花萼托着白色的花苞,缀满了整个枝头,杏树张开它的花枝,一株一株的连在一起分不开是那棵树。
一进来就听见树们叽叽喳喳的炸开了锅。
“小丫头你是妖吧?”这谁谁谁,小我多少辈也敢叫我丫头。
“妖怎么敢踏足魔界呢?你怎么和皇子一起?”没看出来吗,我是那种普通的妖吗?
“又是来偷酒的吗?”偷酒?我拉住在前面的连玦,狐疑的问:“你带我来这就是来偷酒的吗?”
他低下头眼里噙满了笑意,说:“怎么,你不是挺喜欢喝酒的吗?带你来着开开眼界。”
我舔舔唇,是很久没有沾好酒了。
“魔界不是你的地盘吗?这种东西也要偷吗?”我压低声音,偷东西也应该有偷东西的样,这样大摇大摆的很容易被发现好吗。
他也压低了声音,勾下了腰说:“这地的主人我可管不了,我一直都是用偷的,很简单的。”
我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本来是想用一种正义的目光审视他,让他觉得惭愧,可是发现有这种作用的只有小和尚。
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
他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一个破烂的不起眼的小木屋,就藏在林子的深处,一般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宝贝藏这里,所以来偷东西很容易忽略掉。
看他样子是偷过很多次了。
“吱呀”的一声,小柴门发出一种凄惨的声音,走进去里面堆满木柴,而那些酒坛子就看似胡乱的堆在木柴中间,乍一看以为都是不要的破烂。
可是鼻子灵敏如我,在一片杏花的香味中还是可以捕捉到空气中飘着的酒香味。
“这老头机灵的很,我也是摸索好久才知道这地方的。他还放了许多空坛子以假乱真。”他有时候慵懒的让人觉得有股寒意,笑里又藏着深意,但有时候就觉得像个孩子,没城府。
比如说现在。
我转过看着他的视线,嗅了嗅,走上前就拎起一坛子酒,打开盖子香味就扑鼻而来。
“还真是好酒。”不得不说,这酒也不是说藏了有多久,而是他酿制的手法很特别。尝了一口,刚喝的时候觉得只是有股子杏花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但慢慢的它的酒的醇就开始像水面激起的涟漪一点一点扩散,然后是酒味与杏花味到融合在一起充盈着唇舌。
“我带你来自然是珍品,喝着里的酒唯一的不好是从此觉得其他再难入口。”这话倒是真的。就像土地公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是一样的。
“小王八蛋,又来我着偷酒呢?”喝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门外就响起了,我咽了口水然后向门外望去。
用这种口气对连玦,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比他还要厉害的个大人物。
然而见到来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震惊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蓄着一把小黑胡子的邋里邋遢的如同乡野村夫就站在门框里,头发胡乱的散着,正瞪大了圆眼带着绝对的怒火。我看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这个完全跟大人物沾不上任何关系好吗?
“呵呵,师傅。”连玦在旁边毕恭毕敬的开了口。
师傅!
恩?
(作者有话讲:看书的亲们,留下点评论吧,我才会好好更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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